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金矿。夜。
一间小屋里,周雨农,罗义恩和郑楚楚看着桌上两块金牌,谁也没说话。
罗义恩实在憋不住:“真不是时候,组织上让我们完成武器弹药保护任务!可我们仅凭这两块金玉牌,连武器弹药地点在哪都不知道如何保护啊!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吗!”
郑楚楚:“上级首长一再强调,此项任务的重要性和艰巨性,而且对我们非常有信心!特意强调周同志!一定有办法,有能力,有信心……“
罗义恩:“怎么鉴别都不知道啊!如何知道武器弹药藏匿地点呢?我要是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接受这项任务,郑楚楚,你也真是……”
郑楚楚看眼周雨农:“哎!说话啊!要不我就告诉陈委员,把这任务给辞了……”
周雨农知道这是在将他的军,喘口长气:“上级这么做也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既然能找到两块金玉牌,就一定能得到这些武器弹药!不就是金玉牌吗?别人能想到把秘密藏在里面,我们就应该有能力把秘密给找出来!咱们不急,慢慢研究。你们这一路一定很累,也很辛苦,尤其是郑楚楚同志。咱们先去吃饭,回头再研究。噢!听楚楚讲,罗老弟短期培训班学习成绩不错!特别是出色地指挥了一场战斗!走,咱们边吃边聊。”
罗义恩:“周大哥,要说这次战斗多亏嫂子……”
周雨农看眼郑楚楚,给了罗义恩一下:“你也学会跟着起哄!”
郑楚楚笑了:“这已经都叫顺嘴了!我也听习惯了!叫什么也无所谓了!”
罗义恩:“周大哥,在根据地虽然半个月,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都举行婚礼了!现在,郑楚楚同志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嫂了了!我说的是真的!对了,根据地遭到严重破坏,所以要求我们自己研究两块金牌,并找到军火藏匿地点。周大哥,根据地还有一件事……你听了不许难过……”
周雨农:“我什么事没经历过,现在就不是难过的时候!天大的事也得压在心底,懂吗?说吧!还有什么事?”
罗义恩:“我是说根据地发生了一件事,你听了以后千万别难过!”
周雨农:“行,你说吧!我不难过。”
罗义恩两眼直直地盯着周雨农:“算了!还是让郑楚楚告诉你吧!我去睡会,天亮前我还有任务。”说着看眼郑楚楚,转身躲了。
郑楚楚重重给了罗义恩一拳,还没说话已经哭成泪人。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夜。
秋吉滕二办公室。
秋吉滕二扎进沙发里,目光呆滞,一会工夫传出鼾声,很快进入梦乡。
一片汪洋里,秋吉滕二穿着背心裤衩在水里走着,满脸兴奋。走着走着,水慢慢升高,秋吉滕二吃力地走着,水已经末过他的腰,秋吉滕二还美哪!不时在水上划几下,水越来越深,已经到了他的胸前,秋吉滕二感觉事情不妙,愤怒地大喊,用手砸着水面,全然无济于事,水还在上升慢慢将秋吉滕二淹没,秋吉滕二在水底挣扎,拼命挣扎……这时,哪吒又出现在梦里:
哪吒抓过秋吉滕二:上回没整死你,让你从梦里跑了!这回看你往哪里逃跑!
秋吉滕二: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总缠着我?
哪吒:我是从你做恶那天开始出现的!其实,我也不认识你,世界阎王总部让我来告诉你们日本人,这个世界因果循环。你们日本的分店王不敢面对世界,日本人做恶的太多!很多人都背着血债。所以,人间都喊你们日本鬼子!今天,我先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挖了你的心让你自己看看是什么颜色。
秋吉滕二:那我不是废人了吗?
哪吒:做废人总比做恶人好吧!
哪吒一把抓过秋吉滕二,从脖子上拽出一根筋,秋吉滕二瘫软在地上,哪吒把秋吉滕二挂在空中,从身上扒下一层皮,掏出胸膛拽出心。
哪吒:哎!别装死,这就是你的筋,皮和心,自己看吧!
一颗黑心包在皮里,用筋捆着,心在急促地颤动,不停地颤动。
秋吉滕二一惊醒了,通身是汗。
秋吉滕二呆呆地回味着:“又是哪吒……”想起身没起来,一下张倒在地上。
废弃的金矿。夜。
沟坎下,郑楚楚和王领弟正在烧纸。
郑楚楚:“赵玉姐,你走的太匆忙了!什么都没留下啊!连尸体都没找到!赵玉姐……因为爱我曾经恨过你,当我知道周大哥当年在战场上负伤,是你为周大哥输血,又是你口嚼饭菜一口一口地喂他,硬是把他从死神那里拽了回来……你们的爱是多么纯真挚朴,你们的情是建立在高尚情怀之上,我没资格和你比啊!所以,我导演了假结婚的那场闹剧,可是善良的赵玉姐,你又把爱还给了我……”
王领弟在一边烧着纸:“周大哥,真的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感人的事!听着就揪心!唉!人死了说什么都没用!郑楚楚,还是想开点,珍惜眼前吧!啊!”
郑楚楚:“领弟姐,你就让我哭个痛快说个够吧!这些话我只能在这说,没地方说啊!更不能让周雨农知道,如果他知道了……”
周雨农就站在身后,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转身又悄悄地走了。
废弃的金矿。夜。
一棵松树下,周雨农倚在树上失声大哭。
石头爷爷从一边走过来,周雨农见到石头爷爷止住哭声。
石头爷爷:“唉!我都听说了,都是九死一生的后生啊!小雨啊!别憋在心里,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周雨农:“战争面对的就是生死,可我从来就没哭过,更没怕过!只是赵玉她为了我付出那么多,我对她却没一点表示,她爱我爱得那么深,我从来就没给过她爱,那怕是最起码的爱都没有,就算是一个爱字都没从我的嘴中得到,我,我太自私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石头爷爷:“唉!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周雨农:“其实,我何尝不是像所有人一样,惧怕因为战争而拖累对方。所以,把爱埋藏在心底,盼望着战争结束,痛痛快快地爱一场。其实都错了,爱是不分条件的!生活不能因为战争而停止,只是环境不同而已……”
王领弟在后面说话了:“嗯!咬文嚼字我不行,但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周大哥说的对,战争只能让我们生活得更充实,更有意义!而不是回避!石头爷爷,你说句话,在这咱就把周大哥和郑楚楚他们婚给结了!”
郑楚楚:“领弟姐,还是算了吧!我理解周大哥,现在他哪有那个心情,等把小日本赶出中国,我再风风光光地嫁给周大哥。”
王领弟:“不行!在根据地,你们的婚礼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虽然你把赵玉送进来,可赵玉是代表你把婚礼进行的!你们的故事把所有人感动得都掉泪了!周大哥可是咱根据地首长都当宝贝似的保护的眼珠子,到现在他那身子还没完全好利索,需要有人照顾,这话还用我教你啊!”
郑楚楚被王领弟说得直瞪眼睛,半天点点头。
刘生堂跑过来:“周大哥,石头爷爷,罗义恩我们回来时在街边捡到一个女孩,冻得快不行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夜。
田野一男办公室,田野一男正在接电话。
田野一男:“原平将军,侄儿的事我表示万分痛心,是我没照顾好侄儿,辜负了将军的重托!请将军责罚……原平将军,原滕正二平时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荀,这个翟路此次以伪造假证明又谎报军情,胁迫原滕正二,在原滕正二识破其阴谋的情况下,坚决维护帝国的利益而被翟路杀害,我以书面向司令部上报,准备按二级英烈待遇,不日将骨灰派专人奉送回国。将军,还有一事我必须向您汇报,秋吉滕二和翟路关系甚密,经过调查此事与他也有瓜葛,没请示将军属下不敢乱来……哈咿!我一定按将军的意思办!”
田野一男心情愉悦地放下电话,掏出手绢擦着额头的汗珠。
门外敲门声。
田野一男:“进来!”
郑廷轩轻轻拥开门,探进脑袋:“大佐阁下!大佐阁下!我是郑廷轩!”
田野一男:“嗯!你来得恰到好处,来,进来,快进来!坐,坐!”
郑廷轩小步进屋,看着田野一男的脸色坐在沙发一角。
田野一男哑然一笑:“郑廷轩,你这是怎么了!想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军需官,在你身上怎么连个影子都要找不到了!那时候,咱们可是合作伙伴啊!而且是生死伙伴啊!”
郑廷轩尴尬一笑:“岂能同日而语,让大佐见笑啦!”
田野一男:“郑廷轩,你我之间我就不绕弯子了!我找你来是为了那批武器弹药的事,你,唉!我精心策划的一局让你给我弄得一塌糊涂!你险些让香子送了性命,这些先不说,香子带回的图纸地点是找到了,可就一支枪!一支枪!咱们那可是一大批武器弹药啊!装备一个军那是夸大,两个师绰绰有余吧!”
郑廷轩眼睛瞪得滚圆:“大佐,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支枪……”
田野一男阴笑:“不可能!郑廷轩!都说你是老狐狸我还不信!这次你让我刮目相看啊!当年咱们可是说好了的……”
郑廷轩:“啊!是啊!你得金条,可金条一根不少的给你了啊!”
田野一男:“那时我万没想到,我田野一男能成为建平叶柏寿地区的最高长官!武器弹药对我这个最高长官意为着什么!现在,武器弹药和金条我都要……”
郑廷轩有些茫然:“这,这,我确实真的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大佐,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秋滕!你一定还记得!后来,我发现秋滕和那个石匠走得很近……”
田野一男:“什么!秋滕!秋吉滕二的父亲!”
郑廷轩:“石匠,就是现在我的儿媳妇蝴蝶兰她的父亲……幸亏大佐当年留了这么一手,要不然连人影都找不到啊!”
田野一男:“又是秋吉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