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它能卖钱吗?”
娘子说了半天,他就记住了这句,一大家子的开销都是娘子在维持,他太想赚钱了,靠着打猎也能赚点,可实在太少了。
“我想学!”
可符箓不是什么人都教的,要想学会这个,必须要拜在人家的门下,云苓将利弊都告诉了相公,这件事要他自己决定,
“不过是离家三年,又不是不能回来,小雷他们也要外出求学,何况我一个大男人。”
可他们愿意,人家愿不愿意收呢?这一点云苓心里也没底,好在一年一度招生的日子快到了,这几天丹丸卖得很快,那些顾客说,周围的宗门都会来这里设摊,若是被瞧上了,就能进入宗门,哪怕现从外门弟子做起。
“你这次去,极有可能跟一群娃娃在一起,你能忍受吗?”
“呵呵,娘子,你也太小看夫君了,为了学到东西,这有啥不能忍的,关键得让人看上才行。”
嗯,他倒是知道重点。
小吉听说了此事,眼珠子一转,
“要不,我跟爹一起去吧,如果谁家看上了儿子,就必须带上老子。”
这叫买一送一?云苓忍住了笑,扭脸看着相公,没想到人家一点不生气,乐呵呵的说,
“儿子天纵奇才,不用为了爹受这委屈,这也太浪费时辰了,你如果想学,等爹回来,多少学不到啊。”
他倒是一点不为自己着急,其实云苓也不急,相公的灵根极好,雷系单灵根,如果想进入以攻击见长的门派,那可是被人抢着要的。
肖子山这次讨得了长辈欢心,那枚福寿丹一落肚,老祖顿时精神了,一激动竟然借着药性将瓶颈破了,家族的危机立刻解除,他得到了上下一致的褒奖,这次代表家族送来了厚礼。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也是那灵石买的丹丸,老爷子福泽深厚,才能如此好运。”
高阶修士晋级,差的就是一线际遇,有人生生熬死在瓶颈前,有人就灵光一闪过了,并无什么道理。
云苓看着一大车的礼物,真心推辞着,可肖子山哪里肯让,一边叫人卸货,一边又拉着天毅,说是还有要事相商。
“这次我带过去的丹丸,老祖尝后是赞不绝口,虽然咱们是同行,也知道各家都有秘方,并不敢觊觎丹方,只想每年从您这里匀一些货,放心,我们绝不会在本地销售,全都拉到北方去。
“这是好事,可是,合作得往后缓缓,我们现在人手不足,产量有限啊。”
就靠着她一个人,虽然空间有时差,她也得抽出时间修炼,在上界,元婴真的不算啥,最少也得到元婴高阶才行。
“啊,某知道了,这次天毅兄没找到人,要不,您将他们的姓名和画像交给小子,我家商队很多,可帮着去各处问问。”
这也是个好办法,可云苓暂时不想搞的太大,毕竟这么一嚷嚷,万一惊动了范姨他们的对家,就不好了。
“太感谢了,只是我们也不算完全失联,还在等对方的消息,要是联系不上,再麻烦你吧。”
肖子山也是个人精,一听这话,立刻转了个话题,
“马上就是各宗派收徒的日子了,您不打算收些弟子么?”
这个问题云苓也考虑过,可她的秘密太多,暂时还不想兜揽外人,这些小孩都是土着,万一知道点什么,那就得不偿失了。
“说到收徒,我家相公也想找个山门拜一拜呢,他突然迷上了画符,可光是看着书册有点学不会,便想着拜师,你知道有没有这种宗派。”
画符?肖子山眼睛闪了闪,修真界,别的门派都会广收弟子,尤其是他们药宗,因为这样才有便宜的劳力使用,唯有符宗不太收弟子,就算有,也多是亲友的子弟。
因为这一行学徒没有利用价值,没个三年五载根本学不会,材料还贼贵,富贵人家的弟子不愿受这份清苦,而穷人家的孩子没这个财力,就连练习用的材料都买不起。
想到这里,他委婉的说道。
“离咱们这里很近的有个叫苑城的地方,开有一个很大的符箓铺子,这东西用的不算多,买上一些防身即可,学习这个还不如学习阵法痛快,天天拿着笔会闷死的。”
他们都是男人,天毅的性格也见识过了。
这意思很明显了,不建议学啊。
“没事,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天天无所事事,趁着家里还不忙,学些手艺也是应该的,肖兄只管推荐,能不能被选上,我总得去试试。”
听他如此说,肖子山也不再啰嗦,
“符宗只有一个,就是三清箓,教长脾气古怪,已经几十年没收过徒了,不过,听说他们今年也要来的,只是,他们往年也只收童子,这门手艺,必须要从小教起。”
云苓眼睛眨巴了一下,
“他年纪很大了?为何几十年都不收徒了?”
“呵呵,其实即便是拜进山门也不一定是教长亲授,只是他有事烦心,天天萎靡不振的,听说教内事物都不太管了。”
“哦,他有困难了?”
“是啊,这位教长无儿无女,与娘子伉俪情深,几十年前,他们宗派出了事,具体谁都不知,只是他的娘子受了伤,也曾找我看过,小子不才,并无良策。”
“哦,是个什么症候?”
这可是突破点啊,云苓内心激动,可面上不显,
“就是昏迷不醒,脉象也还好,应该是被迷了心智。”
他们又攀谈了一会,肖子山才离去,云苓笑着跟天毅说,
“看来有希望了,那天我跟你去,”
她虽然没有十足把握能让人醒来,可让她有些知觉还是能做到的,不怕那老头不答应收徒。
日子过的很快,天还没亮,城门便大开了,城内到处旌旗招摇,还真是热闹非凡,摊子就摆在了城中心的广场上,一家挨着一家,就像前世大学招生,不过去的多是孩童,还有一些少年,成人也多,基本都是家长。
“小吉,你走快些,让我们牵着,两个大人逛的太尴尬了。”
云苓转身招手,儿子磨磨唧唧的,东看西看都很新鲜,早忘了他的爹娘。
“这有啥尴尬,万一人家看中了我,你又不让去,这才糟糕呢。”
没等他娘说话,旁边一个摊子有人笑了。
“小子,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过来,让爷看看,你有啥资本敢这么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