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慧兰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被气到不行。
沈清歌见情形不太对,急的也是一头的冷汗,她知道自家二婶向来脾气火爆,隐忍根本就不是她的作风,若长汐跟她再继续这么强硬下去…怕是就该打起来了。
“二…”
“好个狂妄自大的丫头片子!嘴巴还真是厉害的紧呢!”
还不等沈清歌说完话,李慧兰便直接忽略打断了沈清歌,怒气冲冲的指着长汐,双手颤抖,好似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要动手了一般。
狂妄自大?
长汐见状也不恼,反而笑了起来,随口回应道:“好个愚蠢泼辣的当家主母,嘴巴也是极臭的很呢”。
“什么!你竟然敢这么说我!”李慧兰瞬间怒火冲天,脑袋嗡嗡作响,俨然已经是气到了极致,想她李慧兰骄傲一世,何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
“没礼数的臭丫头!”
长汐对此仿佛是没看见一般,李慧兰脾气火爆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她就是故意激怒她,再说,要比起这耍嘴皮子,她还真是没输过。
开口继续道:“李夫人,单凭一个簪子就说我朋友偷了你的东西,未免有些太过草率吧”。
果然,李慧兰见她还敢顶嘴,最后拉着她不许冲动的一丝理智也被消失殆尽,双手成拳,凌厉的攻势朝着长汐而去。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口中还振振有词:“今日老娘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好啊,那晚辈就先谢过前辈赐教咯”长汐冷笑一声,尽管沈清歌已经极力的在她耳边劝解,可长汐面上依旧是没有服软的迹象。
眼看着李慧兰的攻击近在眼前,众人不由得都替长汐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这小丫头惹谁不好,偏偏惹了这个女夜叉,这下怕是没有好果子吃喽。
而此时的长汐已然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在她看来,不过就是打架而已,从小到大她打过的架还少么,无非就是多一场少一场的问题而已,从前在山庄有师父管着,稍不留神就会受到惩罚,可眼下她不是出来了么,纵使师父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立刻跑来将她抓回去吧,这么想想,当初选择出来这个决定也不算太糟。
“没教养的臭丫头片子!老娘今日就代替你父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李慧兰毫不留情面,凌厉的一拳直冲长汐的面门袭来。
长汐双脚分开站定,刚想出手,却不料一宽大的身影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前,轻易的化解了李慧兰的这一击。
微微诧异:“萧风,你干嘛?”
萧风并未说话,只是依然坚定的站在长汐的身前,就那么与李慧兰对视着。
许久过后方才缓缓开口道:“李前辈息怒,她的确是说话有些放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在追寻她的过错”。
萧风虽未指名道姓,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长汐。
求饶?!还是替本姑娘求饶?!用你多管闲事!
心中猛然升腾起一阵怒火,长汐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萧风再次开口道:“况且,她现在伤势未愈,就算李前辈打赢了她,怕也是会难免徒增他人口舌,于李前辈而言并无益处,到时落下一个欺负后辈的名声,前辈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听见萧风这话音一转,长汐还真就生生地将那股子气给压了下去,这萧冷血还算是会说话,话里话外总归是向着她的,真是没白交他这个朋友啊。
经过萧风这么一提醒,李慧兰总算是寻回了些理智,她方才只顾着生气,全然已经忽略了二人前后辈的问题,她现在不比从前,从前她身在江湖,口无遮拦惯了,总归败坏的是她自己的名声,可现在她代表的却是整个沈家堡,外界对她本就颇有微词,倘若再稍有不慎,那败坏的可是整个沈家的名声,沈家满是夫君的心血,她不能拿沈家去冒险。
李慧兰紧闭双眸,似是在冷静,过了许久方才重新睁开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那么静静的看了长汐几眼,终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见李慧兰都走了,这等于是默认同意他们进府了,府中府卫自然是给他们还未成熟的少堡主沈清歌让出了一条路。
沈清歌气的眼圈有些发红,她知道自从她当上少堡主的这些年来,府内众人都对她颇有微词,更是质疑她的能力,爷爷没有生病时还能压得住他们,可眼下爷爷这才刚躺下,他们就已经唯二婶马首是瞻了吗?
“长汐,我们进去吧。”她情绪有些低落,可也只能忍下,她不能让长汐他们大老远而来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总该尽一下地主之宜的。
看到沈清歌情绪不好,大家也都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默默的跟在沈清歌身后走进了沈家堡……
——
“沧儿,她怎么来了?”
卧房内,孟兰面色不虞地看着自家儿子,那个霍长汐来了,沧儿高兴的嘴都合不上,哪还有一点大家风范,霍长汐那个小姑娘还真是害人不浅!
自家母亲不喜欢长汐的事情司徒沧是知道的,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可没想到母亲对长汐的偏见竟然那么深。
司徒沧不想再同母亲顶撞,只得是敷衍两句便匆匆的出了门,长汐这才刚回来,都没有好好的叙叙旧呢,他得赶紧去找长汐去。
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片片红霞,亭台高楼之上,长汐等人坐在二楼亭下饮起了茶。
这次的小聚会主要是为了搞明白一件事情,并没有叫沈清歌,司徒沧看着正襟危坐在对面的长汐和萧风,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长汐,你干嘛那么看着我呀?怪慎人的”。
慎人?!
长汐翻了个白眼,终是出声询问道:“司徒沧,说说吧,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清歌是什么情况?还有,韩一刀哪儿去了?”
“这……”司徒沧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垂下了头,支支吾吾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