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嫂……”白晓娴第一反应就要回答是霍丽珠的嫂子,转念一想,还是改了口:“我是她姐姐。”
医生继续问道:“那她结婚了吗?她丈夫呢,如果可以,还是把她丈夫叫来,一起说比较合适。”
白晓娴听完,越发一头雾水了:“我妹妹她还没结婚,医生,究竟是什么病啊?”
医生见霍丽珠没有丈夫,只好咬牙道:“你没察觉到吗,你妹妹怀孕了,快三个月了。”
“怀孕?”白晓娴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霍丽珠怎么会怀孕?
“不过B超的检查结果是,她肚子里的宝宝不太稳定,所以建议如果你们想要这个孩子的话,还是要让病人在医院住上几天保胎。”
“好,我明白了。”
白晓娴强压下内心的震撼,送走了医生,她坐在霍丽珠身边,看着她惊惶不已:“丽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孩子又是谁的?”
霍丽珠没有睡很久就醒了,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在病房,白晓娴又守在自己身边,不由一阵心虚地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装傻道:“嫂子,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院啊?”
白晓娴在洗手间没察觉出霍丽珠的异样,算她傻,可要是现在还察觉不出霍丽珠这是在跟她打迷糊眼,那她就是真傻了。
白晓娴咬紧下嘴唇,冷声道:“说吧,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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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丽珠心口一阵猛颤,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的手心不自觉地冒着汗,眼珠子从左边转到右边,再从右边转到了左边:“我……”
支支吾吾老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孩子不会是翟文印的吧?”白晓娴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她也想不到别人,除了翟文印,霍丽珠又怎么可能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总不能说是沈耀荣的吧?
霍丽珠后脑勺一阵酥麻,后背直接麻了半边,她直接矢口否认道:“不是的,孩子不是翟文印的,你猜错了。”
她越是否认得决绝,白晓娴反而觉得霍丽珠心里有鬼。
“真得不是?”白晓娴斜着眉眼再问。
霍丽珠直接躲到了被窝里,被子蒙头道:“反正不是他,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见霍丽珠不太愿意就这个问题聊下去,白晓娴也不揪着不放了,她慢慢站了起来:“好了好了,这件事我不问了。不过你怀孕这事,妈和你……那个人知道了吗?”
霍丽珠躲在被窝里发出嘤嘤的声音,白晓娴就明白了:“看来他们都还不知道,看来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保守秘密的。医生说你要多喝水,我去给你打点水来。”
白晓娴拿起桌子上的开水壶走出病房去打水,顺便拿出了手机,想给霍蔺启打电话。
霍丽珠怀孕住院这么大的事,总该告诉他这个做哥哥的吧。
可手机拿在手上,开水壶里的水都装满了,白晓娴也还是没能拨出那通电话。
她一把关掉了接开水处的开关,盖好开水壶,提着开水壶转身往回走。
纠结再三,还是鼓不起勇气给霍蔺启打电话。
明面上给自己的借口是她尊重霍丽珠,觉得这事还是由她自己回去说比较合适。
可实际上,就是她没有勇气给霍蔺启打这通电话。
白晓娴把手机放进口袋,提着开水壶回到病房,却看见床上空空的,霍丽珠没在床上躺着,不知道去了哪里?
“丽珠。”
白晓娴放下开水壶,转身走出病房,走到导诊台问护士:“你好,请问那边病房的病人,你们有看见她去哪了吗?”
护士摇摇头:“没看见啊,她不是一直在病房里吗?”
“人不见了。”
白晓娴又到处找了遍,整个妇产科的病房都被她找遍了,也没找到霍丽珠。
白晓娴给霍丽珠的手机打电话,才发现霍丽珠的手机在病房里。
如果她是自己离开的,不应该连手机都不带的。
直觉告诉白晓娴,霍丽珠极有可能是出事了。
她着急地直接给霍蔺启打了电话,事关霍丽珠的安危,由不得她在矫情了。
可电话接通后,接电话的人却是凌盛。
白晓娴越发疑惑了:“凌盛,怎么是你接的电话?这不是他的私人电话吗?”
电话那头的凌盛声音听着情绪似乎不高:“少夫人,您总算是打电话来了?总裁他,他……”
白晓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你们总裁他怎么了?”
“总裁不让我找您,可现在是您主动打电话过来,这不违反总裁给我的命令。少夫人,您快来看看总裁吧,他已经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吃不喝快一周了。”
“什么?”
白晓娴一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迅速冲下了楼,却在路上和翟文印撞了个正着。
翟文印看见她神色慌张的,疑惑道:“白晓娴,怎么是你?”
“翟医生,你来得正好,丽珠她出事了!”
白晓娴把霍丽珠失踪的事合盘告诉了翟文印,只是隐瞒了霍丽珠怀孕的事。
暂时把寻找霍丽珠的事交给翟文印后,白晓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先去处理。
她直接叫了出租车,前往霍氏,坐电梯到六十六层顶楼办公区,刚出电梯,就看见凌盛等在了电梯口。
白晓娴睨了他一眼,沉声道:“他人呢?”
“在里面。”
凌盛领白晓娴来到总裁办公室前,办公室的门紧闭,视线透过窗户往里看,也是黑漆漆暗摸摸的。
白晓娴伸手试着去推门,发现有些吃力,她用了点力气才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脚踏了进去,却被里头深深的黑暗所包裹。
白晓娴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在这么黑的环境下视物,就先闻到了空气中飘涌着的刺鼻的酒气。
她嫌恶地捂了捂鼻子,脚步轻缓地往里走了两步,脚边似乎踢到了什么,接着就听见瓶子在地上翻滚碰撞的声音。
白晓娴不用看清一切,便也能猜到个几分,应该是霍蔺启把自己关在这里,喝了许多的酒,地上遗落着的都是他喝空了的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