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纤纤自己说了半晌才觉得孤单,回头一看楚王走在她身后眼眸含笑的看着她。
“王爷笑什么?”
楚王还没说话,景纤纤又瞪大眼睛走过来:“王爷该不会也觉得这韩灼做的对吧?”
“没有,本王也觉得这韩灼过于迂腐了,要报恩可以自己升迁之后多多提携,何至于一直留在身边还娶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呢?”
“对!”景纤纤赞同的使劲点点头。
“更何况他也知道兆侍郎的为人,还是一直留在身边,实在是助纣为虐。”
“对!”
“既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就应当为了对方全力以赴,如此男儿实在配不上对方的倾心相待。”
“对!”
景纤纤眼中满是对他的欢喜和赞许,边点头边附和:“就是就是,林琪都愿意为了他反抗和兆谅的婚事了,韩灼如此缩头乌龟是配不上她的,我就要给林琪再寻一个如意郎君,气死他!”
楚王好笑的摁住了她的肩膀:“纤纤要棒打鸳鸯?”
“哪里是什么鸳鸯,明明是韩灼那厮不知好歹。”
“不过王爷放心,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只两三日,京中治理水患的臣子就出发了,挑选的臣子都是忠实正直一心为朝廷办事的,上报的时候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想必也不会偏私。
景纤纤听了离京官员的名单觉得实在是够周昱喝一壶了,周昱倒也不是没有才干,但是和楚王一比就完全不够看了,景纤纤觉得现在的周昱连韩灼都斗不过,就别说别人了。再加上这一世景纤纤处处先下手为强,周昱更是寸步难行,只是要揪出他背后的女子还是得费一番功夫。
临行前的一夜,景纤纤写了一封信让清月交给了随行一起出发的秦蔺,秦蔺看过了信颇有些无奈,这一看就是得罪人的事情,他如今也知道了这武功高强的侍女是景乐公主身边的人,景乐公主惯会算计人,也惯会让他得罪人,今日这信也万般叮嘱了他去了九州一定要公允,不可偏颇。
秦蔺倒是应承下来了,只是还是得细细筹谋一番,这景乐公主远远的他也见过一眼,看着倒是温和又无害。
当然无害了,这些缺德事儿不都是旁人做吗?
清月看着秦蔺一会换一副面孔不由得开口问,“秦大人可是觉得为难?”
秦蔺回过了神抛弃了杂念连忙应道:“不为难,麻烦姑娘了。”
皇上的这一手外派打的周昱措手不及,他甚至来不及传递消息出去就要出发了,不过随行人员里也有安插的人,倒是也让他放心不少,他也疑心过皇上为何要派他去九州,九州水患治理好了是最容易得民心,也是必然要升迁的,只是近日朝堂上他政绩远不如和他同期的戚洛和柳缘峥,就算是皇上有意提拔也说不过去。
难不成是因为景橙?皇上终于觉得亏待了景橙要提拔他了?
周昱也拿不准,离京前还特意去景橙房里坐了坐,嘱咐了许多事情,景橙都习惯了周昱对她不理不睬,这么热络景橙总觉得他不安好心,也不给好脸色。惹得周昱又拂袖而去。
韩灼离京时倒是也留了人,一方面调查景纤纤说的是否属实,一方面也是看着景纤纤,景乐公主的名号在京里是真的响当当的,说一不二,他也怕景纤纤真的给林琪寻什么如意郎君,这样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清月来说这些话的时候景纤纤眼皮都没动就吐槽:“不知好歹。”
韩灼这种温温吞吞的性子就是得多刺激刺激,真真是迂腐。
正中午用过午膳,皇后坐在床前看着皇上带给她的一篇没有署名的一篇文章,字字详熟,只是这遣词造句怎的越看越熟悉?
“看着眼熟吗?”皇上坐在皇后身边,拿过了皇后看完的宣纸。
皇后点点头:“文章臣妾倒是没看过相似的,就是觉得熟悉的很。”
“你再想想?”
皇后看着皇上的眼神又拿起来看了一遍,片刻又放下了:“臣妾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皇上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你嫁给朕之前,当时赵家有一个女儿也想嫁过来,但是那个时候朕看她心术不正拒绝了,她便写了许多文章给朕,每一篇你都看过的,竟然忘了?”
“啊?”皇后微微呆愣了一下,快速的回忆了一番,约摸好像是有这一回事,但是也记不清了。
“赵韵。”皇上无奈的开口,皇后细细回想了一下,才猛地想起来。
赵韵此人,真真是她见过最执着的女子了。
“朕登基之后她不死心曾又求朕只能进宫便可,无拘什么身份,但她实在是心术不正又太过执拗,朕便拒绝了,再加上几年前那桩贪渎案她太过放肆,判了斩刑。”
“陛下的意思是······”
皇上将写着文章的宣纸随手放下,眸光幽深的开口:“这是今年科举探花郎的殿试文章,和赵韵的笔风颇为相似,朕不能不怀疑。”
“当年那桩案子实在是物议沸然,况且当时赵韵也死了,陛下是怀疑探花郎和赵韵有什么关系?”
皇上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赵韵当年也出嫁了,虽然满府都抄斩了,也确实留下了一双儿女,只是这双儿女当年陛下远远送走了,难道是······”
皇上摇了摇头:“不是他。”
室内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皇后又拿起了那张文章仔细看了看,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来。
“陛下,臣妾记得当年赵韵的笔风多犀利,这篇文章笔风过于柔和,不像是她的手法。”
皇上诧异的看着皇后:“朕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年她写给皇上的情诗臣妾可是日日拜读了的。”皇后看着皇上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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