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伤是不行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断这东西的一侧的腿,让它侧翻,露出肚皮,再对脆弱的肚皮进行轰击。
“发射!”超高速穿甲弹在水下拉出一条白色细线,“当!”金铁交加的声音,海水当中腾起一团深紫色的血雾,至少有小型汽艇粗细的半截肢体从关节处断开,拉扯着一束白嫩的蟹肉坠落。
城堡蟹是可食用的,一般的城堡蟹主要也就是找水下的一些比较小的东西作为自己的城堡,有各种死去的巨大的古老的螺壳,有人类留下的容器,也有人类的小型载具什么的,甚至人类的尸骨也可能成为它们的寄居住所。
甚至在一些站点,城堡蟹还是当地的养殖项目,人们在冰岩混合物上凿出大大小小的孔洞,将蟹苗播种在里面,定期驱赶鱼群来作为食物,等城堡蟹体积塞满孔洞就把整个冰岩混合物炸碎,把里面的城堡蟹一个个捕捉起来。
至于说味道嘛,就和普通的海蟹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唯一稍微特别的一点就是,冰洋下的水产都有自愈囊泡,城堡蟹也不例外,人工养殖的也一样,可以算一笔额外的收入。
不过,能长到这个岁数和体积的城堡蟹都太少见了,甚至到了电磁炮的穿甲弹都只能勉强打断一条腿的程度的就更少见了。
“继续,保持距离和火力,这东西的体力并不突出。”城堡蟹的体力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选寄居这条路了,在拖着巨大的沉重的潜艇残骸追着海鲨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就动不了了,于是,它选择了另外一个战术。
眼柄、腿脚全部往内一缩,以最为坚固的甲壳对外,堵住所有的薄弱点。
“当!”电磁炮的穿甲弹这一次远远的弹飞出去,除了一缕鲜血腾起外,什么都没发生,完全打不动的样子。
“算了,我们走!”约尔盘算了一下要和这个怪物大战三百回合的代价后,果断选择撤离,反正它应该是不会跳出来和自己再来三百回合了,但凡是生物,都有本能会计算捕猎的盈亏的。
尤其是城堡蟹这种“顺风浪,逆风怂”的货色,跳出来对海鲨号突然袭击的时候,有多么靓仔,在追了一段路耗尽体力还丢了月费群六玖四九三六13伍一条腿之后,就有多么狼狈。
但是,这种见风使舵,说怂就怂,绝不硬抗到底的态度或许才是城堡蟹在野外不遇到天敌的情况下,可以长得非常巨大的缘故,也是冰洋下非常少见的“寿星族群”。
你问它的天敌是什么?是冰洋人最熟悉的,在热液区等区域常见的海底蠕虫和各种管虫,因为甲壳可以挡住炮弹,却挡不住蠕虫和管虫的产卵,而幼虫会从内部将城堡蟹吃成一个空壳子。
而被寄生的城堡蟹又会疯狂的逃窜,直到筋疲力尽,将这些管虫带到新的地区和食物场,并成为它们最初的小生态圈的基底。
寄居者终究沦为了新的生物的寄居房屋和养料,不得不说这也是冰洋下一种独特的循环的方式了。
海鲨号穿过这片漂亮的海底空间,重新进入到黑暗压抑的隧道之中。而在另外一边,梭鱼号也离开了压抑无比的隧道,来到这个刚刚发生过激烈战斗的区域,海水中残留着怪物的体液和血液,海床上的荧光菌和藻类之间漂浮着大块的蟹肉。
作为外来人的深蓝渔业的水手,一眼就看见了海床上的弹坑和一只断裂的巨型蟹腿,而现场除了一座古老的潜艇残骸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他们把猎物带走了!”因为食物开始不足,配给变少而变得躁动起来的水手们恶狠狠的咒骂起来,显然,他们已经脑补出来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先来者遇到了某种巨型螃蟹一样的怪物,他们取得了胜利,带走了几乎所有的战利品,只留下了这么一根遗落的蟹腿和海水中漂浮着的一些零散碎肉。
作为外来的水手,他们对于冰洋下生物的印象都停留在悍不畏死的爬行者,冲锋起来不管不顾的虎蛟,越是受伤越是狂暴的迅猛龙和摩洛克上,对于城堡蟹这种在冰洋下属于是一言不合就怂起来的类型认知得太少。
实际上,不少冰洋下的渔民都不太熟悉这种生物的习性,毕竟冰洋下的物种要么是死生看淡不服就干的莽夫,要么就是温驯无害的怂货,要么就是剧毒阴险,埋伏偷袭样样都来的老登,要么就是类似丘脑这种暗中感染的微生物集群。
类似城堡蟹这种上来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原地怂起来的又莽又怂的种类不能说独此一份,但也绝对不太多,也就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渔夫才认得出来这种生物,还有就是在这种生物的产地的人认得出来,并且熟悉其这种反复无常的习性。
“能白捡一个腿也算不错了。”梭鱼号靠近海床上的那根蟹腿,水手放出勾爪准备将它拉进潜艇船舱,这个大小,至少够大家吃一顿了,相比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