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奎乍一听这愣头青的话,眼睛顿时一亮道:“那行,你赶紧的去找辆架子车来。”
陈小毛答应着一溜小跑消失在夜色中。
志庆和钟奎扶住徐倩,倚靠在马路边的树枝下。
钟奎不能把徐倩的身子搁置在冰冷的地上,他不顾疲劳,环抱着她就那么一屁股坐下。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抬起眼皮看着满脸挂着关切神色的志庆,他的喉咙一硬,眼泪先扑簌扑簌的滚了下来。
“五个孩子没了……只剩下小虎儿……”钟奎哭,小菊花早就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着,趁志庆不注意嗖钻进了老大的布袋。
“别哭,好好说,你刚才是不是让小菊花施法控制我们?”
“嗯!如果我不那样做,那就不是五个孩子没了的问题,会搭上你们的性命。”
“然后呢?”
“魅姬灰飞烟灭,邪灵晁德奎,灰飞烟灭。五个孩子,功德圆满……”
“天……钟奎,你知道不?我这辈子最敬仰的是我岳父,现在我敬仰你。你太厉害了,为了我们,为了这附近的人们,做了这么一件功不可没的大事,你是真男人。”志庆真挚的眼神看着钟奎,用力的点点头,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一阵咯吱咯吱的车轱辘滚动声混淆着凌乱的脚步声,陈小毛拉住一辆架子车,跑步前来。
“钟师傅,我来了……”
“好,谢谢你。”钟奎答复着,就想撑起身子来。
志庆见他身子扬了扬,怀里的徐倩好像动了一下,一骨碌从他的怀里滚下地,摔得她呼呼喊痛。
陈小毛和志庆赶紧的去扶徐倩,却没有看到钟奎有异样。由于席地而坐,加上小腿渐渐失去知觉,在起身时,已经没有力气抱住徐倩,在徐倩滚到地上时,身子突然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了支撑和重心,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钟奎这是累附带身体透支能量,造成虚脱昏厥。
一辆架子车同时拉上两个人一起往市医院进发。
这种感觉很熟悉,志庆记得钟奎那次把他从深山背出来时,也是累死得够呛,最后栽倒在地,也是人们用架子车把他们俩送进医院的。
马路上,响彻着志庆和陈小毛孤寂的脚步声和车轱辘发出的吱嘎声。呼呼冷风刮噌得脸冷冰冰的,一会流淌下一颗颗热乎乎的汗水。他们俩没有说话,心里默默在祈祷,希望钟奎他们俩不要有事。
徐倩在跌倒地上时,就恢复了知觉。意识还在迷糊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躺在一辆不停滚动的架子车上。并且在身边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她看不清晰,想张嘴说话,一张口就呼进来一口口的冷空气。
她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有把话说出来,由于架子车上没有准备垫头的软物。在他们俩的奔跑下,颠簸摇曳的车架子,让她无法控制身体以及头部。
第221章 恶补
徐倩在医院接受治疗检查一系列的方案,很快就得出结论。她是因为误食了一种含大量麻醉剂的药物,导致进入深睡眠状态,从而导致一个对时都没有醒来。
巧的是,他们此次住进来的医院,就是钟奎第一次被志庆搭救送来的那家医院。
徐倩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只因为她是娇生惯养的徐家大小姐,医院还不得遵循急匆匆地赶来医院徐老板的吩咐,把她特殊照顾一番。
徐老板是志庆通知来的,他在接到志庆的电话后,连夜赶了来。在亲眼目睹女儿毫发无损之后,才安静下来。
钟奎却没有那么幸运,在送来半小时后,高烧不止,胡言乱语。经过医生的系列检查,发现他是因为小腿部化脓感染造成发烧。
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恶性,咬一口就会化脓?医生说了:这可能是因为他被山林里的带毒恶虫子什么的给咬了,才会感染化脓的。
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莫名其妙了,钟奎小腿部的伤口,无论用什么药物,都没有化解继续恶化的趋势。不但没有减轻创口的恶化,反而在用药之后,化脓程度越来越凶恶。
白色黏性带着一股恶臭味道的液体,不间断从小腿创口处流出来,把包裹在小腿部的纱布都侵透。
志庆心急如焚,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济于事。
徐倩下地第一件事要看钟奎醒了没有,她不顾父亲的阻拦,跌跌撞撞冲进病房。
看见的是昏迷不醒,嘴唇干裂得起了一圈水泡的钟奎,她哭了……
徐倩的哭声,感染得在场的志庆,陈小毛、包括铁石心肠的徐老板,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她坚持留下来照顾钟奎,任凭谁也劝阻不了她。
迂腐、古板出了名的徐老板没辙了,拗不过女儿最好只好退步,让女儿留在医院照顾钟奎。并且把他用的所有医疗费用都包干,让医生用最好的药,尽一切办法医治好他的病根。
钟奎有了徐倩的照顾。
志庆心里稍微安稳了些,他得去接文根出院。还得估摸一个说辞来敷衍文根父母的质疑,二位老人一直惦记文根。
他撒谎说文根去了铜川县城找香草去了,这个谎言虽然有些牵强,但是总比让他们在知道实情后,承受不住打击的出什么意外的好。
志庆出门好几天没有回家,想在接回文根之后,顺便回家一趟。在他和陈小毛离开后,病房里就留下昏睡不醒的钟奎和徐倩。
白天还好混,到了晚上,四周一片静寂。医院这种地方真心的不是人呆的,嘁嘁喳喳的各种声音,诡异的出现在四周。
别忘了,徐倩是属什么的!纯阴之体。她这种体质最易吸引一些平常人看不见的东西,特别是在一个人守在病床边,没有人说话的时候。
趴伏在病床上,一股股冷感见缝插针的袭来。肩膀一抽,脊背一冷,她蓦然醒来。咋咋呼呼四下看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的站着两个“人”。
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冷战,睡眼惺忪的看着来人道:“你们找谁?是不是走错路了?”
“嘻嘻……”两个稀奇古怪的“人”口里发出森然的笑声,挤眉弄眼齐声道:“没有对与错,错了也没有错。”
“你们是谁?说的什么?”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来看老朋友的。”
“谁是你们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