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娴从咖啡馆出来,路边一辆车向她鸣笛示意,白晓娴循声望去,发现是凌盛把车子开了过来,他摇下车窗,探出了脑袋。
“少夫人,上车。”
白晓娴点点头,坐上了车,却让凌盛别急着开车,而是继续停在路边。
“少夫人,您这是……”
“嘘!”
白晓娴的注意力都在车外,她看见张淮从咖啡馆里走了出来,上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
“跟着那辆车。”
“哦,好。”
凌盛虽然不明原由,但还是听话照做,启动车子跟在了张淮上的那辆车后面。
他们一路跟着,来到了一处别墅林立的区域,这里是江城地段最贵的富人区之一,洛雪曾告诉过白晓娴,张淮在国外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手工艺术家,但就算他挣得再多,估计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况且他只是刚回国,更不应该如此财大气粗的买个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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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盛见跟着的车子停在了一栋豪华别墅前,好久也没见张淮从车上下来,不禁疑惑地转过头询问白晓娴。
“少夫人,我们现在……”
“先等等看。”
白晓娴和凌盛又暗中等了片刻,等张淮下车,别墅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已近中年,风采却卓然出众,最主要的是,他的脸,有些熟悉。
白晓娴皱了皱眉,回忆了一番,这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是她在金融峰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中年大叔,她这人向来寡情,很少会对第一次见到的人有太多好感,但是这位中年大叔算一个。
只不过后来中年大叔让秘书递过来的一张纸条,让她所有好感都荡然无存了。
这位中年大叔看似与张淮关系不错,满脸微笑迎接张淮进了别墅。
白晓娴看着他们进去了,才让凌盛开车回霍家。
心里却一直在思考着,张淮和那位大叔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来需要找时间问问洛雪了。
……
偌大的客厅里,张淮坐在超豪华的沙发上,看着佣人恭敬地给他倒了茶,视线往右一偏,就看见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抽着雪茄,烟雾缭绕间,男人的神情更加看不透了。
“我回国这半个月,好几次让人联系你,你都不肯来见我,怎么,现在终于想通了,肯来见见我这个老头子了?”
男人是张淮的养父,司徒简,也是投资圈声名显赫的人物。
张淮抿了抿唇,神情凝重:“您知道的,我从小到大都对金融投资不感兴趣,我只喜欢做手工。”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司徒简听见这话脸色沉了几分下去,“来和我聊你的艺术?”
他在投资圈打拼多年,没结婚,也没孩子,就收养了张淮这一个孩子,本身也是冲着培养他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去的。
可张淮上大学的时候,却跑来和他说,他不想读金融专业,他想学手工。
他虽然开始是极力反对,但是后来还是顺着张淮,允许他去学了。
只是这些年,他还是没放弃培养张淮的心思,只要张淮点头,他立马就可以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张淮,他也相信以张淮的能力,一定可以做的更好。
张淮神情犹疑,迟疑道:“我可以接受您在国内的投资生意,跟着您好好经营公司。”
这话一出,司徒简眉梢微微一挑,“当真?”
“嗯嗯,是真的。”
司徒简没有过多的惊喜,而是多打量了眼自己这个养子,他突然跑来跟自己说愿意接受家里的生意,一定另有原因。
只是这原因张淮不说,他也没兴趣多问,只要张淮愿意跟着他学做投资,将来接手他的公司,他也能了结一个心事了。
张淮浅抿了口茶,眸光幽幽。
……
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夜,霍家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喜庆对联处处贴起,霍家内外处处洋溢着新年喜庆的氛围。
白晓娴却坐在床上,对着堆了一床的新衣服发了愁。
“新年新气象,我该穿什么衣服下去吃年夜饭呢?”
她现在才三个月,肚子还没显怀,等显怀了就不能随心所欲地挑衣服穿了,所以趁现在肚子还没大,她可要抓住一切时机穿漂亮衣服。
只是没衣服穿是烦恼,新衣服太多也是种烦恼。
谁让便宜老公一口气给她买了这么多新衣服呢,她好几件都很喜欢,实在是做不出取舍。
这是她和便宜老公共同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必须有点仪式感。
“怎么了?”霍蔺启突然从后面凑了上来,轻轻抱住她,闻了闻她发梢的香味,却见发丝还是湿的。
“头发洗完了,怎么也不先吹干?”
霍蔺启皱了皱眉头,上手抓了抓她的头发,不让湿哒哒的头发凉到她的脖子。
“哎呀,现在有比起吹头发更让人头疼的事,我到底该挑哪件衣服穿啊?”
霍蔺启扫了眼床上的衣服,双眉皱成一道山川,这就是小女生愁烦的事?会为了穿哪件衣服而犯难成这样?
“老公,你帮我挑挑吧,我穿哪件合适?”白晓娴扯了扯霍蔺启的衣袖。
这声老公倒是让霍蔺启很是受用,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好,让老公给你选选。”
霍蔺启给白晓娴挑了件大红色的连衣裙,腰身是做了特别的剪裁的,穿在身上还挺显身材。
白晓娴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倒是觉得霍蔺启给她挑的这件还不错,立马爬起来,拿起衣服就要去浴室里换。
“诶,你去干嘛?”
“去换衣服啊。”
“衣服晚点换,先把头发吹干了。”
霍蔺启把白晓娴给拉了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乖乖坐在床边,他拿起吹风机,给白晓娴吹起头发来。
修长的手指绕过她黑色的发梢,白晓娴头皮酥酥软软的,能感受到便宜老公指端的温柔体贴。
每次她洗完头,都是便宜老公帮她吹头发,她都快懒成只小猪了。
见小丫头嘟起了嘴,霍蔺启暂时关掉吹风机,半蹲在小丫头面前,皱眉问道,“怎么了?是风太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