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碌科村郑家。晚。
郑廷轩卧室,郑廷轩从暗室出来,坐在沙发上。
郑廷轩:“赵青玉,出来吧!”
赵青玉从另一间房屋里出来:“够贼的!这么隐蔽都能被你发现。不愧是党国的老臣……”
郑廷轩端起茶杯:“行了!你就别在我这装了!可惜啊!我郑某人为党国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到头来照样落得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场!啊,一纸电文让我告老还乡靠边站,这,这也太让人寒心了吧!”说着放下茶杯,一脸沮丧。
赵青玉:“郑团长,其实你也没那么悲观,这儿不是让我赵青玉负责吗!我不会让你掉在地上!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会让你在家乡人面前风光依旧,威风凛凛!”
郑廷轩摇摇手:“算了!我已经是土埋脖颈的人啦!什么事都看淡了!只要能多活几年比什么都强啊!别无所求啦!”
赵青玉:“郑团长,你是别无所求了,可我还有一事相求!”
郑廷轩愣了:“哎!电文说得清清楚楚,从即日起,建平区域内的党国一切事务均由你赵青玉接管,我还有什么没交待清楚吗?电台早就让你拿去了,你还要什么?党国那点经费大部分都是我郑某人垫付的,估计是要不出来了……”
赵青玉用鼻子“哼”了声:“藏匿武器的图纸,准确说八年前有一批武器党国交给你负责藏匿!把图纸交出来吧!”
郑廷轩一愣后突然大笑起来:“什么武器!笑话!让我藏匿武器!”
赵青玉:“八年前,张学良部队中有位郭松龄将军,而郭松龄手下得力干将盛世才,在叶柏寿藏匿了一批军火,而那藏匿军火的图纸就在你手里,把它交出来吧!”
郑廷轩非常爽快:“啊!你是说那批军火啊!图纸早已经让原淑香拿走了!估计武器可能都被运走了吧……”
这时,屋门开了,香子拍着手出现。
朱碌科村郑家。晚。
野狼卧室。郑楚楚敲门。
郑楚楚看眼四周,压低声音:“嫂子!开门,我是楚楚!”
蝴蝶兰把门打开:“是楚楚啊!快进来!听说你回来了,去看你一趟门关着,刚进屋你就来了!”
郑楚楚进屋:“我哥那?”
蝴蝶兰:“你哥!说是去看热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热闹!”
郑楚楚:“嫂子!你上次让我查的事我已经弄清楚了,你父母不是气死的,是被田野一男给杀害的!然后设局让翟路把你引到我们家,老奸巨猾的田野一男怀疑你父亲和藏匿军火的事有关,也怕走漏风声,就把你圈到我们家!”
蝴蝶兰:“为什么要圈到你们家?”
郑楚楚:“还不明白吗!有可能郑廷轩参与此事或者是其中之一!你,我,还有我哥都是他们的牺牲品!”
蝴蝶兰一眼发现郑楚楚胸前戴着的金玉牌,眼睛一亮。
蝴蝶兰:“楚楚,什么时候有的这块金玉牌!能让我看一下吗?”
郑楚楚:“别人的!可以!”把金玉牌摘下来。
蝴蝶兰接过玉牌看了以后,急忙将身上金玉牌掏出来。
郑楚楚:“玉牌,两块一模一样的金玉牌!这么巧!”
蝴蝶兰:“我爹说过,只要见到一模一样的金玉牌,就把这块金玉牌交给他!”
郑楚楚拿过金玉牌,深知事关重大:“嫂子,这个他是谁?”
蝴蝶兰:“我也不知道。是我爹特意嘱咐我,留着是祸。”
郑楚楚:“那好吧!我会把这两块金玉牌交给组织,放心吧!我先走了。周雨农让我告诉你,没事尽量别出屋,更别出门,在郑家会有人保护你的安全!嫂子,我先回屋了。”
朱碌科村郑家。晚。
郑廷轩卧室。
赵青玉见是香子,机智地从身上掏出枪。
香子也利落地举起枪:“行啊!不愧是国民党的精英。赵青玉,我今天是来帮你的!郑廷轩说那份图纸在我那,我可什么也没得到,按照图纸我只拿到一只枪,我们都让郑廷轩给骗了!”
赵青玉:“什么!一支枪!不可能,那怎么可能哪!”
香子:“信不信由你。郑廷轩,够狡猾的!因为那一支枪,我差点没了性命!”
郑廷轩也愣了:“吴敏婕!你胆敢骗我!吴敏婕她哥和你爹联手骗我!”
香子:“郑廷轩,除了吴敏婕,还有蝴蝶兰!”
赵青玉:“什么!蝴蝶兰!这事跟蝴蝶兰有什么关系?”
香子:“蝴蝶兰的爹是石匠,什么关系郑廷轩应该最清楚!”
郑廷轩:“蝴蝶兰!”
突然,屋子里响起两声枪响。野狼从柜子上面跳下来。
野狼吹了下枪口:“对你们的图纸啊军火什么的我野狼从来就不感兴趣,可你们打蝴蝶兰的这些主意,是不是不想活了!拿我野狼当空气啊!蝴蝶兰她现在是我老婆!原淑香,我们郑家让你给搅和得够呛了!你还敢来!信不信我一枪要你命!”
香子笑了:“野狼,就你那点本事,想杀我你差远了!”
赵青玉:“野狼不行,那就算上我!”
香子机敏地跳在后面,拔出手枪就是两枪。赵青玉将野狼用身体一拥,胳膊上中了一弹,再举枪打时香子已经逃了。
野狼站起身发现赵青玉受伤了:“哎,你们这些女人咋都像亡命徒啊!来,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赵青玉:“只是擦伤,没事!”转身对郑廷轩,“郑团长,你也看到了,她也是为这批武器来的!如果想要活命就把藏匿图纸交给我,否则!”
郑廷轩:“否则什么!我郑廷轩什么大风浪没经过!就你赵青玉,你还嫩了点!你们都走吧!我要休息了,不送!”
叶柏寿日本军大队部。晚。
田野一男办公室。
田野一男正在看一件首饰,看一眼站在一旁的翟路。
田野一男:“翟路,听说你也在研究古董?”
翟路:“大佐!有些人好望风扑影!您不能信啊!这工作让我每天忙得脚踏后脑勺,哪还有那闲工夫研究别的啊!再说,研究古董那得天赋!我这眼拙。大佐,火车站爆炸事件我已经勘查过了,但没理解大佐的意图。所以,今晚特来领旨。”
田野一男:“翟路,我听说你很贼,处事圆滑。中国有句功高盖主的成语,想必你比我更熟悉,可我身边这些同僚比我本事强啊!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次机会!”
翟路:“大佐,您过奖了!我本是中国人,在为您做事,每天都面对生死攸关的考验,每天都像走钢丝绳,我不知道那时一不小心脑袋就要搬家啊!所以,我每天就想给大佐您当狗,当一条好狗,当一条听话的狗……”
田野一男笑了:“一句实话!依你之见,火车站爆炸事件如何处理为好?”
翟路:“我是局外人,还是不说为好!”
田野一男:“翟路,我今天就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翟路:“如果大佐真想听,我可就直言不讳了,大佐可千万别介意。中国有则典故叫刘备摔孩子倒卖人心……您何不把此事揽过来再让他滑过去哪!战争仍胜败,人心则需要安之……我勘查现场时发现,那个小木村绝非等闲之人啊!如果能通过你的安排把小木村拉拢过来,为其所用,这岂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啊……”
田野一男听了笑了:“哎,当初把你翟路当狗养,是我低估了你啊!不错,刘备摔孩子倒卖人心……嗯!好,就按你的意思写报告!”
翟路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恭恭敬敬放在田野一男面前桌上。
翟路:“大佐,在这敏感时候,我只能这样把这个古董拿来孝敬您,这是当地最具有考古价值的软玉玦,具今大约在五六千年的历史,太具有收藏价值了!”
田野一男接过来看了:“果真如此!嗯!不管如何,翟路,你的这番苦心让我明白了!你中国人的精明,不是狗而是精明的人!”
翟路:“大佐,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田野一男摆摆手:“哟西!好!很好!”两眼却贪婪地盯着翟路送给他的软玉玦爱不释手。
翟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废弃的金矿。清晨。
山林里的清晨。
王领弟在练习飞刀,已经大汗淋漓,见周雨农走过来就停下来打招呼。
王领弟:“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雨农:“我刚回来。”
王领弟:“李院长可说了,让我在家监督你,你这身体还没全好利落,不能由着性子来!打小鬼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周雨农:“知道了!谢谢!我刚才看你练飞刀,这要领还没掌握。来,我给你做个示范!”
周雨农接过王领弟的飞刀,这才发现王领弟的手上血盈盈一片。
周雨农:“这手怎么了?”
王领弟:“上山抓野兔不小心给咬了一口。”
周雨农:“这怎么行,快包扎一下,千万不能感染了!”
王领弟不以为然地缩回手:“小口小伤地至于你大惊小怪吗!”
周雨农:“你以为这是小事啊!快去包扎下再练吧!对了,我正想跟你说呢!以后咱们队伍越来越大,得有个卫生员,这个活你就兼起来吧!”
王领弟:“行!刚才你说我这飞刀不得要领,差哪啊?”
周雨农生气地说:“差你这伤口,手上有伤能用得上劲吗!”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山谷来信了!”将信交给王领弟。
王领弟拿着信眼泪一下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