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同时,他更加知道,今夜,文根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夜幕说来就来,钟奎就像没事人一般早早的上床去睡觉了。

香草拾叠一番,也打算洗洗睡觉。

唯独文根一直呆呆的坐在凳子上发愣,他无法摆脱梦境里那缠绵不休的情景,那种如梦如幻的肌肤之亲,都让他一直错觉以为在现实里。

香草忙碌一会,还是看见厨房里的灯亮着,就走来一看,发现文根一个人痴痴的盯着地面发呆。

“睡呗!想啥呢?”香草好奇的问道。

“没事。”好像一段美好的回忆,被香草给搅碎了似的,文根的大脑瞬间凌乱起来。情绪也躁动不安,他隐忍住侵蚀身心那无止境的失落感,怏怏不乐的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是小房间,好像是老太太原来是准备给孙子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陈旧,都是一些老古董家具。

就拿钟奎一句话说,他刘文根就是传说中的什么鬼迷心窍。

的确是,文根匆匆的宽衣上床,赶紧的闭眼,心里默默祷告:“宝贝快入梦来。”他口里的宝贝自然是,梦境中和他合欢的少女。

不知道是文根的呼唤起了作用,还是就像钟奎说的这件事,原本就不是那么简单完结了的。

少女果然是如期而至,依旧是衣抉翩翩,美丽动人。

两人自打从a市最后一次在一起后,来到县城还没有放肆的纵欲过。

少女含情脉脉盯着文根,纤细的手指托起他的面庞,慢慢的,慢慢的,送上血色的唇。

看见少女,文根就如久旱逢甘雨般,沉溺在如梦如幻的缠绵中。

今晚的少女特别美丽,宛如灵蛇一般诱人。

文根只感觉呼吸急促,不能自禁般迷离了自己。

少女依旧保持一副恬静的浅笑,在那一抹浅笑后面,隐藏着狰狞的嘴脸……

就在文根被对方撩拨得心急火燎时,房门突然打开,钟奎怒目瞪著床上衣衫不整的他,同时瞅准诡异少女。抛出八枚定位铜钱,分上中下,断掉少女逃跑的路径。

上是天,中是空,下是地,俗称为三度空间。钟奎断了对方的退路,拔出腾龙剑鞘,大吼一声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因为羞耻,文根顾着拉被褥遮羞,没有来得及顾上少女,只看见一道绚丽的金光从少女胸口穿刺而过,少女浑身顿时一点点化去……就像沙尘……

“宝贝……”文根突然大叫一声,从梦境中惊醒。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没有灯光,没有宝贝,没有钟奎。只有他流淌了一脸的冷汗,按开电灯开关,茫然无措的环顾四周。

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他再次低头木然的看着自己,这凌乱羞煞人的样子,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无力的仰躺在枕头上,由眼角滚出两颗大滴泪珠来。

而在另一间屋子里,钟奎把剑鞘挂在床头,收扎好布袋,心说:这下可以安心睡大觉了。

迷糊中钟奎看见了俩好友,好友还是阴森森浑身充满鬼气的神态,似笑非笑的走上前来。

“这是刚刚捉到的孤魂野鬼,烦劳二位带下地府,看看应该怎么处罚。”

“好!不愧是鬼大王来的,言出必行。”黑无常接过布袋,伸手一抓,抓出一具面容枯槁,满头稀疏发丝遮盖住丑陋面孔的鬼魁道“孽障,有吸取他的精血,还想害人性命,该当打进第十六层地狱。”

白无常举起一条看似很沉重的镣铐,给鬼魁套上。鬼魁无语,低垂着头颅,就像癞皮狗似的耷拉着身子,被两鬼差押解远去。

钟奎心想如是告知文跟真相,他日夜缠绵的只不过是一具遗弃荒坡的骷髅,不知道他会不会被吓死。

第113章 三人一梦(二)

实话:这可不是随便来玩笑的,钟奎怎么也不可能把真实事情告诉给文根的。特么的仔细回想一下,一个形如枯槁没有一丁点肉丝的骷髅,给一个身体健全的年轻男子行那龌蹉之事,来吸收他的精血,以此维持自己的魂魄可以多逗留在三度空间里,想想就恐惧还不吓一个半死才怪。

转而一想人活在世孰能无过,文根这是贪便宜惹来的麻烦,如果他不去鬼市,就不会买一发卡。不会买发卡,他就不会神思恍惚,给师父失去联系。

说到志庆,也是钟奎最担心的。

因为门岭村是遭到诅咒的地方,凡是沾染到关于门岭村的人都或多或少出了那么点意外。

就拿文根来说,他就是很小心很谨慎的了,这还不是惹来风流鬼魁,特么的差点把命给丢了。不过也好,就因为他对那鬼魁的痴情却是在无意间感动某人,所以呢!有些事件就在不知不觉的酝酿中,逐渐走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咱们先把这段挂起,至于文根和香草还有什么让人怛然失色的故事,后面自有交代。

钟奎想到志庆,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远在外地的他也在惦记钟奎他们。

此刻的志庆远在距离a市好几百公里呢?

勘测工作之辛苦,在进入场地前,得拉线、测温、搬运仪器。如果遇到地形复杂,施工极为艰难,有时遇到一个测位点需要辗转几次,趟河流,跨小溪,翻越多道山梁,还有时候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险境。

勘测组里一共有八个人,三名挑夫,是雇来帮忙干粗重的活路。这三名挑夫是在半途农村雇来的,现今世道稍微比之前好些,工人的工资从10元钱一天,涨到15元钱一天。

勘测队一行人翻山越岭来到一处四面环水,山清水秀的地段。

背着沉重的背包,跋山涉水一路走了下来,勘测组的每一个人都累得腰直不起来了。志庆还是担任队长,他一声吆喝大家伙歇息,就地安营扎寨。

志庆选择的这一地段休息是再好不过,这里的水清澈透明,这里的花跟门岭村那种极其相似,还有一种非常好看的鸟儿,跟跳动在门岭村芭茅花茎干上的鸟儿一模一样,鸟儿们婉转鸣唱着它们那个世界的歌谣。无不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来到洞庭湖畔一般。

志庆走进自己的帐篷,一头躺下就再也不想起身。

最近志庆总爱做一个梦,梦境里有一汪清亮的水潭,水潭边上有一个女人在梳头发。头发很长,长得那个女人一直都在梳,很黑、黑得就像人的黑眼仁,也很亮,亮得就像抹了头油。

每一次志庆都会被这种蛊惑的力量唤醒,然后就身不由己的起来,慢腾腾的走出帐篷。帐篷里还有一个同事叫小王,他每一次在起来时,都希望小王能够看见他,并且喊住他。

可每一次小王在这个时候都睡得特别沉,即使志庆从小王的头顶经过,他酣睡声依然如故。

这一晚志庆再次被那种神秘的力量唤醒,他起身慢腾腾的起来,照样是从小王的头顶经过,然后走了出去。

一直漫无目的的走,大脑一片空洞没有意识。除了沿途的丝茅草划破手臂隐隐感觉有疼痛感外,他的大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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