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蓉目送着妈妈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摇摇头,叹息一声拿起扫帚把地上的纸屑挨个扫干净。依旧坐在柜台前,拿出笔和本子来,继续写作——韩雯雯去了一趟精神病院,老妈疯疯癫癫的样子,又是一阵纠结。等她返回时,夜幕来临——电瓶车的灯光不是很亮,不过也好过没有的强。她还得去医院上晚班呢!经过西门桥。绕过大转盘,再前行两个站左转进入外南街就是医院地址。
就在经过一小型广场时,在那玩耍的八岁孩童突然大声说道:“妈妈,你看那个阿姨车子上蹲着一个小孩。”
电动车,车尾箱是可以改造上一个婴儿座椅的。这个韩雯雯早就知道,人孩童在喊,她也没有下车也没有看继续前进着。
车子是停靠在医院停车棚的,最近朱嘉怡好像陪伴表姐去旅游,据说请的长假。当班护士就忙碌起来,加之韩雯雯急需要钱,不得已帮同事顶班什么的是常有的事。
基于上次出现状况,夜半护士各科室多增加了两名护士轮换夜班。这样子值夜班也就觉得没有那么冷清,也不会感到压力太大。
其实谁都知道夜班比白班清闲,病员一般都在休息。不像是大白天病员在输液中,护士们来来回回的在走廊忙碌根本不得空闲。
可夜班也有夜班的难处,那就是太过安静,还有就是无论你怎么坚持都得打瞌睡不是吗?有人说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可是韩雯雯就遇到一件巧合得让她不舒服的巧合事件。
那位狠心扔下婴儿的未婚妈妈,就在她负责的楼层病房住院治疗。她住的是特殊病房,是有专人看守的那种。
俗话说:是狗儿还得有一觉瞌睡呢!那位看守女孩的女民警,终于熬不住去了隔壁休息室休息。护士们有的在玩手机,有的在填写工作记录表格,还有韩雯雯在查看住院病人的编号。
这个时候,最安静的莫过于走廊。走廊两旁的病房门都是紧闭的,走廊除了冷风呼呼对流外,根本没有人——不过有一个人听到走廊有动静,这个就是跟韩雯雯的实习小护士林红。
一阵,咿咿呀呀酷似婴儿语言的声音传进林红的耳膜——她以为自己听错,急忙停住手里玩儿的游戏,侧耳聆听——咿咿呀呀“哎,你们有听见吗?”
“什么?”
“婴儿的叫声。”
韩雯雯抬头,责怪的眼神盯着学妹道:“你搞错了吧!二楼才是妇产科,咱们这里相隔二楼两层,怎么可能会听到婴儿的叫声?”
“咿咿呀呀——o(n_n)o哈哈……”声音越来越近——林红要哭要哭的样子,哭丧着脸道:“真的,它好像就在我们柜台下面。”
看林红不像是撒谎和玩笑来的,同事们吓住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把目光看向在这里工龄最长,年龄也是最大的韩雯雯身上。
“别怕,咱们一起出去看。”韩雯雯安慰道。也是紧张得手掌心冒汗,特别是因为砸车事件,这会出现婴儿的声音,不用说那心跳频率加快得难以控制。
一、二、三、几个人一起数数,一起探头看柜台下方——老天!可不是吗!一个头部涓涓流血的婴儿缩成团装在那蠕动着——“啊——啊——啊”不知道是谁先领头大叫,呼啦,几个人都纷纷推开柜台们狂奔——安静的走廊不在安静,她们凌乱的脚步声和回应声,越发的感觉这里阴森森充满诡异。
韩雯雯喘息着倚靠在卫生间的门里面,不敢制造出大的动静。此刻,她们后悔了,那里不跑,怎么忙乱中偏偏跑到卫生间来了?卫生间在大白天到没有什么,可是到了晚上也是阴森森的吓人。
“雯雯姐,怎么办?”林红哭泣着,求助道。
冷静!我要冷静!韩雯雯极力平息心中恐惧感。努力控制情绪“我有一个办法,咱们把眼睛闭上,心里对自己说:这个世界没有鬼。”
“这是什么办法?”有人不相信道。
就在这时,轰然一声响,水箱里的水哗啦。吓得她们又是一声尖叫,在明白是水箱里的水冲刷声音后,刚刚松口气,忽然从那最后一格阴暗的位置慢腾腾站起来一个人——“快捂住眼睛念叨!”韩雯雯最先捂住眼睛,心里念叨:没有鬼,这个世界没有鬼——
第042章 死婴儿
蒋蓉惊讶“哎呀妈,你这样教雯雯有用吗?”
“当然有用,想当年你奎哥就是这样教我。不但有用,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见那些东西了呢。”
蒋蓉还是不明白。
“这么说吧!鬼呢!是一个魂体没错。但是你无视它,不要去看它。它也就不会看见你,如果你看见它,那么它就可以经过磁力吸引看得见你。退一步说;你无视它的存在,无论它怎么使用鬼伎俩都没有用,所以呢!只要问心无愧,鬼是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的。”
“但愿雯雯没事。”蒋蓉低声祷告道。又想起那句话继续问道:“那天黑别出门是什么意思?”
“唉!罪孽!我去看了现场。婴儿的血迹染红了一片地,也不知道婴儿的尸体是谁收的,我在那祭拜也念叨了安魂咒,不知道有没有化解婴儿的怨气。这种死婴儿的怨气最可怕,到了夜晚,它就会出来复仇——雯雯运气不好,偏偏遇上这件倒霉事,我是怕雯雯遭到报复才叮嘱她的。”
“好可怕!”蒋蓉很想给雯雯打电话去。
冉琴面色凝重道:“可怕的事情可能还在后面。”看着女儿的视线盯着电话机“你还是别打电话,万一她们正在节骨眼上,反而坏事。”
“好吧,妈你刚才担心什么?”
“我担心有人把婴儿尸体拿去作恶。”
“啊——”
“唉,只能盼望你奎哥早点回来了。”
钟奎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好像是冉琴在说什么。时远时近,听不真实。蓦然醒来时,眼前真的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疲乏的倚靠在墙壁边上。
我去,我居然没有死?
女人被钟奎的自言自语给惊动,迷惘的目光看向他“你想死?”
“你是谁?”
“为什么要告诉你?”
钟奎环顾四周,“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牢。”女人好像不愿意对陌生人多说话,目光阴冷不带一丝人性那种。
不说地牢还好点,说到地牢。一股呛人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果然是地牢。地面上黑乎乎的是血迹吧!那些粗大的镣铐,各种刑具都是那么让人触目惊心。
“老大——”虚弱的呼喊,来自自身——钟奎郁闷环顾四周。
“你在我身上?”
“嗯。”搭档不想扰乱钟奎的思维,极力隐忍在角落里“我要是不上你身,就身形俱灭无法回地府了。”
这一点钟奎很纳闷,按理说一般的鬼魁是不能近他身的,更不必说可以在虚弱得已经要灰飞烟灭时还可以侵入进他的身体里。这些那些都是疑问,还得从这里出去之后找黑白无常问明白。
一点一滴,记忆复苏。钟奎蓦然摸左下腹部,手指触及到隐隐作痛,伤口还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伤口上好像捆了一个布条,看那女人的衣服少了一块,敢情是拿来给自己包扎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