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有些迟到了,傅小姐。”
看起来乌姆里奇已经等了很久,她的面色不善,放在桌子上的一杯红茶已经不再冒热气。
傅朝礼只是平淡地说:“很抱歉,乌姆里奇教授,可是你没有说具体的时间,我还以为您是理解我们这段时间的辛苦呢。”
她来到乌姆里奇对面的座位前坐下,没有看到上次用来惩罚他们的羽毛笔,但是面前的这一杯已经失去了温度的红茶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悄悄往后侧了侧身子,远离了这杯东西。
“伶牙俐齿,傅小姐。”乌姆里奇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她伸出手,朝傅朝礼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那杯红茶,强装出亲切的样子,“请喝点茶,我有些事情要找你问问。”
“大晚上喝茶有些不好吧,乌姆里奇教授。”傅朝礼摇摇头,看到乌姆里奇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她就知道这杯茶里面肯定加了东西。她不紧不慢地拿出一个小瓶子,“我自己带了喝的——这是可以的吧?”
“可以让我瞧一瞧吗?”
虽然是询问,但是乌姆里奇已经站起身子,她几乎是趴在桌子上,才把那瓶东西从傅朝礼手里夺过来,拿在自己手里。
她打开瓶子,里面醇厚的香气让她舒展了眉毛,然后用了然地眼神看向对面的傅朝礼。
“傅小姐真是会享受。“乌姆里奇说着,直接当着傅朝礼的面打开自己的抽屉,明目张胆地从里面拿出了一小瓶药剂,洒了几滴在傅朝礼的瓶子里。
看她那个控制不住咬牙切齿的样子,傅朝礼甚至都以为她对自己的恨意已经到达了要实名下毒的程度。
要不是乌姆里奇克制了一些,她估计想要把一整瓶都倒进去。
看着乌姆里奇推回来的瓶子,傅朝礼看向乌姆里奇,认真地问:“教授,请问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你试试就知道了,傅小姐。”看着没有办法的傅朝礼只能把瓶子移到嘴边,乌姆里奇的笑容更大了。她语气带着诱骗和威胁,势在必得地开口,“现在,和我说说。你们到底在做着什么事情,你和那个哈利?波特他们……”
在被乌姆里奇看着,傅朝礼只能被迫抿了一口瓶子里的液体。她感觉自己的神志在慢慢消失,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嘴巴,但是更先发作的,是那浓厚的酒精味道。
看着傅朝礼的眼睛逐渐变得迷离,乌姆里奇兴奋地站起来,她期待地看向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乌姆里奇——”傅朝礼开口了,想着胜利就在眼前,乌姆里奇已经不在意她对自己的称呼。
她等待着傅朝礼的下文,手兴奋地几乎在发抖。
“说吧,都说出来,你们到底背着魔法部在做着什么事情——”
“你知道吗?”傅朝礼突然抬起手,她指向乌姆里奇身上,“我真的很讨厌你,而且你一点都不适合穿粉色的衣服,也不适合穿这种长裙。您今年几岁了?三十,还是四十,反正不适合穿这么粉嫩的颜色了。”
说着,她恍然大悟般地补充了一句:“哦,别误会,乌姆里奇教授,我不是针对所有人,我只是针对你。”
傅朝礼脸色红起来,她抬头看向房间四周,然后啧了啧嘴巴:“这个房间的装修可真是太蠢了,你真的是喜欢猫吗?我不这样觉得,你看起来像是会因为猫咪不让你抱它们,就会故意踩猫尾巴的那种人——”
“我在问你问题!”乌姆里奇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以后的她尖叫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我在问你,你们究竟背着我在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傅朝礼站起来,酒精上头的她又喝了一口手里的酒,这下更加肆无忌惮了。
乌姆里奇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她,但是被她躲开了。
她在乌姆里奇办公室里面胡乱跑着,把所有不顺眼的东西砸了个遍。
“这是什么?羽毛笔,折了!”
“这是什么?你的照片,摔了!”
“这是什么?魔杖,扔了——”
“住手!”乌姆里奇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傅朝礼耍了,她往前冲两步,把魔杖拿在自己手里。气急的她没办法思考后果,把魔杖对准了傅朝礼,“你没救了,我该给你点教训!”
傅朝礼转过身,摇摇晃晃的她朝乌姆里奇呲牙,露出一个笑容。
乌姆里奇意识到不对,咒语马上就要念出口。
傅朝礼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到了弗雷德和乔治塞给她的秘密武器。
她猛地把它们往地上一砸,白色的烟雾弥漫起来,伴随着呛鼻的味道。
傅朝礼和乌姆里奇一齐被笼罩在烟雾中,乌姆里奇的咳嗽声,喷嚏声和咒骂声从烟雾中传出来,傅朝礼捂着鼻子,摸索着往门口走去。
“朝朝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哈利和赫敏他们匆匆地往乌姆里奇办公室赶去,他们已经等到了宵禁时间,眼看傅朝礼还没回来,他们顾不上是不是会被抓到扣分。
就算得罪乌姆里奇,他们也要把人带回来。
“乌姆里奇什么意思,怎么留朝朝这么久!”罗恩一边跑着,一边骂,“她到底要做什么!”
“不知道,也许我们还要去找麦格教授他们,还有邓布利多校长……”
赫敏的语气迟疑起来,因为他们看见面前有白色的烟雾从乌姆里奇办公室半掩着的门里面飘出来。
“是我们的新发明!”弗雷德鼻子动了动,他闻出了他们新发明的味道。乔治捂住鼻子,更着急地往前迈着步子,“朝朝还在里面!”
他们还没跑到门口,门就被人从里面大力地踹开。
傅佑抱着已经失去意识了的傅朝礼从里面走出来,他只是俯视着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反而又用魔法把门给关上了。
他慢慢走下楼梯,不理会焦急的哈利他们的询问,也不管他们跟在自己身后匆忙的步伐,脚步沉着并且快速地朝医疗翼走过去。
等到费尔奇发现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变成沼泽的地板上大半个晚上了。
看起来好像已经被腌入味,就算离开了那些烟雾和泥巴,醒过来的她也一直不停地打着喷嚏,还感觉自己的鼻子好像失去了嗅觉,一身粉红色的衣服也变得污秽不堪。
她想去要问斯内普要些魔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现在的斯内普正和一群让他感觉到头疼厌烦的男孩,还有女孩们挤在医疗翼,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被庞弗雷夫人诊断为醉酒的傅朝礼,等待着她醒过来。
“她还被喂了一些吐真剂。”庞弗雷夫人拒绝了秋张他们的请求,自己亲自为傅朝礼喂了点魔药。她站直身子,严肃地跟等在旁边的斯内普说,“我强烈拒绝对学生们用这样的魔药!”
“……我知道。”斯内普表情还是那样阴沉,半晌,他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
听到这番话,哈利瞪了一眼斯内普,想要去拉上傅朝礼放在床上的手,但是被德拉科拽开了。
“别碰她——”
“朝朝醒了!”
德拉科的话被金妮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围上去,看着马上就要睁开眼睛的傅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