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日。
日军司令部内。
谷一雄从办公室出来,拿着车钥匙来到车旁,打开启动一溜烟到大门口,被警卫给拦住。
卫兵:“中佐,你不能出这个院。”
谷一雄:“为什么?”
卫兵:“这是小木村大佐的命令!”
谷一雄:“小木村!”生气把车辆开回。
废旧煤矿。日。
蓝花正在给周雨农做手术,子弹取出后扔在盆子里,蓝花边哭着给周雨农包扎。
周雨农昏迷不醒。
蓝花哭声更大了。
王领弟从外面进来:“蓝花,我去洗绷带的功夫,子弹取出来了!”
蓝花处理完后哭着跑了。
王领弟:“蓝花!你这是咋地了?”
王领弟跟着跑出去。
大庙跟着进来:“大哥,伤到哪了!没事吧……哎!你们咋都跑了……”
废旧煤矿。日。
树下,蓝花扶在树上哭着。王领弟跑过来。
王领弟:“蓝花,你这是咋了么?周大哥有什么事吗?”
蓝花哭着说:“周大哥,硬是凭着毅力把罗义恩从城里背回来,你知道吗!我给他取子弹才发现,周大哥的那条胳膊已经残废了!子弹就是从胳膊肘儿取出来的!”
王领弟:“蓝花,你的话我没听明白!子弹是从胳膊肘儿取出来,那胳膊咋就残废了呢?”
蓝花:“王领弟姐,先别告诉周大哥!”
二疤瘌在身后说话了:“都怪我啊!跟罗义恩争什么啊!明知道蓝花是罗义恩的!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石头爷爷走了!周大哥胳膊残废了!是我对不起他们爷俩啊……”
蓝花:“我也有责任!如果早点和你把话说清楚,也不至于你们哥俩因为我而惹这么大的事!都说女人是祸水,难道我真的就是祸水吗!”
二疤瘌:“蓝花,这不是你的错,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属于罗义恩!是我太贪心了!总是抱着侥幸心里,蓝花,是我的错!”
王领弟:“行啦!蓝花,你还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够保住周大哥的胳膊吧!”
蓝花:“我现在还不具备这个本事啊!”
王领弟:“那也得想!周大哥不能没有胳膊啊!”说着哽咽了。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夜。
日军司令部内。
谷一雄在发电报。
野狼家里。夜。
郑楚楚房屋里,郑楚楚接电报。
电报:我已被监视,难脱身,这是最后电文,再见了。
郑楚楚:“谷一雄!谷一雄!一号!”
叶柏寿老城火车站。日。
小木村指挥部。
小木村大佐到!
日本军官们整齐站起,小木村一身崭新的大佐戎装走到台前正位,摆摆手坐在椅子上,军官们整齐坐下。
小木村:“很好!军人,特别是帝国军人!就应该具有这样的气质!也可能是在统治区,我们的武士道已经没了!武士道是什么?”
指挥部鸦雀无声。
小木村:“武士道是君臣戒律,是双重性格,崇拜天皇!”
军官们整齐站立,敬礼!
小木村又摆摆手:“武士道是要我们有危机意识,要求我们冷酷无情!这也是日本民族的特性!更是日本人的行为准则与精神支柱!它影响日本一代又一代而且将继续影响下去!”
军官们整齐起立:“哈咿!”
小木村站起身:“现在,我命令:下列人员晋升为大尉……”
废旧煤矿。日。
太阳升起来了!
屋子里透进阳光直接照在周雨农的脸上。蓝花守在一旁。
大庙在一边急得在地中直打转:“周大哥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蓝花:“大庙哥,我已经尽力了!周大哥的伤……”说到这急忙改口,“啊!我再看看周大哥的伤口……”
罗义恩坐在门口痛哭流涕。
郑楚楚急匆匆赶来,进屋直奔周雨农。
郑楚楚:“周大哥他怎么样?”
蓝花:“楚楚姐!周大哥他的胳膊,他胳膊恐怕已经废了!”
郑楚楚:“什么!蓝花,你再说一遍!周大哥他胳膊怎么,废了!怎么废了!”
蓝花:“周大哥,他胳膊肘儿中了一枪,还背着罗义恩从城里走了几十里的路,失血过多,胳膊肘儿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功能……”
郑楚楚:“周大哥失去了一只胳膊怎么能行啊!他不能没有那只胳膊!”
蓝花:“楚楚姐,我还没那个本事留住周大哥的那只胳膊!”
叶柏寿火车站。日。
小木村指挥部。
小木村不停的在地中走动,嘴里小声自语:“三天,保证畅通,万无一失!否则,格杀勿论!说的容易,这是叶柏寿!共匪猖獗的地方,而且军心涣散,已经失去斗志!”走到桌旁抓起电话,“传达我的命令,铁路沿线以明岗暗哨方式严密布防,尤其是桥梁,山洞为重点!”
门外敲门声。
小木村放下电话:“进来!”
北极熊拥门进来:“大佐,您找我!”
小木村:“北极熊!”
北极熊:“大佐,我的叫北极熊啊!”
小木村:“嗯!名字好,形像也不错,我很满意!现在,我把叶柏寿地区的治安防务全权委托与你管理!即刻起,你被任命为治安防务大队队长!全权代表我处理治安防务!”
北极熊一听愣了:“大佐!您是叫我全权负责叶柏寿地区治安防务!我没听错吧?”
小木村:“有什么问题吗?”
北极熊十分兴奋:“感谢大佐栽培!北极熊愿为大佐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小木村:“行了!你不感到你的话太多吗!不要嘴皮子!我要的是实际行动,如果叶柏寿治安出现问题,我会拿你开刀!毫不留情……”
北极熊:“是!是!是!拿我开刀!不留情……”
废旧煤矿。日。
大家都围在周雨农身旁。周雨农醒了,看看周围,挣扎着坐起身。
周雨农:“大家这是怎么了?”
郑楚楚:“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周雨农:“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自己怎么也动不了!蓝花,你是说我的胳膊废了!这只废了还有这只胳膊吗!就算是两只胳膊都废了,我还有楚楚吗!”
郑楚楚哭得更厉害了。
周雨农:“罗义恩,二疤瘌哪?我爹去世不能都怨你们,就算你们在弥陀寺又如何哪!也许你们都被日本人给抓了!王领弟,山药蛋,擅自行动可没发生任何后果啊!所以,我们大家都不要太自责和难过!我爹的死,证明鬼子在做垂死挣扎!我们要从中吸取教训!打仗要打有把握之仗,情况不清只能是冒险!我说过,我们谁的生命都不是盐换的!一定要记住这次的教训!”
罗义恩扑在周雨农身边痛哭流涕。
罗义恩:“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石头爷爷死了!又害得你失去一只胳膊!”
周雨农:“罗义恩,你现在是副队长!起来!遇事哭鼻子像什么话!你的伤怎么样了?”
罗义恩:“我的伤没什么大事,子弹穿过肚子没伤着骨头……”
蓝花:“周大哥,别听罗义恩的!那还没事哪!子弹从他肚子穿过去的啊!要不是你把他背回来处理得及时,小命早就没了!”
罗义恩:“周大哥!真的没事!周大哥!是我一时糊涂救石头爷爷心切,才闯下这么大祸……”说着又哭了!
郑楚楚:“行了!记住教训吧!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我有重要事情要向周大哥汇报!”
后山窝棚村。日。
山坡上,野狼正在组织抗日队伍。
野狼:“我野狼,大家都知道,以前是郑家大公子!现在,我已经是中共周雨农队伍的一员了!把大家招集来不为别的,就是按照周雨农的命令成立一支抗日队伍,把小日本早一天赶出中国去!赶回日本老家去……”
二十多人看着野狼。
野狼:“哎!我说话大家都没听着啊!咋都哑巴了!”
蝴蝶兰说话了:“大家可能还不适应,野狼,不是从前的野狼了!他是在响应周老弟的号召,组织大家起来参加抗日队伍!这是国仇!有国才有家吗!现在,我们重新把大家召集起来,拿起枪把鬼子赶出建平!赶出中国!”
男子甲:“其实我们早就想拿枪打日本了!只是你们窝里斗,我们谁也不敢说什么!也看不准是啥事!一个看家护院的,参与你们窝里斗把命丢了不值!”
男子乙:“小日本把咱们害苦了!再不把这帮畜牲赶出去,还有我们的活路吗?”
大家群情振奋:
“野狼,你说话,我们就跟着你干!”
“只要打小日本,跟着你干我们没二话!”
蝴蝶兰:“咱们不是跟着野狼干!是跟着共产党干!周雨农,你们都听说过吧!他就是共产党的官,是为咱老百姓的官,跟他干错不了!”
野狼:“对,我老婆说得对!还是她比我文化好!干嘎巴嘴啥也说不出来!就是蝴蝶兰说的那意思!现在,咱们就住在这吃在这听候命令!平时咱们练习练习,把身体整硬朗的……过去是护我们这个小院,现在是护咱们建平这个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