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御:“很疼吗?”
他只是很轻的问了三个问题,食指点在慕安安纹身上,却让慕安安整个背后麻了下来,一阵鸡皮疙瘩,心脏狂跳,呼吸都有点重。
慕安安动了动唇,说不出话来。
七爷没说话,就盯着慕安安这个纹身。
第一个数字非常复杂,而且很小,基本从肉眼上看,根本看不出来环绕在这个数字‘5’周围这些图案是什么。
而按照纹身的情况,这个纹身是在慕安安年纪很小的时候纹上去的。
细皮嫩肉的,这一刀一刀的。
而且又是在脊柱的位子,这一刀下去都是要命的疼。
七爷就现在就可以想象出,这小孩那时候哭成什么样子。
即便小孩子已经长大,可看到这样纹身,还是叫宗政御心疼。
很心疼。
“几岁纹的?”宗政御开口,但声音却很沙哑。
带着一种压制感。
慕安安心脏还在狂跳,尤其是七爷指腹还停留在她的背脊上,那种宛若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让慕安安很僵,也紧张。
隔了好几秒,慕安安才稍微压了压这种情绪。
尽量以轻松口吻道,“我忘了,很小,其实一点都不疼,我都忘了,你看。”
说着,慕安安还回头冲着宗政御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
其实很疼啊。
几岁纹的,慕安安是真忘了。
但是纹身时候,她哭的惨的样子,是忘不了的。
那时候母亲一直安抚她,安慰她。
“七爷,你帮我拍下来吧,我想看看,妈妈在里面藏了什么样的秘密。”慕安安说。
虽然她撩七爷,虽然她喜欢动不动就跟七爷肌肤相亲。
可……
可真是这种淡淡暧昧的感觉,慕安安反而觉得有点承受不住。
这是她喜欢的人。
她喜欢的人,食指点在她脊椎的皮肤上,心疼她。
这种很要命。
感觉整个心率就没办法正常,呼吸也是一进一出都要自己记着,稍微一忘呼吸,就感觉憋的很。
慕安安又催了一遍,“七爷?”
宗政御回神,拿过慕安安手机,对着她的脸解锁,随后点开照相机,将纹身拍了下来。
“给我。”
在听到‘咔嚓’声音后,慕安安赶紧伸手。
宗政御却没有把手机给她,反而把手机放在一旁。
慕安安莫名,正要自己伸手去拿时……
“别动。”
很冷又很沙哑的声音响起,叫慕安安当即把伸出去是手给缩了回来。
下一秒,便感觉七爷的气息靠近过来,同时身上多了一见运动外套。
是刚慕安安脱下来的。
慕安安刚要开口,一侧头,七爷的脸便出现在眼前。
他贴着慕安安的后背,先是抓着慕安安的左手,抬起来,穿到衣服袖内,随后是右手。
穿好之后,宗政御直接俯身给慕安安扣拉链。
这种从背后帮着慕安安穿衣服的动作,完全让慕安安被七爷包到了怀里。
气息吐出来的气息,一缕一缕的喷洒在慕安安的脖颈里。
甚至慕安安左边脸都贴着宗政御。
这种姿势、这种贴合程度,让慕安安刚调整缓和下来的情绪,又一次崩塌。
就好像是本就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瞬间炸起了惊涛骇浪,海水翻涌,无法控制的冲着前方冲击、翻涌。
一直到,宗政御帮她把拉链完全拉上,松开她,那种浪潮才稍稍回归平静。
只是脸上的烧红,一直退不下去。
偷偷朝七爷看了一眼,便见他很自然的拿过一旁的水杯,仰头喝水时,下颚到脖颈之间紧绷住下,喉结滚动。
特别性感。
性感的让人觉得,这个世间一切的性感都无味无色,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一个轻易喝水动作展现出来的性感,才叫人觉得惊艳、绝色。
慕安安偷看了两三眼之后,完全就不敢再看了,赶紧扭头到另一边,“七,七爷……”
一开口,发现自己不仅结巴,声音也怪怪的。
“嗯?”宗政御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
可慕安安脑中全都是刚才,他喉结滚动的样子,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心脏跟没猫挠一样,又痒又酥麻的。
同时,慕安安又开始记起自己的呼吸。
一呼,一吸,都在在心里惦记着,不然老感觉要憋死。
“怎么了?”宗政御见慕安安没开口,便询问了一遍。
慕安安怕被他看出什么,偷看了七爷一眼,尤其目光在其湿润的唇上停留了几秒。
感觉更口渴了。
慕安安脱口而出,“我,我就是口渴,想,想喝水。”
话刚说完,宗政御已经放在他手里拿着的水杯,朝另一边的机子走去。
重新拿了杯子,给慕安安倒了一杯水。
宗政御走到慕安安身边,水刚给她,慕安安就赶紧接过,仰头,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慢点。”宗政御见慕安安这么灌,当即蹙眉。
而因为灌的太着急,导致温水从唇角流了下去。
宗政御拿过纸巾给慕安安擦掉,随后把被她喝的快完的水杯拿走。
“干什么喝的这么着急?”
“冷静一下。”慕安安脱口而出。
七爷停了下给慕安安擦嘴的动作,眉头蹙其,扫了一眼慕安安。
慕安安赶紧解释,“口渴啊,渴死了,你不觉得房间温度有点高吗,这两天天气又热了起来啊。”
这话是随便扯的。
掩饰的。
但是,这两天江城的温度的确很高,几乎都爬到了30°,能把人热死。
“我都想穿短袖了。”慕安安嘀咕一句。
宗政御则是将她的水杯放在一旁,帮她把运动服拉了拉,“不准穿。”
很霸道的口吻,完全没的商量,“去山林小院的衣服,让佣人给你收。”
“我想自己收。”
“你想穿短袖。”
七爷是无情拆穿慕安安。
江城天气多变,不像京城那般四季分明。
在江城,只有冷热天之分,以及台风天。
慕安安鼓着腮帮子,有点小不满,“可是会热啊,我就想穿穿小短袖。往年这个月份,我都可以穿小裙子了。”
嘀咕着,慕安安又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七爷一听,当即嘴角勾了几分温软笑意。
伸手揉了揉慕安安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