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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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会议开始,禁毒支队的小会议室里坐满了警员。

徐波坐在中间位,又邀请了坐在角落位置的周慎坐到他的身旁。

周慎摆手婉拒:“我坐在这里挺好的,你主持会议我做旁听就好。”

“好吧……”徐波似有犹豫,也只能顺从他的意思。

底下众警员俯首认真做着笔记,徐波清了嗓子进入了会议主题。

“我先把昨天市局召开的会议内容给大家讲一下,谢老大这号人物大家都知道吧,前段时间为了追击他我们耗费了多少时间和人力。犯罪嫌疑人谢木,外号谢老大涉毒已是事实,且其拒不认罪负罪潜逃,带来了极恶劣的影响。为此段局于昨天亲自参加会议,并作出明确指示,此人要抓,并且要尽早将他抓捕归案。”

“而且谢老大手里有新型毒品‘幽冰’,他极有可能是新型毒品生产售卖链上的关键人物。段局已经把抓捕谢老大归案这项重任交付给咱们禁毒,到了我们出场的时候了,希望兄弟们秉承责任,弘扬正义,顺利抓住谢老大为社会安全人民安全提供保障!”

徐波话词激昂慷慨,往中间一站气场十足,很容易带动底下人的情绪和激情。

“收到”,众警员异口同声回。

他们表情严肃,排山倒海的气势憾人。

徐波一双利眼扫视全场,欣慰地点头:“很好,我们此次会议就是要对针对谢老大的潜逃作出分析。卢伟,你来做汇报。”

卢伟被点了名,起身整理了警服才拿着笔记本开始汇报。

他认真道:“谢木,外号谢老大,男,三十五岁,未婚。名下房产资产富足,所以他投资入股了王朝会所。据会所的知情股东透露谢老大这人处事小心谨慎,十分神秘。此前他隐瞒财富,半年前才通过购买散股成为了王朝会所的大股东。他从一个无名之辈再到显山露水的过程,更像是等待契机,时机到了只要是他出手便能得到属于他的一番天下。”

“由于他过于神秘谨慎,我们对他的身份信息知之甚少,所以只能通过一些线索整合对其进行追击。”

卢伟讲得认真,台下人做笔记也做得认真。所有人都垂着头唰唰动笔,只有周慎静坐在座位上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如果不是呼吸时肩膀的颤动,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像是座雕塑。

卢伟继续说:“第一,谢老大潜逃后暂无消息,我们所知道的是他常年会往返临江和雅山两市。我们已向雅山市局发出协查通告,同时向公安厅呈报了案情,谢老大已是亡命之徒,只要他敢露半点行踪,我们必能顺藤摸瓜将其绳之以法。”

“第二,据知情人透露,谢老大这人喜好怪癖,爱好男色。他曾多次出入临江新区悦色会所找男模,我倒是建议我们可以在悦色会所蹲点,说不定会发现他的踪迹。”

卢伟汇报得认真,徐波却干咳一声有意无意往周慎的方向瞟几眼,周慎巍然不动,似乎在想什么竟出了神。

徐波向卢伟点头示意,又站起来说:“大家都明白了吧,接下来我们就按照计划来行动。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全力以赴。另外,此案复杂牵涉甚广,我们将和刑侦合作合力追击凶手。”

“明白”,众人回。

“周队”,徐波看向周慎:“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周慎回了神,冷着脸回复:“没有。”

“那好”,徐波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后各位按部就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谢老大的踪迹一经发现,禁毒全员必须快速行动,抓不到谢老大誓死不休。”

“收到。”

散会后,周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徐波和卢伟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三人围坐在沙发上,周慎泡了茶给他们二人。

徐波把手里的文件摊开放在茶几上,指着其中一份说:“周队,这是我们从银行拉过来的谢老大名下银行卡的消费单,这几日谢老大的账户里金额流动巨大,我们怀疑他暗中做了什么交易。”

周慎拿起单子认真看了遍,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徐波又说:“另外,其中几笔交易收款方有加油站和大型超市,且交易地都在雅山市,看来他潜逃之后藏在了雅山市内。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已经是公安通报的在案嫌疑人,而他竟不慌不乱还选择留在我们附近,他是真的不害怕我们找上门吗?”

周慎挑了笑,语气却冰冷道:“既然他有胆子藏于雅山,就一定会策划再回临江市。”

“我也这样觉得”,卢伟喝了口茶润嗓,插话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还是尽快设网,等他再回临江再一举将他拿下。”

“嗯”,周慎点了头:“我们还是要尽快,万一谢老大暗中行动,达到目的后又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潜逃境外就更麻烦了。”

“是”,徐波点头:“我这就去督促调查,警方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

周慎揉着眉心点了点头。

徐波和卢伟执行任务去了,周慎呆在办公室里休息,百无聊赖之际绕着警员办公区走了一圈,发现众人都忙忙碌碌,不是在打电话了解情报就是在整理线索。

每个人都忙碌着手里的工作,根本没空理会他这个闲人。

周慎眼皮一抬,看向了窗外,天已经灰蒙蒙暗了下去,狂风肆虐携卷着乌云,树被吹得摇曳生姿,摇摇欲倒。

看样子要下雨了。

周慎扫视一圈,目光不经意间跟离他最近的一位陌生面孔的警员相撞,两人都尴尬地点头示意后,他才转身回了办公室。

与其在这里无所事事,不如早点回家。

回到办公室刚拿起手机,他就接到了历思凯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点嘈杂,历思凯压低了声音说:“那个……我现在在局里忙得走不开,今天接不了你了,你自己打个车回家吧,记得要发/票我给你申请报销。”

“没事”,周慎说:“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嗯”,历思凯回:“就这样,挂了。”

“嗯。”

电话挂断后,周慎瘫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才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

刑侦配合禁毒忙着整理谢老大案的线索,大东的尸体还留在法医科等待处理,大东一死所有有效线索连他的命一起断送,警方只能靠从谢老大身上找寻证据线索。

晚间下了一阵瓢泼大雨,冷空气突然袭来,刑侦的人全都默契地套上了厚制服,在这个雨夜里各忙各职。

历思凯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贺嘉和郑寻聚集在他的办公室里,三人手里都夹着烟熬夜探讨案子。

哈欠连天,等困得实在睁不开眼了,他们才暂时中止了探讨,历思凯穿上外套准备下班,往窗外一看才后知后觉雨还在下。

雨落如珠帘,冲刷着这个暗夜的寂静。

已经是十二点了,历思凯也不打伞,淋着雨坐上了大G的驾驶室。他并不着急打着车子,而且拿出手机拨弄着屏幕。

黑暗中手机屏幕泛着蓝光打亮了他的眼眸,他打开通讯录翻到周慎的号码,又一想已经这么晚了周慎肯定已经睡下了,还是不打扰他了。

关了手机屏幕,历思凯背靠椅背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揉了把脸开车一路回了天华府家里。

回到家简单潦草地洗漱完,实在是太困,历思凯躺到床上脑袋沾了枕头就睡实过去。

第二天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历思凯闭着眼看都看接了电话。

“儿子……”

是他的老母亲,只是历母颤着音,像是在哭。

历思凯顿时就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追问:“我在,老妈,怎么了?”

“你爸爸他……他生病了”,历母语无伦次说:“你快来趟中心医院吧,我害怕……”

“我知道了”,历思凯果断起了床:“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历思凯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才发现于可欣陪着历母坐在病房外。

“老妈,怎么样了?”

历母看到历思凯顿时心安,她握紧历思凯的手颤巍道:“儿子你终于来了,早晨我和你爸爸出门晨练,他忽然就倒在了地上,路人帮着我把他送来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检查说是急性心梗。现在你爸爸还处在昏迷状态,我却吓坏了,赶紧给你打了电话。”

历思凯拧着眉头将历母抱进怀里安慰:“别担心有我在呢。”

“嗯嗯”,历母哭得眼睛都肿了。

历思凯拍着她的肩膀:“一会我去见一下医生,看医生怎么说。你别自己吓自己,老爸身体硬朗会没事的。”

历母缩在历思凯怀里,像个无助的孩子只知道点头。

历思凯又看向一旁立着的于可欣笑说:“谢谢你陪着我老妈。”

“没事”,于可欣婉约一笑:“早上阿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吓坏了,就赶紧往医院赶。你也是,他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工作再忙也要多陪伴他们,叔叔阿姨年纪都大了,很需要你的关心。”

“嗯”,历思凯眨了眼,被于可欣这个丫头片子训斥挺没面的,他忍着不悦问:“你不是要回美国?”

“哦”,于可欣拢了拢头发笑回:“我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你放心,等我离开的时候一定提前知会你一声。”

行吧。

历思凯将历母扶回了座位休息,又蹲在她面前交代:“我去找医生,可欣陪着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历母虚弱地点了头。

历思凯起身冲于可欣说:“麻烦你先照顾我妈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阿姨的”,于可欣回他。

历思凯点了头,才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心血管内科的办公室里放着好几张办公桌,只有一个办公桌前坐着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历思凯坐到她面前的问诊椅询问:“你好,303病房的历长庚的主治医生是你吗?我叫历思凯,是他的儿子。”

女医生手里还握着检查单,循声抬头去看历思凯笑回:“对,我是。你好,我叫容勤勤。”

容勤勤头发绾得顺滑,过长的刘海遮了眼睛,笑起来皮肤平整眼角没有一丝皱纹。她样貌出众,只是十分显小,看起来更像是实习医生。

历思凯心里有了数:“能麻烦你介绍一下我父亲的病情吗?我和母亲挺担心的。”

“哦”,容勤勤抖了抖手里的报告单严肃道:“你父亲身体体征平稳,状态还是挺好的。不过他年纪大了,日常操累还是要多休息。他的冠状动脉出现急性阻塞,心脏肌肉因缺乏血液供应才出现坏死,幸好送医及时,病情也暂时得到了控制。他的情况并不严重住院调理几天就好,回去后一定让他注意休息,定期来做相关的身体复检就好。”

“那就好”,历思凯松了口气:“谢谢你容医生。”

“不客气”,容勤勤笑回:“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生的本职工作。”

历思凯点了头准备离开,容勤勤叫住了他交代:“对了,这是开药的单子,去一楼大厅缴费取药,记得让病人按时服药,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

“好的”,历思凯接过单子点了头。

历思凯取了药回到病房,历父已经清醒,只是他的鼻腔里还插着氧气管,说话并不清晰面容也很憔悴。

历思凯俯身问询:“老爸你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

历父摇了摇头,看起来十分虚弱。

“你好好休息”,历思凯替他掖了被子:“一定养足精神。”

恰好历母外出送于可欣回来,听见历思凯的话不由生气唠叨:“儿子我们不管他,你爸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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