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中年挑夫的砍刀再次举起,志庆调转射击的姿势,奋力扬起枪托对着中年男人的头部砸去。

砍刀和枪托在空间撞碰,双方彼此的胳膊肘一麻,枪托牢牢的握住在志庆的手里,带着一股疾风倾尽全身力气砸在挑夫的头部。

中年挑夫身子晃晃荡荡,就像一堵墙似的倒在志庆的脚下。

这时独眼已经一瘸一拐的扑来,给志庆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举起枪来射击肯定是不现实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近身肉搏战。

志庆曾经自学过一些简单的擒拿手,可是对方手里是拿着一把带着寒光的砍刀,并且还是一村野莽夫有的是力气。

猎枪扛起抵挡独眼的砍刀,两人势均力敌都是受伤来的,拼的是自身的力道……

年轻挑夫因为崇拜志庆,奋不顾身试图以自己的力量阻挡独眼的疯狂。可是他身子毕竟太过单薄了些,最终被凶残的独眼给一刀撩下。

此刻他缓缓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血红,就在距离他几尺远的地方,陈队长和独眼在近身肉搏。猎枪和砍刀对抗……

独眼一心想着志庆腰间的钱袋子。

志庆想的是要给驻地工作人员报仇。

一把砍刀。

一把猎枪就那么僵持不下。

他们俩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位年轻的挑夫,挪动着浑身是血的残破身躯,在慢慢的爬来。

一步一步,一寸一寸,年轻挑夫脑海里浮现出重叠的影像。首先浮现在脑海的是,志庆和蔼可亲的微笑,给他夹菜,给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再次浮现在脑海里的是,野猪岭,独眼奋不顾身让他死里逃生的情景。

志庆手举猎枪,全身心的对峙着独眼的砍刀。

独眼势必想拿下眼前这块,窥视许久的肥肉,他只要把对方置于死地,那么对方腰间的钱袋子就属于自己的了。他可以把钱拿回家,给三闺女买新衣服,买漂亮的发卡。

在独眼的脑海里,不停有一个人在催促他,在控制他的思维;不停的在他耳畔絮絮叨叨道;杀死这个人,快点,你还犹疑什么,杀啊!快点杀!

就在独眼倾尽全力,格开志庆的猎枪,举起手里的砍刀预备,一招毙了他的命时。来自身后有一抹冷风夹杂一抹杀气,对着他狠狠的砍下去……

第134章 发卡

驻地发生毁灭性惨案,在钟奎他们把志求救出来后,立马就报了当地公安部门。因为在那深山老林里,不及时把尸体移出来,越往后移气候就越冷,再拖延半个月就有可能大雪封山。

钟奎在听完志庆的故事后,觉得问题出在那一枚红色发卡上。他记得在门岭村有看见过类似的发卡,当时发卡好像是被文根拾到,后来文根就出现异常。

看来这一枚发卡还有问题?按理说它已经现了原形被带走,怎么可能再次出现?,钟奎暗自思忖着。继而故作轻松的口吻道:“问题出在独眼拿的那一枚发卡上?”

“嗯,我也觉得独眼很奇怪,在没事时手里老是爱把玩那发卡。”志庆惴惴不安的神态道。他想起发生在之前的血案,就感觉后怕,那种历历在目的血红像烙印烙在记忆里。说着话;他随即扭头看向车窗外,一辆辆拖着长长辫子的电缆车,带出曾经做过的噩梦情景。

他最终把噩梦对钟奎讲了,不知道是预示什么征兆的。

钟奎乍一听对方所讲述的梦境,愕然愣住,这不就是文根那段荒唐风流史的片段吗?

看着陈叔一脸的苍白,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必挂怀,梦境里的事情已发生而且已经告一段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就放心的休养,大山马上就降温在最近阶段可能会遭大雪封山,所以陈叔好好保重身体要紧。”

志庆点点头,觉得钟奎的话在理。

说着话;公交车进站,车门“哐啷”一声开启,陆续又上来几名乘客。钟奎挪了一下屁股,腾开一个不宽的位置,其目的是想给刚上来的人坐。

可对方乍一看钟奎的这副糗样,宁愿站着也不挨着他坐。

志庆嘴唇微微一勾,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待会去我家吧!我老岳父很好客的。”

钟奎有点小小的自卑感,因为他的样貌。

在三推辞还是被志庆热情的拉到家里来,钟奎一进屋,果然吓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志庆妻子,另一个则是他的老岳父。

妻子看钟奎的样子,感觉就像在看外星人差不多。

老岳父看钟奎,却是另有一番感慨。

“哈哈!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怎么感觉钟馗大王驾到了?”

“岳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志庆苦笑一下,赶紧拉住局促不安的钟奎进屋里来,并且吩咐妻子给倒杯水来。

妻子一门心思专著盯着丈夫,看见他俨然瘦了一圈,当着外人不好询问。乍一听丈夫说出这个看似粗粗笨笨的男子居然是救命恩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均不知道丈夫在外面究竟遇到什么难事。

老岳父在听见女婿说救命恩人一事,玩笑的面孔顿时敛住,换之一脸凝重神态看着钟奎和志庆道:“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志庆怎么可能把那件事讲出来,如此凶险的大事,讲出来肯定会惹得老娘们哭哭啼啼的,还得让老岳父担忧。思忖片刻,他朗声大笑道:“没什么,就是上次在门岭村那件事。”

妻子一听是门岭村的事情,心里释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发现丈夫额头有一道新增添的疤痕。她把玻璃杯放下,就欲质问……

就在她把玻璃杯放下时,只听见“噗嗤”一声脆响,好好的玻璃杯突然裂成粹片。

常年在外搞勘测的老岳父,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神态骤然一变,心说;不好,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因为在他勘测生涯中,难免不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用科学无法破译的事件。妻子发生的那件事至今还深深印迹在脑海里,所以他深知这玻璃杯的突然碎裂绝不是空穴来风。

志庆当然不知道岳母的事情,老岳父和爱人都没有告诉他。

同时觉得不对劲的还有钟奎,他怔怔的盯着玻璃杯,试图性的用手去触摸溢出来的水液,温度不够烫玻璃杯怎么可能会碎裂?

“没事,收拾收拾,重新倒一杯水来。”志庆说着让妻子去重新倒水,他拿起纸巾抹擦着流淌一地的水。

钟奎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神情肃然冷眼扫视着志庆他们几个人。然后度步绕看着屋子里的角角落落,然后暗示志庆跟他去阳台看看。

志庆的老岳父不知道钟奎的来历,看着他神神叨叨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他把询问的目光和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神态女儿的神态相触,彼此摇摇头各自离开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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