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

没有看见儿子,老伴摔了,文根娘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一路呜咽着,颠颠的就往外小跑。

可能有了前车之鉴,好心人无处不在。有人担心她的安危,她昏天黑地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上小跑时,有人举着电筒跑了来。

“刘师娘?”

“是……是我。”

“刘师傅已经送去医院了,你要去吗?”

“哎呦!谢谢你们,我……我得去。”

“你们家文根呢?”来人搀扶着文根娘,随口问道。

“哎呦,别提了,孽子啊!”

文根来到一栋黑乎乎的筒子楼前,没有丝毫的停留,就很熟络的钻进暗黑中。

这是一栋废弃的危楼,摇摇欲坠的两层筒子楼,早就没有人居住。就在半月前,有一个漂亮的女子悄悄来到这里,她的身后就跟着文根。

就在文根要出院的前几天,他在走廊遇见一个人。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么漂亮热情大方,可是他心里有了香草。

“你……是刘文根?”来人话语虽轻,却自然带着一股叫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她就是朱霞。她身上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摆脱的蛊惑能量,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

文根极力保持跟朱霞的距离。

朱霞是农村来的临时工,她的心思他最清楚。

她不缺追求者,缺的是条件。他是她的垫脚石,她想靠他来一次鲤鱼跳龙门。农转非,在那个时候说难也不难,可是得靠关系。

文根曾经给朱霞吹牛说他有一个师父,家里很有钱,不但有钱,还很多好关系。当然这是文根最初认识朱霞时,发生的一个片段性的浪漫史,他们俩也不算是浪漫史吧!至少他们俩连手都没有握过。

可是这一次看见之后,朱霞完全变了一个人。接连几天的接触,文根感觉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妖异感。

趁输液,朱霞肆意诱惑他。

夜晚,父母离开医院,病房里就剩下文根时。朱霞就像猫咪似的,偷偷溜了进来,两个人在不大的病床上翻云覆雨。

半夜时分,朱霞悄悄离开。

有好几次,文根都错觉把朱霞当成香草。

他跟踪了朱霞,看见她衣抉飘飘的在黑夜里行走。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她一次也没有摔倒。就那么僵直的往前走,由于距离隔得不远,他都可以看见她的头发飘拂在后肩上。

第一次来的地方就是这座危楼,危楼周遭没有人,全部是野草。这里就像一座罪恶之城,黑黝黝的筒子楼里隐藏着罪恶,齐腰深的野草里危机四伏,好像潜伏着很多邪恶的东西。

文根在清醒时,大白天也试图找到这个地方,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在黑洞洞的门洞里,呼呼的冷风无处不在。

跟朱霞在一起时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压得他几乎崩溃。他觉得自己不能匹配香草,香草是那么的高贵典雅,他的内心却如此肮脏。为了让她死心,所以才一次次的故意惹香草生气。

香草终于安全的被钟奎接走,这下他可以安心的对付朱霞。

文根觉得朱霞绝对不是正常人,因为她每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无法抗拒她的诱惑。每一次的苟且,他都精疲力尽,而朱霞却是容光焕发,就像吃了什么长生不老药似的。

第199章 一口馒头噎死人

文根在黑洞洞的危楼寻找朱霞,一扇一扇的门洞找。磕磕碰碰走在凌乱不堪的室内,冷风从四面八方的破洞里钻了进来。冷得他直哆嗦,手在暗黑中乱舞,他后悔没有带上一只电筒来。

就在这时,门洞外面好像有动静,他急忙趴伏在暗处,侧身偷窥外面。

在一轮阴冷的月光下,一袭白云似的连衣裙一路飘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从文根俯瞰的位置看下面,那个男子的身后,随风起伏的丝茅草里,一盏盏带绿光的什么东西,忽隐忽现的在飘动。

狼?脑海里想到狼。曾经目睹狼人给钟奎打斗的场面,赫然冒出脑海。浑身毛孔惊炸,虚汗簌簌而下。腿脚顿时酸软无比,一口一口的气,慢悠悠的出,无力的依靠在冰冷的墙体上,不敢轻举妄动。他想起老爹老娘来,想起香草,师父、钟奎,苦逼的泪水哗哗流下。

志庆一大早就来到慈惠堂,却扑了一个空,文根家里没有人,邻居说他的老爹昨晚摔了,貌似很严重。他不敢耽搁急忙掉头就往医院跑,在看见有公用电话时,也没有忘记赶紧给香草两兄妹说一声。

钟奎一晚没睡安稳,起床时还感觉晕晕的,索性又一头栽倒回床上来个回笼觉。

香草到是起得很早,忙活着做早餐。

罗小明自然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懒,给师父泡好茶后,便去帮七小鬼收拾屋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

七小鬼怕像上次那样吓到人,不敢冒冒然去开门。

罗小明开的门。

门口站的是一位威严的警察姐姐。

条件反射吧!他看见身穿制服的警察,心里就发憷。在他骨子里总觉得穿这种纯白色制服的人,就像勾魂使者。这种不符合逻辑性的想法,是因为父亲的原因。父亲在被身穿制服的人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直至后来,母亲从外面抱回一坛子骨灰,她说是老爸的。

骨灰就埋葬在婶母的坟茔边,孩子们不理解。

母亲说;父亲话多,喜欢唠嗑。把他们俩埋葬在一处,就是让他们随便唠去。

罗小明愣在门口,没有退让也没有说话,就那么呆呆的盯着冉琴。

钟奎是被小虎牙叽叽哇哇的给闹醒的。

上一次吓到冉琴的就是他,所以他在看见是她来了之后,就赶紧的去喊老大。

罗小明愣神之际,没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直到一只厚实带着温暖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才抬起头看见是师父出来了。

两个大人无声的对视,罗小明顿感无趣,静悄悄的从两人视线的空袭中溜走。

“来了?”钟奎最简单的问候。

“噗,你就没有多余的话?怎么每一次都是这两字?”冉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管不顾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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