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对着乌篷船大喊“有人吗?我们需要帮助。”回答他们的除了风声,雨声、波涛滚动声,没有谁答复他们。
迟疑着,呆看着乌篷船。志庆心里预测了多种意想不到的结果,看着独木舟侧翻在即,他莫奈的叹息一声。
前面是坑,是暗黑无边的地狱,或者是有一只无比狰狞的鬼魁在等待他们送死。依照现在这种状况,对于他们俩都没有考虑的余地。
乌篷船那盏马灯发出诱人的光芒,为了安全起见,志庆叮嘱文根先由他一个人去看看。如果乌篷船里有人,或者是安全的,再让他上。
志庆攀上乌篷船船舷,心紧张得要命,管不了雨水的侵入。一步一步,一尺远一尺远的走向船舱,那里面才是他必须窥看的秘密。
甲板间隔船舱距离位置,一道蓝色细碎花布布帘在马灯的映照下,给他以冷森森诡异的感触。就在那么一瞬间,他还回头看了一眼,浑身发抖的文根,就一个健步跨进布帘位置,一把掀开布帘一脚踏进船舱。
文根一个人呆呆,在雨中久久凝视着安静无声息的乌篷船。师父已经上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见下来,也不出来喊他上去?
“师父,你好了么?”文根战战兢兢地问道。
“……”没有人答应。
“师父……我要不要来?”
“……”没有人答应。
文根害怕了,却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去看看!这个想法在心里顽强的冒出来。他用手划动水波,把独木舟的距离再给乌篷船靠近一点点。
文根用裤腰带把独木舟系在乌篷船的一侧,就登上乌篷船去。一点点靠近,心扑通扑通狂跳,很不安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原因不安?文根没有时间都想,也不想去想。他只想的是,师父在船舱里和船主在谈话,说不定马上就出现在他面前,和蔼的玩笑道:“你快进来,外面风大,雨冷。”
可是遐想终究不能成为事实,师父没有出来,也没有看见他和蔼的玩笑。唯一让他浑身一紧的是一股突然袭来的冷风,冷风演变成阴风阵阵,他忽然胆怯了,步步后退……在预想中,他已经够靠近师父的距离,可为什么他还没有出来?
当文根后退到极限时,停住了。脚边就是船舷,要是就这么离开重新回到独木舟,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独木舟在减轻重量加上雨好像在减缓中,乘坐他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师父呢!师父在乌篷船里啊!瞬间的呆愕,大脑支配思维,再次试探着前进……
“快离开这里……”突然一声无比诡异阴森的声音貌似发出警告传进文根的耳膜,声音是师父的……他听得真真切切,的确是师父的。
“师父?”文根惊惧的大叫。簌簌发抖的身子好软好软,同时他感觉到师父在黑暗中和谁在搏斗。而这股暗黑力量,不是他能够对抗的,也不是师父能够对抗的,师父之所以这样发出警告,无非就是已经知道一切。
又惊又怕的文根家加上感冒,在退回独木舟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017章 烈女冤魂
志庆就这么消失了?钟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的感觉里,志庆还存在。徐倩早已泣不成声,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香草眼眶红得就像得了红眼病,她把在梦境里看见的一切,娓娓道来给钟奎。
“好,你这个梦境就是预示,太好了。”钟奎在听到香草的预示梦境之后,就更加肯定志庆还活着。
冉琴隐忍悲痛,极力赞成钟奎的想法。因为他不是超人,但也不是常人,既然他能够感觉到对方依旧存在,那么就一定有合理的定论。
秦南和志庆相处时间不长,加上有女朋友陪伴在身边。一直沉溺在儿女情长的甜蜜爱恋中,他没有像钟奎他们那样情感大爆发,很哀伤的样子。
这里提及到小碗和秦南,他们俩还有一段可歌可泣,很悲情的故事。
现在钟奎要去找志庆。至于方案,他和冉琴商议。他们决定暂时不要把文根魂魄出窍,凭着执念回到a市的事情告知村民。
但是志庆失踪的事情,必须要惊动他们。一只只白色的蜡烛,一把破烂的扫帚,一只公鸡,一盆黑狗血都是钟奎需要寻找志庆的必备物品。
仔细算一下,志庆和文根出事的时间已经快一个月了,他还能生还吗?没有谁敢相信会有这种奇迹发生。就连钟奎也没有把握可以在短时间内找到志庆。
湖面一如既往的平静,从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什么状况来。却不知它的最底层,有一个非常诡异的故事存在。
一个由人工编制的草甸子,点燃白色的蜡烛,公鸡掐冠出血涂抹在草甸上。由十二名自愿加入寻找志庆的村民,跪拜在河边,不断的祷告焚烧冥纸。
二条独木舟出了港湾,一条乘坐上钟奎,徐倩外加一盆黑狗血划动出港湾。另一条则是村里最熟知水性的壮汉,他们前去协助这位能人先生找到失踪的志庆。
扫帚是用来定位,扫帚上张贴着志庆的生辰八字,此扫帚就是寻找他魂魄的引路帚。黑狗血是用来预防不测的,如是那烈女冤魂十分难缠,就要用黑狗血来泼洒她。
村民们焚烧的冥纸是祷告四方幽魂不要参与这件事中来。
钟奎他们的独木舟跟随在那把扫帚后面,慢慢的划动着前行。湖面风平浪静,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动静。除了岸边黑压压的村民围观,湖面上几乎没有捕鱼的船只。这是村长和李老幺提前就给村民们打招呼,说是有一位很有本事的先生,要在这里做一场超度那位烈女冤魂的仪式。
这些村民早就期盼有人来帮助他们,在以前经常有出门捕鱼的村民无故失踪,即使有人侥幸逃脱乌篷船的;孽杀,回到安全地带却吓得魂不附体,要病上好久才回康复。而那些出事的村民,到最后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特别是下雨天,湖面腾腾滚动出白茫茫的雾气时。村民们就要拿出香蜡冥纸来叩拜,祷告!他们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鬼魅的传说。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却又奈何不了。每一次气候稍微变化,村民们就恐慌不已,担忧自己的家人、朋友、邻居、生怕他们出事。
围观在岸边的男女老幼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两条,带着神圣使命的独木舟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
当钟奎他们来到湖面中央时,一阵徐徐的微风拂来。
徐倩微微一颤,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战。
“冷?”钟奎挪开盯着扫帚的视线,扭头看向她悄声问道。
“……没事……”徐倩抱紧胳膊,紧张的盯着扫帚,暗自猜测待会会感应到什么样子的情景。心里兀自不安起来,不由得回头看向岸边。
岸边冉琴目送着他们,在瞥看到徐倩回头时,急忙舞动双手鼓励她。
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在风平浪静前,任谁也无法估计待会究竟会出现什么样子的状况。包括钟奎,他表示也不是那些书本里写出来的人物,有出神入化的本事,他只不过就是一个与常人不同的捉鬼先生,多的是几分睿智果断,以及天生的能量。
一个小小的漩涡,拦住了扫帚的前进。这里已经远离岸边,回头看岸边时,那些围观的人们就是一个个小黑点。
眼前出现的是大片大片的芦苇,芦苇随风摆动起伏着,湖水安静的在芦苇丛中流淌。扫帚还在原地打圈,这里没有显现出水流湍急的状况,也没有可以拦住扫帚的阻碍物,“那么就是这里了。”钟奎断然道。
两个壮汉腰间系上一根粗大的麻绳,等待着先生发号施令。
“徐倩,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