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叫做什么?好心没好报,嘎嘎!人家关心他,还不领情嫌人啰嗦。
冉琴秀眉一扬冷哼一声,没有做声。一撇嘴掉头,蹬动阀门,车屁股冒出一股蓝色混浊的烟雾发出突突的噪音走了。
女人真麻烦,钟奎目送着远去的蓝色烟雾和突突声音逐渐远去,收回视线看向那辆车。这辆车昨天出去里面是坐的人,今天为什么空置在这?莫非人在里面睡着了,还是别的原因?
他走近趴在挡风玻璃前面看,车里果然是没有人的,车门锁死,车门玻璃是那种深茶色的钢玻,单凭肉眼从侧面无法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他趴在玻璃上看了许久,只能看到座椅什么的一个大概情况。一直下意识的围绕车子走了两圈,还是无法搞清楚状况。
想起什么,一模……顿住,刚才走得匆忙,忘记把背包带上。想起背包,就想起冉琴给买的砖头机,急急忙忙的跑进里面。
空荡荡的旅馆,一个人都没有的那种感觉,真心的不怎么样。在外面,虽然没有艳阳高照,却也比呆在旅馆屋子里舒适。
进入旅馆之后,冷森森的感觉,立马侵袭而来。无论你怎么抗拒,这种冷感那是铺天盖地的无法躲避。会议室的房门是半开状态,走到门口就看见背包好好的呆在办公桌子上。
穿进去一把拉住背包带子,挂在肩头,一个健步走了出来。左边是通往出口处,右边是进入卫生间,客房的通道。
在走出门口是,是人都有一个习惯,先看右边……在视线可及处,一抹影子一闪不见。如果这一幕对于平常人来说,只能是吓住,不敢吱声。再或者就是尖叫一声,惊动所有的人来看,可是此刻这里没有其他人,即使你扯破喉咙喊,也不会有人听见。
钟奎在瞥到这一抹影子是,凭直觉,觉得影子给小明昏倒有关联。小明口里说的镜子……镜子,难道这个影子是从镜子里出来的吗?
之前去卫生间的第一次,触摸到镜面是,就觉得这一方镜面给普通的镜面有很大的区别。一般家户家的镜面,冷,却没有那种寒意感。而这堵镜面,不但冷,却还寒意森森,是那种透彻心扉侵入骨髓的冷感。
影子一闪不见,完全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钟奎警惕的跟上去,充分发挥自身的能力,看、听、感、尝、嗅、摸。
嗅;气息很淡。
感;踪迹模糊。
听;几乎没有声音。
看;不存在实体。
看来这里果真还有端倪,他一路前进,发现影子没有闪进旁边的屋子,应该进了前面的卫生间里。
镜面闪烁蓝幽幽的光影,映照着钟奎的尊荣。他这是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对着镜子照,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真心的不想继续看下去。越看越没有自信,以后还怎么面对冉琴?
就在他挪开视线时,一点酷似心脏监视器那种起跳点。嗖的出现在镜面上,白色柔柔的那么一点,滑动着那么惊秫般的一闪不见了。
小明看见的难道是这个?是这个,也不至于把他吓成那样吧?钟奎伸出手指,试图去触摸那一闪不见的白色点状物体。手指触及到的却还是冷感,指尖滑动在镜面上,冷得指关节好疼。
“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有本事就出来给我单挑?”钟奎对着镜面大喊道。空间里马上重复着他的话;“你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有本事出来给我单挑?”呼!沉重的叹息一声,心里恨恨的说道:无论你是什么东西,今天爷要砸碎你来看看。
话起,拳落……“咔嚓”一声脆响,镜面瞬间在他的砸击下,绽开几道深深的裂痕。裂痕就像一条条蜿蜒蠕动的蚯蚓,慢慢蠕动,裂痕迸裂开去,留下七个奇怪的拼图几何图形。
拼图几何图均是以裂痕为界限,拼图的镜面蓝色更深,蓝宝石那种深蓝。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这不是镜面,倒像是黑色的装饰玻璃墙体。
起初钟奎没有在意这些奇怪的拼图几何图形镜面,镜子砸了,既然没有他想要找的东西,就打算退出去。就在他闪身要退出去时,蓝幽幽的几何图镜面上,忽闪忽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悠。
卫生间里亮着的是,一盏深嵌在灯窝里的小灯泡,光线很微弱。在近距离也无法看清楚镜面的影像,所以他就顺势嵌住大灯的开关。
大灯开启,唰……一道炫目的光亮把卫生间照得亮堂堂的。人不用走近,只是伫立在破裂的镜面面前,视线搜索式,一毫米一毫米的看。
看了足有几分钟,钟奎看出端倪来。
在七个拼图几何图的镜面上有“人”,当然不是活生生的那种“人”而是七个貌似影子的人影。
而这七个影子却又以很立体,很真实的影像映入他的视线。她们是女人,浑身流淌着鲜红的血液,眼角、鼻孔、嘴角、都是血……虽然是她们是以影像出现,但是她们悲惨的样子,足以给人一阵毛骨悚然的震撼。
钟奎从她们的面部不难看出,这几个人在临时前,都经历过十分痛苦的折磨。他没有做声,默默无语的注视着她们,似乎知道她们要对他说什么。
第020章 扭曲的灵魂
七张惨白的脸,浑身血迹斑斑,她们全无表情的看着钟奎。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女人,缓缓抬起一只手指着他的后面……
后面……他顺着镜面里那个女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堵墙,墙体表层是墙砖!墙砖后面会有什么?他再次回头想问什么……哗啦一声,七个拼图几何图的镜面,自动瓦解破脆一地。
晕!什么节奏这是?钟奎郁闷得再次看向身后的墙砖。管他是什么,撬开来看看再说,想法冒出,说干就干。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把榔头和撬棍,一阵叮叮当当后,干干净净的卫生间被他搞得是一片狼藉。
撬开的墙体砖,裸露出灰褐色的砖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撬开的墙体砖头貌似才新砌上去不久,新鲜的水泥灰浆。撬动的时候也没有费什么力气,就那么轻轻巧巧的撬开了。
越是这样,钟奎就是越是觉得奇怪。有奇怪之处,那么就一定有问题。发现问题的同时,干劲就特别的大,所以他在干劲来了专注的撬动灰褐色砖头时,背包里有音乐传来的声音也没有听见。
灰褐色砖头撬开后,露出了一个黑糊糊的洞口,这是什么东东?他愣了一下,探头看向洞口。忽然,一股难闻的气味从洞开飘出来,差点没有把肚子里已经发酵的玩意给逼出来。
努力控制住痉挛的食道,屏住呼吸,探头伸进洞里去看。在他探头的位置,还有一级一级的阶梯,气味应该就是阶梯下面飘来的。
钟奎耸耸肩,瞥看了一眼搁置在洞口外,卫生间里的背包,料想不会有不相干的人进来。就大大咧咧的弯身进了撬开的洞穴,这洞穴怎么会有阶梯来的?
在他走下阶梯时,隐隐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阶梯是顺级一路延伸而下的,看似就像是地下室那种布局。
阶梯下面黑糊糊一片,要不是他的第三只眼可以洞穿暗黑环境,要想看清楚下面的境况还得准备手电什么的。
钟奎一直往下走,一边走,一边努力克制那种怪味的侵袭。越是往下走,肚子犹如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怪味浓烈得几乎让他呕吐。
足足走了十级阶梯,他才踏足在地面上。放眼看去才明白这股难闻的气味究竟是何物!映入视线的场面简直是惨不忍睹……一堆人的骸骨堆积在一起,凭颅骨处没有腐烂的黑色发丝,不难看出,这些死者均是女人。
捂住口鼻,继续环顾四周,这分明就是一间陈旧的地下室。地下室很宽敞,整个地下室里充塞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墙体陈旧已经风化,令人感到惊颤的是,墙体上血迹斑斑,就像很多血液浇筑出来的墙体似的血糊糊一片。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能够清晰的感触到刀刃刺进皮肤脆裂声。响彻在耳畔一声声惨叫声,以及一口口冒着血沫黏性液体喷射在墙体上的哗哗声。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曾经是屠杀场,是屠杀精神病人的暴乱场所……听、闻、感、着这一切,他的心在颤抖。
看着这一堆已经腐烂的骸骨,他暗自承诺要给她们一个交代,好的安身场所。
镜面里的女人们确定就是她们无疑,钟奎有想到尽快出去找冉琴,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也好让这些悲苦的灵魂得到安息。
就在这时,在地下室不知名的位置,传来一声虚弱的叹息声。在这静寂神经绷紧的氛围中,叹息声无异于就像一个平地炸雷,吓得这位捉鬼先生是本能的一跳。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