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破军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云居安直接认输。
不认输不行,盾牌它裂开了啊!
云居安直到此时也不能肯定,究竟是盾牌质量太差,还是姚芹太过天赋异禀。
只是此时此刻,云居安第一次担心,自己那倒霉儿子,整天让人有揍他的欲望,未来不会被妻子揍坏吧?
别的不说,看着云破军那幸灾乐祸的眼神,云居安就很想好好教育一下他什么叫做孝道。
云破军:嘿嘿,我爹也输了!
云居安觉得,将军嘛,武力值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指挥能力。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所以就算自己打不过姚芹也没什么,更何况自己也没认真打,如果真是生死之战,谁赢谁输还说不好呢!
这么想着,云居安调节好了自己的心态,拿出长辈的样子夸奖勉励了姚芹一番,承诺回去就给姚芹送礼物过来,而后和姚万里等人打招呼最近会挑好黄道吉日过六礼,就回了自己家。
回家之后,云居安就拿出云家珍藏兵书的拓本,送了姚家几套。
姚家收到云居安送来的兵书,都不由感慨:“不愧是出了名的儒将啊!这云将军给儿媳妇的大礼居然是送书。”
姚芹简略看了看云居安拿过来的书籍:这些应该有绝版和很难在市面上买到的书,说是大礼也没什么毛病。?[(”
贵族世家垄断的是什么?就是知识和信息啊。
姚芹必须要说,在懂行的人眼里,这书确实是一份大礼了。
但是姚家人真的不是很懂。
这些兵法写出来也太难懂了,能不能说点人话啊?
一时之间,读过书的人不感兴趣,感兴趣的人不会文言文,云居安送过来的书,竟然无用武之地。
但不管怎么说,云家父子往姚家走了这么一趟,回家后又派人送了礼物给姚家,在其他人看来,这场赐婚就是板上钉钉,云家和姚家对这次赐婚应该也没什么不满。
这就让等着看笑话的老皇帝不开心了。
“这云居安的养气功夫居然如此厉害,去往姚家看到他们家女儿打架那么厉害,又打听到那些消息之后,竟然不生气,还给姚家送礼物?”老皇帝颇为不解,又心生忌惮。
这云居安如此能忍,谁知道他是不是图谋大计?
并不知道自己惹来非议的云居安还在一心给妻子写信,让妻子整理家中聘礼,派人送往姚家。
沈芙芷看到夫君的信件,颇为奇怪:什么时候夫君被强迫赐婚还能心情愉快啊?
这么一想,沈芙芷都有点期待看看姚家人了。
以沈芙芷对云居安的了解,这姚家肯定有让他很满意的地方,才能让他忽略老皇帝在其中的作用。
这么想着,沈芙芷自然是按照云居安划下来的标准准备了起来。
云守边回家就看到了不是很开心的妻子:“怎么了?”
妻子孙氏撑着笑脸:“没什么,就是今天帮着准备六礼,有点累了。”
云守边闻言说道:“如果累了的话,就让下面的人做,别伤到了自己的身体。”
“我都知道的。”孙氏推了推云守边:“就两三天而已,这都推给下人做,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未来弟妹岂不是会记恨我?”
“这又有什么?她要是因为下人的问题记恨你,那是她的不是。”云守边说着。
这个家的主人还是云居安和沈芙芷,孙氏娘家没什么背景,两人用的丫鬟婆子有不少都是原本的云家人,自然有人和沈芙芷通风报信。
沈芙芷一听就翻了个白眼,和身边的嬷嬷说道:“这下好了,现在这事就只能我忙了,谁敢给她?要是让她分担一些,倒时候肯定是下人做出了纰漏,让人姚家心里不舒服,这不,人家话都提前说了,她就是太累了,到时候有问题,如果弟妹计较,就是弟妹心胸不开阔。”
婆子劝了劝沈芙芷:“大少夫人一向还是比较得体的,夫人不必太过担忧这种事情。”
沈芙芷继续不满道:“我还不知道她?不就是觉得家里给姚家的东西压过了她这个大儿媳妇嘛?她也不想想,他们家那一家子吸血虫,我们不满意不是很正常?别说什么她一向比较得体,那就是给外人看的,我就是怕她教坏孩子所以让灭奴每天来我这里,我教教他,结果她就觉得我要和她抢儿子!要不是她不靠谱,我有那个闲心教导孙子嘛?”
婆子不得不承认,沈芙芷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对的,只是她有没有闲心教导孙子这点,可不好说。
云家婆媳的暗潮涌动,连云守边都没怎么察觉,更别说远在京城的云家父子和姚家人了。
姚家收到云家的定礼和节礼的时候,还在感慨云家的大手笔呢。
“不愧是多年的将军世家,就是云家名声一直很简朴,都说他们拿着家产补贴军队和士兵,这送来的礼物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姚万里看着礼单,感慨不已。
万大妞忍不住吐槽:“行了,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人家云家送重礼,说明人家重视我们,你反而说什么人家家里有钱,有钱那也要给你啊!”
“我就是那么一说!”姚万里叫屈。
另一边,姚芹正在和女学里面的学生唇枪舌剑。
“听说这北疆风沙厉害的很,人只要吹上一两年,脸皮都是开裂的。”有女学生说道。
“怕什么,人家可不是以色侍人的人,就是脸皮开裂了,也没什么影响。”这是在嘲讽姚芹长得不好看。
“哎,北疆那边动不动就有匈奴兵临城下,想想也是觉得心惊胆战。”
“所以圣上英明啊,人家没什么力气的也不合适北疆。”
“听说北疆那边改嫁成风,也没人好好教导她们礼义廉耻吗?”
“蛮夷之地,懂什么礼义廉耻?”
面对这些要么嘲讽要么看好戏的话语,姚芹真的很想说好无聊啊!
感觉到无聊的姚
芹决定结束这些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哎呀,都说的是听说,这听风就是雨,怎么没有证据就信口开河了呢?这样可不好,咱们可是南朝最有才华的一批女孩子了,我听说男校那边都有游学,要不然我去和老师建议一下,让大家去北疆实地看看,也好知道是不是真的像听说的那样。”姚芹闲闲地开口。
有人完全不害怕:“我们都是闺中女子,本来就不应该到处跑,老师是不会同意你的想法的。”
“那像是你这种不应该到处跑的,就应该在自己的闺阁待着,怎么能出门来上学呢?实在是不守妇道。”小鱼跟着嘲讽了一句:“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用则圣贤之道,无用则女子当如何了。”
谁不知道谁啊?小鱼可是看过那些保守人家的保守女孩,那就是每日都在家中读女四书,绣花做饭,磨练妇人手艺呢。
相比较而言,能够来读书的,那就不是什么保守人,说是不能去北疆,无非是害怕匈奴劫掠,不敢去罢了。
不敢就不敢吧,你还嘲讽姚芹,真当姚芹好欺负啊?
不好欺负的姚芹微微笑着说:“正是因为北疆有风险,所以作为南朝的才女们,你们才应该多去看看啊,要知道这诗文能够流芳百世的,都是有真情实感的,无病呻吟可只会惹来嘲笑。”
说的就是你们!无病呻吟!
才女们听到姚芹的话,各个脸色不好,有人带头反驳:“这以小见大也未为不可,王维等人没有去过边关,诗作又如何不千古?”
“诗佛是厉害,但是莫非小姐您想要出家?那也行,确实是一番感悟了。”
小姐不想出家,小姐闭嘴。
有人接上:“白乐天也没有去过边关,诗作亦发人深省。”
“因为人家之前有让诗人痛心疾首的汉皇,却不知道原来你对南朝也有痛心之人?”
“你乱说!”这可撑不住啊!这不是在说现在和之前的皇帝中有昏君吗?
最怕的就是,当今他真的是个昏君!而昏君是可以不讲理的,也最恨别人嘲讽他,昏君各个也想要青史之上都是赞扬的名声,所以人家听了这话觉得不开心,就会处置你,你能怎么办?
姚芹她敢乱说,自己等人可不敢乱应!
而且,才女们发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自从被赐婚云家,云家和姚家下定后,姚芹就有了一个护身符。
有些话她能说,毕竟老皇帝对北疆的不满不差那么一点,就算她说了,老皇帝只要不想和北疆撕破脸,也不能没证据没理由就直接对付姚芹。
但是自己等人不同!
一直觉得云家不是什么好婚事的才女们心情复杂:莫不是在姚芹退学嫁人之前,都要被她骑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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