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户口本(二)

《既来之,休走之![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虽然说姜还是老的辣,但人终归就活了几十年,疏漏只会比经验更多。

当顾总发现家里有一只“蟑螂”的时候,没想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的“蟑螂”。

在顾总致电之后,顾太太也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这时候,顾长安和顾长成已经溜了,他们两个要赶回家去稳住敌军。

“我们家又不是没有公司,你跑到徐家去,让我们以后在圈里怎么解释啊?”顾太太也不同意她在外面上班。

顾长宁说:“他们公司跟我专业对口啊。”

顾太太:“你那个专业玩玩就行了,以后还得往管理这条路走的。上班了也不跟家里人说,我还跟陈大太太约好了,你要是在自家上班,要灵活支配自己的时间,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他更不能回去上班了呀,工作忙也是避免出去硬社交的借口。

顾长宁试探:“这个婚约没有更改的余地了吗?”

顾太太:“当然,做生意要讲诚信。”

虽然顾太太说的是做生意的人要讲诚信,但是她这样的表达也有意外的效果。

顾长宁没有再跟她争取下去,结果反正不会有人后退一步的,注定没有效果的交流没有必要开始。

与其把自己送到枪口上去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不如偷偷行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没有余地的话,那就让她的立场变成新的余地吧。

在三姐弟互相配合下,顾长成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通过了政审。“还好面谈不会找父母……”顾长成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顾长安拍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会走这条路。”

八月初,顾长宁工资到账了,这一笔工资跟她之前所赚的钱意义都不一样,它代表着稳定。

大都的联谊会又要开始了,陈峙洺问她有什么打算,联谊会是把她和陈休的婚约搞黄的好机会。

在电话那头,陈峙洺不急不缓的说着他的拟定计划,给顾长宁参考:“得想办法让陈休来提出悔婚,这样对你的伤害最小。”

“那不是还有伤害吗?”顾长宁不同意,“把计划升级一下,我想要个无伤版本的。”

陈峙洺沉默片刻:“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找个时间见面说吧。”

“我打工呢,还得加班,联谊会那天不一定能请到假。”顾长宁上了一个月的班之后,对大秦也去魅了。

陈峙洺要拆了这桩婚,自然有他的目的:“没关系,我去找你面谈。”

大秦的厂区是在镇子上的,但是个工业大镇,直通机场路,各种配套设施齐全,陈峙洺订了一个消费很高的酒店,请顾长宁吃一顿晚饭。

顾长宁睡了一天,醒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日常短袖运动套就出门了。

酒店服务员带她到顶楼的私人大厅,顾长宁没想到男主这么大排场,彼此之间也没有多好的印象,现在还要装什么?

她看到落地窗前的烛光餐桌,心里一咯噔,又看见陈峙洺西装革履,再一咯噔。

又看看自己的街溜子打扮。

好家伙,两个世界……就硬融啊。

来都来了,顾长宁从不怯场。

对她而言,最大的场面不是现在,不是阿尔法学院各种讲究活动,也不是白帝庄园的晚会,而是永安派出所发检。

那个场面,稍微有点偏颇,就是万劫不复啊。

“哟,”顾长宁脑子里想太多了,见了面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反正越来越不像个正经做派,“来这么早?”

反正不是她来晚了。

他注意到顾长宁的眉心:“你额头怎么了?”

“厂里的蚊子咬的,”顾长宁叹气,“大秦不愧是世界十强啊,连蚊子都那么强!”

她这么一说,陈峙洺都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成稳了,明明年纪相差也不大。

被顾长宁几句吐槽排解了心里的郁闷,陈峙洺久违的感觉到了轻松和真正直达心底的惬意。

不久,服务员送上来一只白色药盒。

顾长宁看着那药盒在陈峙洺手里被打开,里面的药膏被他递过来:“这支药膏止痒消肿很好用。”

“……嗯,多谢。”顾长宁接过来,“不过我今晚擦了药,回去再用。”

她在想,自己这个性格,应该不是男主的菜,难道是她的魅力太大了。

这个可能性很高。

陈峙洺向她透露:“今年的联谊会晚宴被我争取到了,地点在我名下的一个酒庄里。”

“嗯,不一定会去。”顾长宁参加过一次豪门晚宴了,觉得没网友的想象来得有意思。

牛排端了上来。

顾长宁看到牛排,脸色差点没保持住——她都回国了,能不能吃点大酱骨酸菜鱼河豚羊肉汤啊!

后面陆续上来的也是西餐,顾长宁喝了一口红酒,他又想起徐之涣给她喝过的神他妈加了爱的徐家自酿红酒。

在国外也需要忍着也就算了,回国了她肯定要拜托徐之涣给她舍两瓶。为此,她愿意出卖色相!顾长宁大义凛然地想。

陈峙洺不紧不慢的透露他掌握的信息:“顾家很看重这一次联姻,他们觉得这将是他们攀得最高的一次机会。陈休家看重顾小姐的能力,如果顾小姐加入陈休的阵营,他们会重整士气,就算翻盘无望,也会给我添一些堵。所以,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跟你合作的。”

他抬头看向顾长宁,眼神非常的认真:“顾长安现在在影视城搞的服装租赁还不错,顾家由着她去闯,这也是因为家里有你这个大姐在上面顶着,一旦你有了不配合家族行动的事实,他们就会把这个备用筹码提上来。”

晚餐最开始的轻松氛围消失了,陈峙洺目睹了顾长宁神情愈发凝重的过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号废了,就换个小号。”

沉默快凝结成了冰凉的水膜,使人窒息。

“哼,”顾长宁的冷凝只在一瞬间,她很快又回到原来无所谓的状态,她转着手里的药膏盒,玩世不恭地笑,“我承认你是这个版本最强的人,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下个版本最强的人,是我。”

陈峙洺感兴趣地笑了:“我很期待。”

饭后,陈峙洺把她送到宿舍小区路边。

顾长宁从车上下来,跟他告别。

车开走后,顾长宁走上小区门前的小广场上。高大的景观树林里,徐之涣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本来徐之涣看见陈峙洺的车,是憋着一口气的。

又看到顾长宁朝他走来,站在路灯下,眉心的蚊子包又圆又红,滑稽得很,当场就破功了:“哈哈哈哈哈哈!你是要成佛了吗?”

顾长宁再次声明:“蚊子咬的。”

“真的吗,我不信。”徐之涣的贩剑通常是顺嘴的事。

顾长宁也不解释,抬手用指甲在上面按了个十字,用行动回应他。

厂里的工人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脑子里的程序开始运转。

一男一女,钻小树林,甜蜜互动,笑得那么开心。

——铁情侣。

于是大姐会心一笑,想默默走过,却和顾长宁撞上了视线,才不得已开始寒暄:“男朋友来找你呀,长宁。”

“是啊。”顾长宁毫不犹豫地应下来。

徐之涣心跳差点就停了一下,笑声也把自己呛到了。

晚风把他吹得有些醉了,徐之涣说话也发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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