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灯节即将到来的前两天,璃月探奇小分队、还有辛焱北斗,终于从海上寻‘珠’归来。
此行这么久,究其原因是因为德沃沙克来的太晚,璃月七星确定要在海灯节中加办音乐节的时候,十二月的月圆之夜刚好已经过去,只是北斗曾在海上见到过‘鸣匣蚌’,她记得那只鸣匣蚌出现的大致位置,才能带着几人强行下水搜索,最终还是给他们找到了。
那‘鸣匣珠’平时都装在隔音效果非常好的锦盒中,为了给没见过它的几人展示,胡桃在万民堂将其打开了。
它比普通珍珠略大些,差不多需要人双手捧着的大小,外表则只是普通珍珠的模样,颜色偏向于月白色,表面圆润,富有光泽,在光照下熠熠生辉。
“咦,不对,它好像是自己在发光?”
派蒙感到好奇,结果她这一开口,就看见鸣匣珠自身的光亮更明显了,那微光一闪一闪,似乎是在根据她的话语在有节奏的律动。
“这就是鸣匣珠的特性,它会无差别记录周围的所有声响,直到累积的声音足够谱成一首乐曲,它才会停止记录,转而将记录的声音转化成优美的旋律释放出来。”
随着胡桃的解释,鸣匣珠也在有规律的闪烁着,不过似乎是因为记录的声音还不够,它没有演奏乐曲。
辛焱补充道:“因为这种特性,鸣匣珠不仅能以自然的声音作曲,还能帮助音乐家改进自己的音乐,当它演奏的乐曲与记录的无二时,那就代表这首曲子已经达到了至高境界。当然,这只是鸣匣珠认为的至高境界,音乐的好坏还是应该交给大众来判断。”
鸣匣珠的作用听起来有些奇妙,王尘也好奇于它究竟能把普通的声音演奏成什么样的乐曲,评价的同时也是给它助力道:“这似乎是你们寻找异兽得到的最有价值的收获了。”
胡桃摇了摇头:“无所谓,只要找到了就很开心!”
重云有气无力道:“虽然找的过程异常艰辛,但我不得不承认找到之后确实很开心……”
“你这表情可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哦!”
派蒙吐槽了一句,鸣匣珠又是好一阵闪烁,却没半点声响。
派蒙实在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鸣匣珠:“它怎么还不响啊?要不再加点声音?荧,快用你那神奇的歌声试试!”
“荧要唱歌?”
大家立刻齐刷刷看了过来,荧露出无奈的笑:“派蒙,就让那件事过去吧,一定是那只骗骗花有问题——”
“?~”
“嗯?”
“它响了,它响了!”
鸣匣珠不断闪烁,这次却不是因为别人的声音,而是它自己的声音。
一阵欢快热闹的人声吟咏响起,听起来很像是胡桃的声音,腔调和音色却被做了些调整,接着是辛焱,然后是王尘…中间声音按照大家说话的顺序不断有变化,歌声也随之变奏,整整持续了四五分钟,但是全曲听下来无比和谐,真的就像是几人在合唱一首优美的曲子。
“这…好厉害!”不止派蒙惊叹,荧、甚至是见多了留云借风真君发明的申鹤也觉得奇异。
“我还在想它的乐曲会用什么乐器的声音呈现…原来是用的我们的声音。”王尘心中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没错,它记录了什么声音就演奏什么声音,所以也能摇滚哦!”辛焱握拳道。
“放到海灯节上,估计能演奏出一曲大合唱吧。”
“哈哈!”辛焱和胡桃对视一眼,笑道:“我们确实已经定好了,等后天的海灯音乐节,我负责摇滚,胡桃负责说唱,一直演奏到鸣匣珠积蓄足够的声音,再请鸣匣珠来演奏一段,由我们共同负责‘虹色巡回·海灯节盛典’的开场曲目!”
“大家都要来捧场哦!”胡桃也趁机不客气地说道。
海灯节转瞬即至。
在绯云坡东北侧的大港口上,以巨大的明霄灯‘鸣海栖霞真君’为背景,在前些天就搭建好的喜庆舞台上,正如辛焱所言,她和胡桃率先登场了。
“好热闹,这人也太多了吧!”
“毕竟是海灯节嘛。”
“而且是此前从未有过的海灯节上的音乐节。”
“看到有这么多人等着自己的表演,辛焱和胡桃会不会紧张呢?”
“以她们两个的性格,想紧张都难吧。”
两人在台上果然毫不怯场,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后,便开始了火热的表演。
“我乃是广寰宇唯一奥妙~ 盖世界第一嗓喉~ ”
“世人见我皆不识~ 我的气海心中藏宇宙——!”
“各位,明日可有安排?”俯瞰着下方围绕音乐会熙熙攘攘的人群,凝光向身旁的几位问道,“又辛苦了一年,我做东,我们以私人名义小聚一番如何?”
“嗯。”刻晴微微颔首。
“天权大人掏钱,我可得好好享受享受。”北斗也是不客气地应下了。
夜兰没来得及回答,跨年夜还能收到线人报信,接过纸条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参加。
“算算时间,这会儿音乐节已经开始了吧?”
“音乐节…?”
“就是唱歌的节日,不记得了的话……放完最后这三盏霄灯,阿桂留下来接待病人,七七带上药,跟我去那边帮忙吧。”
“所以…白先生才连夜准备了这么多份保养嗓子的药?”
“呵呵,『玉衡星』派人千叮咛万嘱咐的事,连夜也得办好啊。”
“别人都在放霄灯了,我们这巨型霄灯…什么时候放飞?”削月筑阳真君不自信地问道。
“就现在吧,我们这霄灯太大太亮,省得跟那明霄灯撞上了,害鸣海栖霞怪我们抢他风头。”
“所以我早就说别做得这么大,这玩意儿飞到天上,该有多引人注目啊…”理水叠山真君摇了摇头。
“那怎么成,要做就做个大的,大的才更有技术含量,引人注目也是应该的。”
留云借风真君以仙力催动,解除了那‘盏’霄灯的束缚,于是璃月港所有人都看到一盏半个房屋大小、光亮仿佛小太阳般的彩色霄灯从璃月港北桥靠海的‘安全位置’升起,许多人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今年的明霄灯是不是提前释放了。
削月筑阳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小心观望着北桥的动静,如果有人类来问责,他们随时准备溜走,然后他们就看到往生堂的客卿从北桥出了璃月港,这下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了。
“你看看你看看,把帝君都给引来了!”
“霄灯寄托思念,霄灯越大思念越浓,怀念老朋友了,霄灯大点又何错之有?”
望着吵闹的三人,钟离开口道:“我路过,去趟荻花洲,你们继续。”
“师父师父,你听!”听到这些天听萍姥姥练过好多遍的熟悉曲子,瑶瑶从护栏旁跑了回来。
茶桌上,烟绯和甘雨都静了下来,与萍姥姥一起聆听从下方的音乐节现场传来的声音。
“呵呵,真的连这曲子都传下来了呀,那我也……”
周身一层水色化作泡沫向上飞散,顷刻间,萍姥姥褪去掩饰,变化回了歌尘浪市真君。
“还是这双手更好抚琴啊。”
歌尘浪市真君
她横琴于膝,轻轻开始拨动,海灯节虽然嘈杂,琴声还是穿透霄灯、烟火与好一段距离,静静潜伏在了德沃沙克指挥的乐团声中。
直到某一刻,德沃沙克察觉了指挥之外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中的指挥棒,那声音依然存在,他激动地回头,望向看不见的高处。
“听!是萍姥姥!”
派蒙也察觉到了,她一声惊呼,众人齐刷刷抬头望向霄灯飞去的方向,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德沃沙克再度挥起指挥棒,指挥乐团配合那声音合奏,完成了这次音乐节的最后一曲。
又是一年的最后一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