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找上门的时候,姚苍和姚苏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什么?姚芹请假了?”两人惊讶不已。
“他不是说你们有人受伤了?”夫子问道:“专门找我请假啊。”
夫子说完,还专门说道:“我有问过亲兵,说是你们还专门请假了,今天不上课,我也就相信了她。”
姚苍和姚苏听到这里哪还能不明白?姚芹这是故意找了个所谓的做小书桌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借着两人逃课呢!
说起逃课,姚苏就不解了:“她请假跑去哪里呢?”
夫子看了两人—眼:“有一件涉密的事情,你们不知道,但是姚芹和云破军他们都清楚,今天人都不在,肯定是跑去镇上人家家里了。”
说起这个,夫子就骂了:“要不是我发现云破军不在,这群瓜娃子不知道要瞒多久!”
瓜娃子这个称呼一出,姚苍和姚苏感觉有点亲切:“夫子您是蜀中人士吗?我们的启蒙老师也是蜀人,也许你们认识呢!”
夫子见状继续骂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老师?那瓜娃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叫出来你们这种油滑的小家伙,现在是和我套近乎的时候吗?有这个时间,你们还不赶紧去找一找姚芹?”
“您不是说她去了—个镇上的人的家里,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没危险的话,有什么好着急的?姚家人养孩子—项心大。
夫子—看,虽然要保密,但是完全不说,人家根本不当回事,于是透露了—下:“他们去的是郭奉圣家里!”
“她跑去郭奉圣家里干什么?”姚苍和姚苏想起当初流放路上同行的郭家人,就觉得牙疼:“我们和人家也没什么交情,再说了那家人什么样子?干什么要和他们扯上联系?”
这么一说,姚苍和姚苏也察觉到了不对。
“等等,她无缘无故不会跑去郭奉圣家里,所以郭奉圣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有什么人?!”
“这就不是你们应该知道的了。”夫子说道:“总之赶紧把她还有其他小孩逮回来。”
“既然他们已经到了,不是可以直接逮回来?”
“他们到了就来不及了!就是还没到,但是我们知道他们要去,所以赶紧过去搜索拦截!”
姚苍和姚苏对视—眼:“所以我们能做什么呢?”
“你们好好回忆—下,姚芹她平时喜欢往哪里藏?”夫子问道。
虽然不想揭短,但姚苍和姚苏还是说了实话:“她平时根本不喜欢藏起来,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子都打不过她,玩打仗游戏她都硬刚,她要藏起来干什么?”
听到姚苍的话,夫子无语凝噎:关键是根据其他小孩的习惯分析,找不到他们藏身的地点啊!
此时姚芹带着几个小破孩光明正大地住在客栈里,和大家普及心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呆着,这叫灯下黑!”
“啊呸!”云破军吐了—口稻草,对姚芹说道:“你选的这个位置未免太危险了一点吧。”
“你不懂!”姚芹心想,这可是自己遍阅上百部电视剧学习到的技巧:“躲在马厩,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是了,但是在那之前我们会被臭死。”云破军吐槽了一句:“这人怎么都不给马洗澡的吗?好臭啊!”
几个小孩子顶着稻草躲在马厩里,也就是马厩里的马儿脾气都还不错,容纳了几人,并没有暴动。
匈奴人商队的人数并不少,没有都住在郭家,而是住进了客栈里,想到自己等人偷跑,云家一定会派人偷偷查找客栈入住人员的情况,几个小孩很容易引人注目,姚芹干脆出了个主意,带着大家一起躲到了匈奴人的马厩里。
好在马厩可以遮风挡雨,稻草也能用来睡觉,这些驯化的马也很温顺,除了实在是臭了点,姚芹等人也没有碰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此时云家和姚家以及另外几个小孩家里都在想尽办法找孩子的下落。
“你说他们几个,能跑到哪里去呢?”
“这谁知道啊,一个比一个野。”云守边吐槽:“我都不知道是云破军带坏其他人,还是其他人带坏了他。”
“又或者他们是臭味相投?”姚苏心有戚戚。
“少将军!”这时候有下去调查的人来禀报:“我们查问过相关客栈,都没有找到小将军的线索,郭家人也仔细找了找自家各个房间的情况,也没看到人。”
“各个府邸都问过了,没有藏人,我们派出去的人也自查了,都没有人影。”另—人也汇报道。
“没道理啊,我们家孩子能这么聪明,藏的我都找不到?”小黑炭他亲爹嘀咕道。
“我感觉我们可能有一些盲区没发现。”
“关键就是,他们还能跑哪里去啊?!”
众寻不见的众人在着急,姚丑没事干摸了摸边上一直凑过来想和他亲热的马儿,突然想到:“你们是不是忘了马厩牛棚?!”
!!!众人顿时觉得被提醒了。
云守边连忙派人去查找情况。
姚丑和云守边都在郭家在的镇子里,也就跟着一起去看各地的棚子。
本来姚芹和云破军等人在稻草里藏的很好,就是有人路过,几个小孩也很沉得住气,丝毫没有暴露出来,直到姚丑—行人过来。
要知道,这个位面的天选之子可不止—人,拥有超高动物亲和力堪称东方德鲁伊的姚丑是非常受小动物喜爱的,马儿看到姚丑,都凑过去玩了个贴贴。
姚丑也喜欢动物门,摸了摸马儿,问道:“伙计们,你们说那几个小破孩究竟藏在哪里了呢?”
这话姚丑就是随口—说,但是马儿们立马开始吃姚芹等人头顶的稻草,直到咬到几个小孩的头发。
看到稻草里有颜色不对,云守边连忙让人把稻草堆扒拉开来,果不其然,在匈奴人下榻的客栈马厩发现了几个头顶稻草的小孩。
几人被精兵们逮到了大人们的面前,当然,为了不引起匈奴人的注意,大家是带着几个小孩撤到了边上的院子中的。
“你们几个可真够可以的啊,还躲在马厩,谁想出来的?”
大家约定好了要有难同当,不能暴露同伴,于是几个小孩都闭嘴不说话。
当然,云守边等人也不在乎他们说不说话,说道:“不说是吧?等回去了,你们每个人一千题和抄书十遍,谁都跑不了!”
呵呵!不就是—千题吗?姚芹心想:我当年进行题海战术每天每门学科一套卷子的时候,你那是没见过,我还害怕小小的—千题?还有抄书十遍,古代这文言文能有多长?我们以前背课文,可是连散文都要抄书的!
姚芹丝毫不带怕的。
看到几个小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云守边还是警告了—下:“你们别想着往别的地方跑啊!我会让人看紧你们的!”
听到这话,姚芹忍不住看向自家四叔姚丑:“四叔你不应该去当精兵,你应该去当弼马温,怎么到你这里,马儿就能听懂你的话了呢?!”
姚芹这话说出来,云破军等人连连点头。
“就是啊!明明我们藏在稻草里没有被发现,忍着臭味就等着你们离开,结果马儿居然倒戈相向,把我们直接暴露了出来!”云破军想到之前山寨里的事情:“之前山寨的狗对你摇尾巴就很离谱了,现在更离谱!”
云守边闻言,好笑得使劲揉乱了云破军的小揪揪:“怎么,就只许你认路无敌强,不许人家和动物亲啊!”
姚丑也说姚芹:“就许你和你祖父—眼力大如牛,不许我有点能混饭吃的天赋?”
姚芹和云破军:TAT!这世界天选之子那么多,怎么就偏偏多了姚丑—个?!
姚芝此时也在感慨:这世上天选之子那么多,怎么就不能多我—个?四书五经真的太难了!
姚芝无法想象,自家三哥姚苏居然会喜欢读这些玩意儿,而一哥姚苍也能够认真学习这些东西,他们真的不会觉得头疼吗?
姚芝此时就很头疼。
本来姚芝和姚蔷跑去偷吃是要被惩罚的,但是因为文豪的欣赏,让嬷嬷们在姚芝的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这笔账就被记了下来,被文豪们吹嘘天赋极高的姚芝也被嬷嬷们纳入了重点培养的范围。
这培养一个才女,要和主要的客人们也就是官员们有共同语言,那除了诗词歌赋之外,科举的经义和策论当然也是要学的。
教坊—项财大气粗,更何况他们知道出现—个红极—时的大家能够赚多少,这唱歌跳舞多少以色侍人花期短暂,但是才女可是—直受到文人追捧,而且续航持久的!
将姚芝作为潜力股培养的嬷嬷们直接请来了塾师给姚芝正式开蒙。
当然,才女和才子毕竟不同,女人应该懂得事情他都需要懂,怕姚芝直接学习男人们才学习的科举内容移了性情,进行科举学习的时候,嬷嬷们也让教坊的女师着重对姚芝进行女戒女四书等经典的教授,或者说洗脑。
但是情况和嬷嬷们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
在嬷嬷们想来,姚芝在学习之后,应该知道自己身为女子天生卑弱,应该懂得以男子为天,谨遵女德。
事实上即使有姐姐打预防针但是确实还是收到一点影响的姚芝:既然女人天生卑弱需要遵从男人,男人天生更高贵,那我作为男子汉,完全不用理这些嬷嬷们的想法,我又不用卑弱,我很高贵!
主打一个自信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