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碌科村郑家。日。
郑廷轩屋。
香子在接电话:“大佐,我是香子……什么!小岛纯一!他把一个好端端的煤矿弄得一塌胡涂,你还信任他……香子不敢……哈咿……哈咿……”香子放下电话怒了。
郑廷轩慌张跑回来:“不好了!翟路的耳朵让野狼给咬下来了!”
香子:“什么!耳朵被咬下来了!”
野狼满嘴是血跑出来:“郑廷轩!郑廷轩!你个老杂种……”
香子拿着手枪对准野狼:“野狼!谁让你咬翟路耳朵的?”
野狼:“原淑香,这没你的事!你给我滚开!我找郑廷轩那个老杂种算账!”
郑廷轩机敏地在香子身后开了一枪,被香子一挡,子弹打在棚顶上。
翟路满脸是血从地下室走出来。
香子:“谁让你开枪的?蝴蝶兰还没审,野狼不能死!”
翟路:“香子少佐,我的耳朵!让野狼一口给咬了下来……野狼!”上前夺香子的手枪。
香子:“放肆!把野狼给我抓起来!野狼,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一枪要你的命!”
翟路呲牙咧嘴将野狼绑了起来。
香子:“做好准备,把郑楚楚和野狼带回叶柏寿城里去!”
朱碌科村郑家。日。
门开了,谷一雄出现在门口。
香子:“谷一雄君,你来干什么?”
谷一雄:“大佐有令,谁也不许动这两个人,等大佐回来后亲自审问。”
香子:“我必须押回去,这里不安全!”
谷一雄:“香子!难道路上就安全吗?我来也是警告你们不许乱来。”回身发现翟路,“翟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翟路不是已经被秘密枪毙了吗!香子,不会是你干的好事吧!”
香子笑了:“关于翟路,我会向大佐解释!”
谷一雄:“大佐解释!翟路他私通共匪!原平将军也在过问此事!你为什么如此糊涂!”
香子把谷一雄拽一边:“谷一雄君,咱们可是多年的友谊了!你可不能因为翟路害我吧!”
谷一雄:“你也知道,我哥他……哎,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见,可他在这总会露出马脚的!好了,香子,把野狼还押回去严加看管,等待大佐审理,其他人员一律不得靠近。翟路,你也去包扎一下吧!省得在这丢人现眼!”
朱碌科村郑家。夜。
周雨农和大庙在后院寻找着。
周雨农:“你确定郑廷轩从这消失的?”
大庙:“千真万确!可我过来找什么也没发现,慌忙就走了。”
周雨农思忖:“郑廷轩很快从这消失……”用脚踩着,探索着。一脚踢在什么东西上,地上很快打开一个洞口,周雨农拿出手电筒,跳进洞口,大庙跟着进了洞口。
朱碌科村郑家。夜。
郑廷轩屋。
郑廷轩办了一桌酒席。
香子抓了野狼和郑楚楚后,心情十分愉悦。
香子:“这里,曾经是我的家,今天,请谷一雄君开怀畅饮,香子愿陪谷一雄君一醉方休,意下如何?”
谷一雄笑了:“难得香子有这个雅致,哎!郑廷轩会长哪?怎么没见他啊?”
香子神秘地往前一倾身:“说是突然想起藏匿军火的地点了,自己也叫不准,这不自己去踩点去了。”说着举起杯:“好了,咱们不等他。谷一雄君,听说你从不参与任何行动,对帝国的军事从不感兴趣!怎么……今天……”
谷一雄:“说心里话,我讨厌战争,因为受恩师的影响被责罚到中国,在中国期间,我亲眼目睹了日本士兵的所作所为,我更加深恶痛绝!世界上不管那一场战争总有结束的那一天,因为好战分子的喜好而剥夺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又给两国人民带来多少灾难!香子,不怕你笑话,我曾经上书天皇,可是……”
香子:“谷一雄君,我不赞成你的观点,但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作为军人就应该以服从为天职,说别的都是苍白无力。”
谷一雄:“是啊!我也知道,我所做的不一定使自己多么伟大,但一定可以证明自己人生的信仰,这个信仰一直在我心中坚定,坚信,坚持,坚守,也凝聚着我的精神力量。”
香子:“谷一雄,我咋听着不对味啊!你不会是共产党吧?”
谷一雄爽朗一笑:“如果我真要是中国人,那一定是共产党,只可惜啊!我是日本人!”
香子:“谷一雄中佐,你这些话过去,我好像听谁说过!啊,啊,吃菜,喝酒……”
朱碌科村郑家。夜。
地下室通道。
周雨农和大庙顺利进入地下室。被野狼发现,周雨农做了个手势。
大庙把郑楚楚和野狼绑绳解开,野狼指了指地上,大庙背起昏迷中的郑楚楚先出了地下室,野狼悄悄跟着走了。
周雨农把一张图压在桌子上,在出口挂了颗手榴弹。
狼狈沟赖歹洞里。黎明。
二疤瘌醒了。
二疤瘌:“这一觉睡得可真香啊!”
王领弟:“二疤瘌,醒了?还疼不?”
二疤瘌:“有点!”
王领弟:“周大哥硬是把你从一百多里背回来!你小子真命大!”
二疤瘌:“周大哥哪?”
王领弟:“周,大哥!都一宿了,也该回来了!石头爷爷,周大哥他们咋还没回来?就大庙他们俩人,别再出……咱们是不是接接他们?”
石头爷爷:“我也犹豫呢!按说不会有啥事,可这都一宿了……罗义恩咋样?”
王领弟:“罗义恩伤口感染了,折腾了一宿,也是刚睡着。”
石头爷爷:“蓝花,你在家看好他们俩,千万别出去,啊!”
蓝花:“放心吧!我会把他们俩看好的!”
石头爷爷:“王领弟,叫刘生堂也在家,咱们俩去后山窝棚接接他们。”
后山窝棚村。黎明。
大庙背着郑楚楚,周雨农和野狼跟在后面,来到后山窝棚村。野狼上前开门,进院后空无一人,野狼警觉地往屋里走去,打开屋门进屋,大庙把郑楚楚放在炕上。
野狼:“那俩人哪!不对啊!”
周雨农:“楚楚,感觉怎么样?”
郑楚楚醒了:“浑身哪都疼,可能是他们用刑的缘故吧?这只胳膊不敢动。”
周雨农:“你先忍一忍,我先找找姜大哥……姜大哥!姜大哥!人去哪了呢?野狼,你没事吧?”
野狼:“没事,都是皮外伤。赵青玉!赵青玉……”
周雨农:“大庙,你看着楚楚,我出去找找……”刚走到门口,姜虎和赵青玉两支枪口顶着,周雨农退了回来。
姜虎:“周雨农,行啊!把我撵走了,你?受现成的!”
周雨农:“姜大哥,你误会了!咱俩之间不存在谁撵走谁啊!我今天来就是找你回去咱们研究下步工作!咋样,这回伤好利索了吧……”
姜虎:“周雨农,我是个实承人,也不想跟你藏着掖着了。今天,咱俩就在这做个了断!”
周雨农:“大哥,把枪放下,有什么话咱慢慢说……”
姜虎:“哼!咱哥俩的缘分已尽,如今我是国民党少校副团长,国民党对我不薄,我也得对得起党国。所以,今天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加入国民党跟我一起干!要么……”吹了一下枪口。
周雨农:“姜大哥,杀鬼子这是每一位有良知的中国人分内之事,干嘛非要加入国民党啊!现在可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时期,你总不能因为是哪个党派就开始决裂,大开杀戒吧!姜大哥,你想想,我们小时候在一起时的理想追求……”
赵青玉从后面挤上前:“周雨农,你知道我是谁吗?”
周雨农:“赵青玉,其实在你来这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不是跟我接头的人,知道为什么吗?”
赵青玉:“为什么?”
狼狈沟山坡上。黎明。
郑廷轩独自一人在山坡上寻找。
郑廷轩“扑通”跪在地上:“郑家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岂能久留,田野一男是只吃肉不露齿的狼,香子是条毒蛇,翟路死心塌地的狗,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周雨农和那帮村民对我恨之入骨,我这一辈子,临了连个立足的地都没混到!可怜可悲啊!只要让我找到藏匿军火的地方,就是我活着的本钱!我一定要找到!”
狼狈沟,悬崖绝壁林立。
郑廷轩在狼狈沟山坡上绕着:“记着!你们都给我记着!田野一男,是你给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吴敏婕!还有你二哥,把我耍弄得啊!像猴一样团团转。我一辈子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唉!都怪自己财迷心窍,才落得人财两空啊!”
郑廷轩深邃的眼眶里流出悲怆热泪。
后山窝棚村。黎明。
周雨农自然一笑:“赵青玉,我们现在的共同敌人是日本帝国主义,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同胞!赵玉,你一定不陌生吧……”
赵青玉:“怎么!她还活着?”
周雨农:“赵青玉,赵玉那可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姐妹,你为了自己政见不同就对她下如此毒手!她是被我党一个老交通员给救了,她几次见到我都打听你的情况,要求我们保护你!给你机会,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幡然醒悟!可你哪!”
赵青玉冷冷一笑:“周雨农,少废话!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指手划脚。说!如果答应姜副团长的条件,就带着你的人马进行收编。如果不同意,明年的今天也许就是你们的忌日!”
周雨农:“赵青玉,你身为党国的要员,肩负的是国家的重任,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日本帝国主义,不是自己的同胞!枪口应该一致对外!难道你愿意承当破坏抗日的罪人吗!赵青玉,郑楚楚和野狼身上负了重伤需要马上医治……”
赵青玉一声冷笑:“他们哥们的死活关我屁事!周雨农,自从你回来后抢走了姜副团长的队伍,也挡了我们的财路,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没有一点调和的余地!姜虎,说话呀!”
姜虎:“对,对,对!周雨农,我劝你还是把队伍交出来,免得伤了和气!”
周雨农:“我要是不交哪!姜大哥!本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一支队伍,干嘛要分你我呀!只要你回来,我把队长的位子让给你!只要抗日谁当队长无所谓……”
赵青玉:“姜虎,别听他花言巧语,错过了这个机会你还能控制周雨农吗?少跟他废话,开枪啊!你不开枪我可开枪了!”
姜虎犹豫地看眼周雨农,目光相撞那一瞬间姜虎的手颤抖了一下。
正在这时,石头爷爷闯进来:领弟,小雨在这哪!
赵青玉回身一把抓过石头爷爷:“周雨农!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一枪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