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反正那些恶人已经被夜澜杀了,寒川和小狐狸他们都是他救回去的,他们都没有整天摇旗呐喊要报仇,早已经忘了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小狐狸和寄川情投意合青梅竹马,锦衣对寒川芳心暗许,情意绵绵。青衣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却只是放在心里,多看一眼都是过错一样。
只有楚格胆子大,心也冷,什么事都敢做,幸好是个哑巴,不然什么话也都敢说。
后来会了,说的最多的一次,就是要担下所有过错的那次,再一次就是要离开他的那天。
楚格只记得那天的风很大很大……
“你不用蒙骗本座,如果你不能改变主意,就不要怪本座不念旧情。”
“为什么?临渊玉都没有你这样,为什么你一定要阻拦我?我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是一定会做的,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就别管!”
这次是她拂袖而去,她既然已经要当坏人,就坏到底,坏到自己没有回头路。
面前一堵流光溢彩的空气墙拦住了她的路,她回头盯着夜澜。
“真的要动手吗?”
他没说话,手向楚格伸来,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吸,楚格抬手扔了手里的瓶子,半空一抛稳稳落在地上。guqi.org 流星小说网
面前的气流旋卷着把她往夜澜面前吸,楚格不得不佩服他,干脆放弃抵抗,加了点力度向他飞去,像一只蝴蝶一样扑进夜澜怀里,他反而有点受惊了,张开双臂接住她紧紧抱着,顿了一下,目光幽深低头看着她。
夜澜总是拿不准楚格要做什么,她勾起一丝笑意问道:
“你让我回来有何贵干?舍不得我走?你不陪你的清浅,过来抓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真的喜欢我吗?那很好办啊,按我的意思做就行了,我就是你的了!”
她的话让夜澜变了脸色,伸手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摆正她的脸,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你就是这样驾驭身边的男人吗?”
“就是这样!上过本姑娘床的男人数不过来。”
楚格打开夜澜的手,离开他的怀抱,整理整理衣服,一摆首一回眸风情万种。
她说的是实话,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死在她手里?不过不是身边的男人,她身边的男人可都是好男人!
见夜澜眉头紧皱满眼痛苦,楚格笑他心太贪,还以为她是完璧之身吗?早在没有离开他的彤庭阁时,她就已经被欺负去了,所以她把那个狼妖扒皮抽筋剁碎喂了狗。
回去后就变了一个人,夜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在不久以后把她流放了。
楚格也不明白夜澜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怎么会对她如此狠心?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语气那么失落,像费了很大力气才问出一句话,看楚格的眼神好像她多愿意一样,好像她多放浪一样!
可是夜澜不知道她变成这样有他的功劳,有他身边人的功劳,只是现在没到她找他们算账的时候。
“没有为什么,双修而已,为了提升功力罢了!你要不要和我双修?我的功力不比你差多少,你不会吃亏的!”
对她该多失望啊,才会气到颤抖!
楚格回身挑了一下夜澜的下巴,踮起脚故意贴着他的面颊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非要看看他这满腔怒火能忍到什么时候。
这就是要她回来的后果,谁让他多管闲事呢!以前那个单纯到傻的人再也回不去了,他还不能接受,还想把她变回去,这次该放弃了吧,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不值得他费心。
“想好了就来找我,随时奉陪!”
说完转身走了,留夜澜一个愣在原地,楚格不想管他如何看待自己,反正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本来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那些男人都没命下床,可是夜澜非要挽救这个无药可医的人,让她觉得烦!
回身发现楼下立着一个不该出现的女人在看着他们,手里拿着她的玉瓶,可能在她扑进夜澜怀里时她就出现了吧,总之脸色很不好,不是生气而是委屈,眼睛红红的像兔子。
楚格伸手从她怀里取走自己的东西,满眼讥笑提醒道:
“看紧你男人!”
话说完清浅的脸红了,连脖子都红了,目光看向她身后,感受到后面冷冷的目光和飘动的风声,接下来的话没说,她抬脚走了。
没想到夜澜把清浅带着呢,还带到这里来了,感情应该很好,可夜澜怎么还没有碰她?
不然那女子听了她的话脸不会那么红,是舍不得碰吧,那女子往那一立,像一尊玉佛,怎么可以轻易亵渎。
刚刚故意气夜澜,说完这些楚格心里也不好受,谁愿意有这样不光彩的过去?谁不想冰清玉洁从一而终?
可是楚格不气夜澜,他就要和楚格牵扯不清了,这样下去她怎么能狠心接下来的事。她能看透人的心思,不过要在人情绪激动心灵防守弱的时候才行,她却永远看不透夜澜,所以楚格才怕他。
有些人呐就是留在心里的疤,何年何月都抚不平忘不掉恢复不了!
自那天不欢而散,夜澜拉着清浅头也不回的离开,楚格就没再见过夜澜。
那个女子的消息她倒听到不少,所以昨天夜色浓郁下,她借着酒劲来到她的清浅花园。
自绮骅来到,她的桃花酿就一年四季都可以喝到了,喝的最多的人不是功臣,是她这个千杯不醉酒瘾者,哪有千杯不醉,不过是装清醒。
她落在花园时,身边还有几个孩子在荡秋千,看见她都跑了,惊起一阵鸟叫,一阵花香,很大一个花园,也很美,大到独成一个庄子,美到形成一副画,山清水秀的地方,是适合孩子生长,老人安养。
是不是把整个银霄城孤寡老幼都安置在这里了?顺着路走了走,散步的老人看见她很平静,孩子看见也不再惊慌,一些妖族的孩子摆动肉嘟嘟的身体想靠近她又别别扭扭跑了,跑了还不甘心又回头看她。
楚格扯了下唇角,刚想笑一下打个招呼,眼前就闪现几个男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把她围了起来
“什么人?擅自进来有何贵干?”
这是把她当坏人了?如果她是坏人,这里已经死一片了。
“让清浅过来见我!”
她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往旁边走了几步,坐上一把藤椅,环顾四周,这里很干净,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真的是个好地方。
几个男人把她扫了扫,见她没有恶意,低声道:“她不在,你改日再来!请!”
手一伸就想送客,她看了看他们,摇摇头,表示不走。
“她去哪了?”
楚格知道这个女人很忙,有身份的人除了本质工作,总有一些台面上的事情要应付,就像谷焰烈,每天起早贪黑忙的不见人影,连绮骅都跟着受连累,她这个始作俑者反而很清闲。
他们都是在替她分担,即便当初都不赞成这件事,他们还是舍命陪她闹了这一场,一直以来她最怕的不是打不赢,是怕把他们两个打丢了,是不是像夜澜说的暂停在这就好了?
可能此情此景感染了她,让她也贪恋这份宁静的美好。
生命的起始和结束都包含在这个花园了,这个她没要的花园,这是个不挣钱还倒贴的营生,所以她没接收,不光这里没接收,她只象征性的接收了一处果园,治一个孩子的腿这个药费已经超标了。
楚格不知道这里的老人孩子如果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恨她?毕竟是战争让他们失去依靠,至少有一半的原因。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她也没再追究离开了那里,第二天,她还没起床就被夜澜从床上拉了起来,手劲很大,拧疼了她的肉。
“你真的无药可救了!”
问题似乎很严重,夜澜从来没有如此粗鲁的对待过她,楚格还没弄清楚状况,也完全清醒,揉了揉眼睛只能干巴巴问一句:
“何出此言?我又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
无视他的怒容,楚格又倒了回去,觉得要交代一声,她的房间以后不可以随便进入,谁都不行。
“本座以为你还有救,现在看是彻底没救了!我不知道以前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可是那些老幼不可能是你的仇人,你杀他们又是什么理由?”
他手一挥,楚格身上的被子飞了,跌落到墙边的地上,她从床上下来,身上白色丝衣流动没有一丝折痕,几乎透明的材质让里面的肚兜一清二楚映在夜澜眼底,楚格手一招旁边衣架上的衣服飘过来,她套上衣服冷冷看着他。
“你准备怎么处置本宫?”
听了她的话,夜澜剑眉一皱,轻呵一声,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平静。
“你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你已经认定了,我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夜澜能立在这里,还胸有成竹的指责她,辩驳还有用吗?只是可怜那些孩子了,更替眼前这个男人惋惜!他冷冷问了两个字:
“理由!”
“没有理由!”
“好,好得很!”
夜澜点点头,手掌一转,一根泛着紫光的细绳一闪,楚格便成了他的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