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妻子进卧室,眼里却是真挚的爱意。他怕妻子受伤,这个买菜回家来的才是他陈志庆的妻子。而卧室里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的,也许是鬼,更或者是妖怪。
妻子见老公拦住她进屋查看卧室,心里有想法了。
看来他的确变心了,卧室里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横阻挡她进自己的卧室。
妻子流眼泪,默默无语的回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志庆收回手,没有敢把卧室房门拉开来看。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到妻子身边,眼含柔情的看着她。
“别给我解释什么,你想怎么着吧!”妻子继续误会他。
“敏,我给你讲一件事,你别怕。”心里恐惧得要命,但是面子上却故作轻松状对妻子说道。
妻子心里在滴血,难道他和她有大事发生,只有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说成是可怕的事情。或者是那个狐狸精纠缠他,要讹诈他一笔钱什么的,更或者是她有身孕了,要挟他和自己离婚?
“讲吧!我承受力还可以。”眼眶溢满泪水强忍悲苦,佯装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道。
志庆伸出手一把捉住妻子颤抖的手,慢慢慢慢的把视线投向卧室门口道:“卧室里还有一个你,跟你一模一样,可是我感觉她不是人。”他说着话时,声音颤抖得有些变调。这一点妻子好像也感觉到,她抹一把眼泪,好像没有明白他话的意思。
“你说什么?”
“我是说,咱们卧室里还有一个你,跟你一个样子,在睡觉……”他很想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是顾及到女人胆小,他不能为了释放自己心里的恐惧,让妻子担惊受怕。
敏子抽回自己的手,用不信任的口吻道:“不会吧!你是在逗我?还是在玩什么花招?”
志庆的手掌心一空,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让他很无助。见妻子不信任自己,他有些愤怒道:“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再说;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是啊!老公里里外外都是让人羡慕的好老公,不光是一表人才,才气、气质、都无人能及。他在外吃苦受累,在回家时,总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带回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却满载浓浓情意的小礼物。他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刚才真的是糊涂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要不报警?”
“不能,要是惊动了人,打开房门没有人咋办?”
“怎么可能没有人,你刚才不是说里面有一个我吗?”
“我也不知道,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就来。”
“别,要不我们俩一起去,也好有一个照应?”妻子松开的手,再次紧紧拉住他,妻子的手是暖和的,带着关切的爱意握住他满是冷汗的手掌心。
忐忑不安推动房门,卧室房门滑开,房间里什么也没有,这是志庆所预料的。他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在看见卧室里没有人之后,他回头看向妻子想告诉她里面没有人。
妻子还是坐在沙发上,只是她的姿势让人很不安。
第206章 情深意切
妻子勾着头,双肩低垂,死气沉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心里自然滋生很多遐想出来,遐想出来的绝对是最为恐惧的情景。此时此刻任你有胆大的人,也会吓得不敢靠近。
志庆坚信她就是自己的妻子,他毫无畏惧的靠近她。
她可能感觉到他的靠近,头在轻微的动,满头黑发慢慢滑开露出一张无比狰狞的面孔来……吓得志庆只差没有丢开她就跑,他噙着泪光的双眸中,以及那闪过眸中坚毅的决定,都没有丝毫让他离开她而去。他用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略带凉意的小手,紧紧的把她揽入怀中,尽管她的一张脸是那么腐烂,并且还爬着几条白色的虫子……
一声诡异的轻笑,侵入志庆的耳膜,再看看妻子,她已经恢复原样……
出租车的喇叭声,把他拉回现实里,心里惦记妻子。还有要准备给钟奎回一个电话,他把视线投放在车窗外。寻找着有公用电话亭的地方,终于看见标示有公用电话的招牌,他急忙喊住司机靠边下车。
他先给家里的妻子打电话,没有人接。猜想可能是去集市买菜去了,只好给钟奎拨打一个电话,无奈的是,对方是bb机,还得等他回电话来。
钟奎接收到志庆的讯息时,刚好下车,举目四望看见车站入口处好像有电话来的,紧走几步上前如此这般的一说。那位看守电话的同志却没有答应他用电话,说这是公司不对外的电话,不能随便用。
这里不能电话,只好另作打算,他着急的往外跑,想在街道处找到电话。
这是一处a市和县城相距的小站,电话不多,他找了好几个地方,甚至于跑完了整条街道都没有在看见第二部电话。人们对他手里拿着的玩意闪烁惊奇目光,后来他才知道bb在这里也算是奢侈品,就别说电话普及了。
无奈之余只好等到了a市再说。
发了讯息的志庆久等不到电话,知道钟奎可能有难处,也就没有继续等下去,重新坐到出租车上准备回家。
因为家里那天发生的怪异事件,志庆让妻子把老岳父和孩子都送到临近的亲戚家暂住。其目的是想等钟奎来的,帮他看看屋里究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志庆不知道,其实自始至终妻子都没有亲眼目睹发生事件的经过。即使他解释一大通,她还是半信半疑觉得老公是不是心理压力大,产生才幻觉。
凑近车玻璃想看看自己面色,最近是没有休息好。遭遇那件事之后,他心里就被各种不安填塞得满满的。昨晚又为了文根的事情,熬夜到零点整,脸色一定很难看。
志庆凑近车玻璃……有雾气,伸手一抹,面庞轮廓逐渐显示,可是他却看见一个与之不相符面孔。一张惨白的面孔,空洞无眼珠的眼眶恶狠狠的盯着他……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一身,失口惊呼……额!
他突然的惊叫引起司机的好奇,司机急忙问道:“怎么了?”
扭开头,心里一千遍的说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脸。颤抖着声音答复司机道:“没……忙什么。”
吞咽紧张导致舌下腺分泌出来的一汪汪唾沫,极力减缓内心的恐惧感,不敢再看车玻璃。一直木木的注视前方,前方是一片闹市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志庆的视线极力往人堆里扎,他畏惧那些可以映照到影子的器皿和玻璃。害怕在那些映照到影子的物品里,看见可怕的东西。
心里那种强烈很不好的不安感,让他行走一步都觉得有如履薄冰的感觉。他知道冥冥之中一定有什么诡异的东西悄悄跟来了,而这个诡异的东西来自精神病院。
诡异的东西只有志庆才能看见,妻子、孩子、老岳父他们都不能看见。屡次出现在家里的那一声轻笑,他也问过妻子有没有听见。
当妻子摇头说没有听见时,他惊愕了。才真正明白为什么从神经病院出来后,内心突然滋生的不安究为何物?这一切都是从精神病院回来之后发生的,那么就更加认定一定有东西跟随他一起回来了,至于是什么东西,他还不好说。在意识里感觉到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就像幽魂似的。
视线在人堆里游弋,忽然一张无比惨白的脸,从另一个人的头部后面换移出来,直勾勾的盯着,汽车挡风玻璃后面的他看。
吓!志庆急忙低头。低下头时,那束无比惊秫的目光,似乎还久久凝视着他的头顶掠略着。
“你没事吧?”司机再次关心的问道。由于这一段人多,堵车属于常有的事。车子在减速之后就像蜗牛似的慢慢爬动,一顿一顿的寸步难行。
志庆摇摇头,一脸苦相,看见的东西是不能说出来的,在别人眼里一切都是正常,唯独他看见的是不正常的,这样说出来人家会把他当神经病来看。这里距离他的家还有三站路,与其这样在路上消耗时间,还不如下车去电车(拖着辫子的公交车)这样一想,他就对司机说道:“师父要不我在前面一点下车算了。”
从车上下来,志庆一边走一边不停的东张西望,心里畏惧那个东西出现在附近。好不容易看见有公用电话,急忙给钟奎发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