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甚至大气不敢喘。
生怕错过一丝有用的信息。
盛漱华却冷笑着:“说到底,你还是没证据!”
“但我手里有你挪用公司资产,甚至变卖家中藏品的证据,盛漱华,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这件事没实证,我也能把你送进去。”
“爸,您十多年前从国外拍回来的一副‘八大山人’朱耷的字画,那时花了三千多万,现在估值只怕早已过亿。”
“您可以回去看看,那副字画还在不在。”
他看向盛老爷子,他说得太细。
而且涉及金额巨大。
盛漱华冲到他面前,一巴掌抽过去。
“郑克钧,你浑蛋!”
“你能有今天,都是我给你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可是你妻子,你现在却背刺我?”
郑克钧低笑,“那你把我当成是丈夫了吗?我并非没有本事的人,就算没有盛家,我自认也饿不死,但你觉得我是入赘的,这些年,你尊重过我吗?”
“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我只是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
“而且……”
“当年你其实想害死的,并不是那孩子,而是嫂子,对吧!”
盛漱华满目骇然,素来镇定的她,眼底也滑过丝慌乱。
“漱华?”喻锦秋呼吸急促着。
“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嫂子是外人,只因为会设计,深得父母信任,加上庭川争气,你当初选择让我入赘,也是不愿把家产拱手让人。”
“只是你没想到,那日车里坐的,并不是嫂子。”
“不过最终结果却如你所愿,那之后,嫂子一蹶不振,你顺利入主盛世。”
“闭嘴!不是这样的。”盛漱华大喊着。
“你才该闭嘴!”
盛老爷子直接夺过老伴手中的拐杖,一下子抽过去。
盛漱华毫无防备。
后背被抽了下,疼得她直不起腰。
再一下。
“啪——”一声,这拐杖是特制的,并非实木,竟被打得变了形。
“爸?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您也信?”盛漱华咬牙。
后背被抽得两下,疼得发麻。
脸上血色急速褪去,疼得浑身发麻痉挛。
老太太转过脸,不去看她。
“我以前也只是怀疑,直至你带万敏敏回来,她知道车祸的诸多细节,她知道的,肯定是你告诉她的。”
“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知道警方都没调查出的东西!”
“爸,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盛漱华后背疼得冷汗直流。
“解释?我看你是狡辩吧,你这个毒妇!”
喻鸿生丝毫不客气。
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将盛漱华踹翻在地,“你就是人渣。”
盛漱华毕竟五十多了,身体撞在地上,触碰到后背的伤痕,疼得冷汗直流。
后侧骨头像是被震碎,不断传来撕裂般阵痛。
“妈,您怎么样?”盛心愉急忙上前搀扶。
“外公,都没证据的事,您怎么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这些年,我妈为了公司,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您就一点都不心疼她吗?”
贺浔冷笑:
“蠢货!”
“你还看不出来吗?今晚这个宴会,是搭好的戏台。”
“就等着你们母女带人来捉奸,你们如何指使这个假千金设计盛庭川,包括如何筹谋,以为真的没证据?”
“盛家人心软……无非是想让你们亲口认错。”
盛漱华瞳孔地震,满眼震惊地看向父母及哥嫂。
“所以……”
“今晚会发生的一切,你们全都知道?”
盛庭川:“准确地说,是你带万敏敏回家时,你就露出了马脚。”
“当年的事,可能没证据,但你多行不义,我们总有法子能把你送进去,只是可惜无法为故去的人抵命!”
“你们设计我?”盛漱华一直觉得,自己操纵幕后。
殊不知,执棋的,不是她!
她只是今晚的棋子。
她苦笑着,“你们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当年的事,我对你的怀疑,从未打消过……”喻锦秋苦笑,“自从嫁到盛家,我自认为待你不薄,拿你当亲妹妹,你却想害我?”
“那是你活该!”
盛漱华自知大势已去,也不再替自己辩解。
“你可别跟我说,你是来加入我们家这种令人作呕的话。”
“自从你出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父母、哥哥……偏偏设计这种事,要看天分,我争不过。”
“就连你女儿,都没出生,就抢走了原本属于我女儿的所有偏爱!”
喻锦秋在国外怀孕生产,孕检时,就知道了孩子性别。
“我没想害你性命,我只是想让你吃些教训,别太得意,没想到车子会失控坠海。”
盛漱华当时也被吓了一跳。
随即想到,没有证据。
大概是坠海撞击,所以在车内做的手脚,基本都被掩盖,警方以意外结案,让盛漱华松了口气。
“对了……”
盛漱华忽然笑出声。
那笑容,诡异又骇人。
“你知道,当年你女儿为什么会早产吗?”
喻锦秋呼吸扎紧,上前两步,一个巴掌就抽在她脸上,“盛漱华,你未免太狠了!”
“就是可惜了,没把她弄死。”
“你简直无药可救。”盛老太太气得险些喘不上气。
“都是你们逼的,我是你们的亲女儿,我甚至找了上门女婿,就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你们,可你们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
“那喻锦秋算什么?她又不是你们亲生的。”
“你们为什么如此偏心她。”
“喻锦秋,你不是喜欢自杀吗?那你怎么几次都没死成,我看你压根不想死,惺惺作态,让爸妈可怜你……”
盛懋章隐忍已久,上前就给了她狠狠一记掌掴。
盛漱华却笑得更加放肆:
“反正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不会真相信郑克钧的鬼话吧……”
“车子是坠海,警方都说她死了!”
“尸骨无存!”
“反正我后半辈子是没法好过了,但你们未必能活得轻松惬意。”
盛漱华故意在他们伤口上撒盐。
“今晚的认亲宴,盛家……注定会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盛懋章伸手,捏住她的脖子。
力道之大,足以让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