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活儿！”
街道上，寒风凛冽，但何雨生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看着手中那封介绍信，脑海中幻想着媳妇儿喜悦的笑容，他就跟着高兴。
现在才51年底，距离凭票购粮还早着呢，所以何雨生才没答应去轧钢厂保卫科当什么股长。
五千块，且够挥霍的了，还上什么劳什子班？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可以查啊，去工业部问部长去，部长会给你解释我这钱来路很正的。
“等票据时代一到，再随便找个活儿就成了，这几年，可以到处的溜达溜达，当个合格的街溜子，见天儿的钓钓鱼什么的了。”
很快，红星轧钢厂到了。
现在的何雨生已经不是工人，自然不能随意进入厂内。
“小同志，请问你找谁？”
“我找杨厂长。”
“你叫什么名字？”
“何雨生。”
“好的，杨厂长有过吩咐，说你来了的话直接去办公室等他就行了，他有事出去了一趟过会儿就回来。”
何雨生点了点头，迈步进入了厂内。
他知道，杨厂长是凑五千块钱去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办公室，门没锁。
里面没人，何雨生也不急，就这么耐心的等着。
直到两个小时后，杨厂长才风尘仆仆一脸衰样的走了进来。
“呦，小何同志来了？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呵呵。”
杨厂长放下了手中的大箱子，脸上噙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跟何雨生握了握手。
即便心中恨他不死，也仍旧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因为他不想让恶劣的事态再次升级了，起码先稳住何雨生。
“是有点久了，钱带来了么？”
“带了带了，小何同志你是不知道，为了凑这钱，我可费了不少工夫。”
杨厂长反手关上了门，打开了大箱子，只见里面满满登登装着的全是钞票。
“合作愉快。”何雨生伸出了右手。
“合作？哈哈，对，合作。”杨厂长也伸出了手跟他一握：“合作愉......”
握手的瞬间，杨厂长整个人直接凭空消失不见，何雨生蹲下来拎起了箱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办公室。
他没有跟死人墨迹的习惯，更没有留隐患的习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杨厂长的‘失踪’，他肯定有着很大的嫌疑，但那又怎样？
门卫以及很多人亲眼看着杨厂长坐着车进了厂子。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知道杨厂长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呢？
怀疑到自己身上？没用。
人证没有，物证没有，动机也没有。
大摇大摆的拿着箱子？那里装着的是我应得的钱，不信问部长去，箱子虽大但也装不下一个活人吧？
我一个小老百姓，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还没由来的去搞杨厂长干嘛？安安生生过日子多好？
调查，问询？可以的，正好让同志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大师级演技的滴水不漏。
此刻的何雨生才明白过来，凌晨签到出的那个大师级演技不是鸡肋。
将来啊，指不定经常能用到呢。
“三轮车。”
何雨生拦了辆三轮车，准备先回家一趟，然后再跟着媳妇儿，一起去四九城日报。
......
“这...这是哪儿啊？”
空间戒指中，杨厂长直接瘫坐了下来，一双腿都软了。
自己不是做梦吧？不是啊，明明脑袋很清晰，清晰的记得自己在跟何雨生那王八蛋握手啊。
“怎么还有尸体？”
空间戒指里，是目能视物的。
杨厂长清楚的看见不远处，一个男子正脸朝下趴着。
1000立方米，听着大，实际上就是10x10x10，那尸体离着他不超10米远。
咽了口唾沫，杨厂长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声，他的呼吸开始不畅了，他以为自己是被吓得，实际上是因为这里完全是真空空间，没有氧气的。
“这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朝前爬了几步，杨厂长壮着胆子翻过了尸体，七车间主任那张苍白的脸瞬间映入了眼帘。
“啊！”
.........
“娘的，真晦气，竟然还拉尿在我的空间戒指里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装米面菜肉？”
感受着空间戒指里的状况，何雨生眉头微皱，他后悔了。
刚才就该先弄凉再放进去，现在搞的里面污臭不堪。
“希望日后能再签到出一个空间戒指，一枚用来装人，一枚用来装物。”
轧钢厂离南锣鼓巷并不算太远，所以不多时，何雨生就来到了丈母娘家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