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办案人员还发现死者生前是被毁容来的,死者是从烧毁的树桠枝上扑倒在地的,所以面部基本没有毁坏。从近距离看,死者狰狞的面部上,横七竖八的有好几道刀痕。
看得出死者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给人群殴,或则被追杀什么的,才会得以毁容这一状况发生。当他郁郁寡欢,沮丧万分的回家后,发现哥哥已经离开人世,万念俱灰的他,就产生了自我毁灭的想法,在自我毁灭前,他得狠狠的捞一把,要把曾经目睹老爹受苦遭迫害的东华村人杀死用来给他陪葬。
老槐树和夏家的故事好像结束,可是钟奎心里却有一个疙瘩。
那就是口里为什么会吐出火焰,他记得在发怒时,感觉有一股灼热涌至喉咙处,后来吐出那股灼热时,却成了火焰。是真真切切的火焰啊!晕倒!火焰怎么可能在喉咙里?喉咙是什么?是肌肉组织吧!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痛?
无语,越想越糊涂,不能想,也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不然别人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的。当然这个秘密还没有谁知道,包括香草和文根。
在返回县城时,钟奎特意的去了一趟丧葬店。
丧葬店的老板娘把他当做是听众,一番寒暄之后就哭哭啼啼的告诉他。原来啊!丧葬店老板是被吓死的,因为他有高血压和心肌缺血的病况。
钟奎耐心的听完,这早就从医院来人告知的真相后,除了细细的安慰对方,实在也没有其他可以帮助的办法。
后来老板娘说了,这店铺里没有一个男人,是没法撑下去了。她预备把店铺打出去,带着宝儿去投奔远在外县农村的娘家。
钟奎左思右想,最后把丧葬店盘下来,并且给了老板娘很高的价钱。打这以后,他开始了爹最初的期望,做起了捉鬼先生。
铜川县城发生的这件事,在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中,逐渐淡漠。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吃吃,该睡,睡。
东华村后山那颗老槐树也在人们淡漠的记忆里,重新长出一株嫩芽来。
志庆的平安电报还是不定时的发来,钟奎新开张的捉鬼店铺生意如日中天,忙得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文根和香草的关系在那次事件后,好像更近了一步,俩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钟奎打算在等志庆回来的日子里,给香草妹子和文根办喜事。
有人说时间就是清洗剂,可以淡忘和抹掉很多曾经发生在人们身边的故事。
香草开始是以报复的心态,故意当着钟奎的面赌气去接近文根。
人就是这么奇怪,往往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想那香草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却在接触文根之时,最终被对方的真挚情感给打动。不但化解了之前介怀在心中的疙瘩,还无心无意中成就了一段姻缘,可惜的是,在后来却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究竟会发生什么怪事呢!
我也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为了寻求真相,只能寻觅着这条线索慢慢展开……
钟奎的捉鬼店铺开张,丧葬店门面重新装饰一番,得取一个店铺名吧!他苦思冥想,翻阅那些从夏老汉家里搬来的书。
书里有镇鬼符咒,有风水命理学等,就是没有可以用来给店铺取名的书籍。
经过香草和文根以及钟奎的斟酌商议,最后一致赞成店面取名叫;“捉鬼专门店”
第123章 返城的知青
上面的故事暂告一段,下面的故事,是发生在钟奎他们来这座县城之前的一个插曲,给上面的故事是有直接联系的,所以你不得不看,必须得看。
话说;各种运动落下帷幕,返城的知青比比皆是。
车站、人头攒动,拥挤不堪。高举行李大声喊叫的,趴在火车窗口探半拉身子看站台接人的,还有带着蓝色袖套维护次序的。车站上是各种喧哗,千般热闹。
而在城镇码头上也是如此、来来往往的人流涌动。乌篷船摆动着木浆游动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满载归心似箭的男女知青们,往家的方向靠岸。
在这些知青队伍里,年龄背景复杂多样。有年轻的,也有过了不惑之年的,还有因为各种关系不到位,导致返城的名额不能落实,所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在外面组建家庭的。这好不容易等到上面有文件下来,才有机会返回阔别数十载的家里的。
其中有一位中等个身穿蓝色中山服的男子,一手提着一口简单的行李箱,一手还得半搀扶住身边凸显肚子的妻子。东张西望且神色紧张的行走在,人流拥挤的码头上。
“阿良,我怕。”由于刚刚从乌篷船下来,又跻身在如此之多的人流中,妻子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安的神态看着人流,低声对身边的丈夫阿良说道。
“有我在你身边,别怕。等咱们到单位,就好了。”阿良也是满头大汗,他把妻子往身边靠了靠,悄声安慰道。
岸边一位年长的老者手举木牌,木牌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张阿良,许娜。
“哎!刘老师,我们在这……”搀扶妻子的男子,看见老者心中大喜,在大叫时。不由得疾走几步,恨不得马上就到岸边,可还得顾及身边的孕妇不是吗?所以他疾走几步后,犹疑一下,还是赶紧放慢下来,不紧不慢的往岸边走去。
妻子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看向在向他们招手的老者,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浅显的苦笑。
老者是男子父亲单位的老同事,他是受老友的委托来接他们俩的。
当张阿良和妻子许娜到了岸边时,俩人给接人的刘师傅寒暄几句。
刘老师含笑点头一眼瞥看到后者凸显的肚子,皱眉、脸上笑容一僵。
许娜观察到刘师傅的表情异样,她不解的看向丈夫。
张阿良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胛,淡淡一笑道:“刘师傅,我爹好吗?他怎么没有来?”
在张阿良的询问下,刘老师面色变得复杂起来,之后淡然一笑道:“你爹在医院里。”说着话伸出手,接过张阿良的行李箱道:“安全回来就好,咱们先去填饱肚子,然后去单位报到,再去医院看你爹。”
张阿良的父亲,是铜川县一名普通教师。因为成分问题,被搞成是什么东东,反正很不好,不但丢了教师工作,还三番五次的被弄到高台上去批斗。
也就是因为这样,张阿良才被发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行劳动教育。
在数年后,有很多冤案,旧案都得到昭雪。
可张阿良的父亲,一生憨直,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任何靠山。所以他的事情无人问津,他的个人档案,一直就搁浅在那黑咕隆咚的岁月里。
直到有一天,学校新一轮领导上台本着相关文件的下达。曾经在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同志进行一次彻底查找。
才发现还有一位老教师没有得到相应的关注和补偿,这位老教师就是张阿良的父亲。
张阿良在刘老师的叮嘱下,把妻子暂时安顿在一个朋友家里,然后去医院见爹。
爹安静的躺在医院的停尸房里,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阿良没有流泪,他久久凝视着父亲花白已经僵直的头发丝,以及那一张静白色的面孔。心,出奇的平静。
刘老师告诉阿良,学校在发现他爹的情况后,寻找了好久才发现他爹栖身在县城北门桥墩下。找到时,浑身染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