这颗机械巨眼,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眼中迸射而出,照耀在潜艇外壳上,很快,机械巨眼闭目,伴随着机械的轰鸣声,“眼”中的大门开启,这艘平平无奇的野獾级潜艇就这么进入门后。
“您好,格雷果上尉,猎获如何?”
“一无所获,一如既往”披着黑袍的守夜人走出潜艇,如刀斧劈凿而成的脸上不见任何的表情,“那些天孽实在太狡猾了,他们让那些普通人为他们奔走,最多派遣出那些长生者,连具名者都很少派出,我找不到机会。”
“啊,我们已经努力守望了一千年了,也不差这么些时日”迎接他的守夜人长老微微叹息,“不过,最近确实有一些不太妙的变化,将军要见你。”
在船墓城的那些“溺亡者”眼里,守夜人是敌视长生者的存在,他们甚至鄙夷司辰,比异教徒还可恨,是邪教或者说敌对异端,但是,在守夜人内部,他们自称是守夜军团,所有的编制都是按照军队甚至是海军的称呼来的。
这位名为格雷果的守夜人的军衔就是上尉,守夜人里面可以单独拥有一艘伪装潜艇的最低军衔,而他们的最上级是被那些邪教徒和溺亡者称之为“琥珀神”和“瞳中之扉”的超凡智能,而次一级的人类领导者就被称之为“将军”。
当然,准确的称呼是“至高上将”然而在几经变化和波折之后,现在基本上都只叫将军或者上将就知道是哪位。
黯淡且古老的走廊,从机械、钢铁与利刃之间穿过,格雷果上尉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不仅仅是他太熟悉这条走廊,还因为他们的格言就是:内心如钢,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内心的冷静和坚韧。
据说这是他们祖先流传下来的格言甚至是传统,穿过狭窄的走廊,从明显是来自不同结构体拼接而成的回廊大厅当中经过,那些新兵在老兵的监督下,正在统一的做俯卧撑锻炼体能,格雷果和作为教官的同僚微微点头招呼,然后消失在那些新兵羡慕的眼神当中。
他们要经过至少五个月的训练才能作为实习生上船,接着需要经过一年上的服役才能转为正式的列兵,之后按照一等水兵,二等水兵这样升上去,之后就可以转为士官或者表现出指挥方面的天赋,进入军官进修班学习战术指挥和一些在现在的守夜人年轻人看来根本没有意义的知识。
最后经过考核之后,作为军官进入更大的船实习,在干完船上几乎每一个军官岗位积累了足够经验之后,最快可以在30岁的时候,成为格雷果这样的上尉,并且拥有一艘长得和野獾一样,实际上完全不同的“高速侦查艇”作为自己的船。
绝大部分的守夜人年轻人的路到这一步就基本上停滞了,而小一部分人则可以继续往前走,进入更大的船只作为副舰长等实习,最终晋升到准将,可以驾驶守夜人最大的水下战舰。
再往上,变成可以带领舰队的将军就几乎不是正常途经可以去的,在过去还有不少的将军称号作为荣誉,而后来这些称号就被取消了,因为守夜人只有一只舰队,所以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舰队指挥官。
格雷果走过“荣誉大厅”,在刻满牺牲者的名字的墙边站立片刻,这是所有守夜人的习惯,不管是再急迫的事情,都要在这里驻足三秒,以作为对这数十米高的金属墙上布满的英灵的名字的敬意。
荣誉大厅之后是三条岔路,左右分别通往居住区和军营,前者是一个巨大的深埋海床下的结构体,那里居住的都是后勤人员和军属,还有就是从外界救下来的一些倒霉蛋,最后留在守夜人这里的平民,他们不需要承担军事职能,除了提供兵源外,就是维持日常的后勤生产工作。
而军营区住的就是那些还不能独当一面的新兵和后勤训练人员,当然还有就是返回总部休息和轮换的其他守夜人军官都在军营区住,他们可不像那些邪教徒那样,至今为止,依然保持着军队的作风。
格雷果和守在通道门口的哨兵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入中间那条路,那是通往指挥部的路,一如既往的,通信科、情报科忙碌无比,指令大厅和简报室内人满为患,一个个命令和新的任务从这里发出,并由分布在冰洋下的各个观察哨和侦查编队执行。
“上尉。”抱着文件的女士为他让开一条路,“将军已经在等您了。”
“嗯,我知道了。”格雷果进入到指挥部末端的大厅当中,在这里在召开军事会议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只有将军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金属的管道和软管刺入他的头和背部,将他和背后那巨大的先人造物连接在一起,以借助其超凡的智慧和能力。
“你来了,上尉”将军睁开疲惫的眼睛,他并不是最初的“上将”但是,这个事情不重要,每一任上将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就会培育一个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