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聂桑桑小心翼翼的问话,阿伽斯已经可以想象出,在遇到他之前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不过是几件裙子,就让她这么高兴。她明明想穿,却还要担心自己穿脏了用不用赔钱。
该死的,她可是尊贵的胎生雌性,她明明该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现在却成了这样的小可怜。
阿伽斯越想,越想出去给门外的那些人一人一巴掌。都是因为他们的疏忽和懒惰,聂桑桑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
“不用赔钱的。”他看着聂桑桑盛满忐忑的双眼,缓步走进,勾了勾她的下巴,声音轻柔但语气肯定的说:“这些裙子都是你的,你随便穿,哪怕你不喜欢随手扔掉都不用赔钱。”
聂桑桑仰头看他:“真的吗?”
“真的。”阿伽斯眨了眨眼,深邃的眸子定定的凝视她:“只要是你喜欢的,你想要的,我都愿意送到你面前。在我这边,你无需谈钱,只要你不嫌弃……”
这座宫殿他都可以拱手相送。
聂桑桑有些受宠若惊,但也控制不住的会感到惊喜。
她转身,从衣架上挑了一件碧绿色的裙子。裙子的布料很漂亮,是流沙质感的,哪怕没有阳光照耀也有漂亮的碎光。
裙子没有太多花哨的设计,看起来却很有气质。
聂桑桑把裙子提到身前比了比,下意识询问阿伽斯的意见:“这件裙子好看吗?”
阿伽斯认真的看了一圈,点头道:“好看,很衬你的肤色。”
说着,他俯身,在衣架下面拿了一双同色系的鞋。鞋子有跟,却不是很高。他刚刚就看到聂桑桑在看,便猜到了她喜欢。
“配上这双鞋,换上试试吧。”
“嗯!”聂桑桑把鞋接过,走到衣帽间去换衣服。
阿伽斯在外面等着,听见聂桑桑出来的动静,他转头看去,瞬时就愣在了原地。
他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聂桑桑的美貌。
他最初捡到聂桑桑时,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连衣裙,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整个人瘦弱得可怜,仿佛风一吹就散了,美虽然美,但更多的是楚楚可怜。
可现在,她换上了昂贵的衣裙,穿上了合适的鞋子,梳理过的自然卷长发乖巧的披散着。眼眸明亮,脸色红润,唇色嫣然,一扫从前的病态,多了几分尊贵和娇气。
剪裁讲究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把她的身材勾勒到了极致。她看起来瘦,但实际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只要衣服穿对,便是极具诱惑力的身材。
比如现在。
阿伽斯的目光细细的将她看遍,呼吸逐渐滚烫起来。偏偏聂桑桑眉眼生得无辜,一和他火热的眼神触上,就衬得他似乎是那心怀不轨的衣冠禽兽。
“好看吗?”聂桑桑没有注意到阿伽斯的异常,拎着裙摆走过来在他身前转了一圈。水亮的眸子里是清澈的光,直看得阿伽斯心中躁乱。
好吧,阿伽斯自暴自弃的想,他确实是心怀不轨的衣冠禽兽了。
“好看,”他嗓音有些哑,真诚的回答;“很好看,这世上,没人比你更适合它。”
这样的夸赞太直白,聂桑桑害羞的低下头,脸颊浮起一点红晕:“谢谢。”
阿伽斯看着她的发顶,几秒后,突然单膝下跪,将右手郑重的伸到她面前,无比认真的说:“桑桑,你愿意让我牵你出门嘛?”
聂桑桑微微一愣,然后抬起自己的手放进阿伽斯的掌心,轻声道:“愿意。”
阿伽斯轻轻握住她的手,起身,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大厅里,雌性保护中心的人已经等待很久了。脚步声自楼梯间响起,他们齐齐回过头去,就见素日总是冷脸的阿伽斯先生,正一脸小心地牵着一个少女下楼。
少女穿着一身碧绿衣裙,乌发红唇,漂亮极了。
“哇……”有人小声的惊呼出声:“这就是那位胎生雌性吗?好漂亮!”
身边的同伴附和他:“肯定是了,除了那位胎生雌性,你还见阿伽斯先生对哪位雌性这么亲近过?”
“天呐,不愧是胎生雌性,这品相简直绝了……”
“您好。”
阿伽斯带着聂桑桑来到大厅,一直坐着的那位正级领导立即起身。他越过阿伽斯,径直向着聂桑桑伸出手:“我是雌性保护中心的负责人泰齐,很高兴见到您,美丽的雌性。”
泰齐今年一百二十岁,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胎生雌性,看向聂桑桑的目光有着明显的狂热。
聂桑桑不习惯这样的注视,但出于礼貌,还是怯怯的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
“你好,我是聂桑桑。”
“聂桑桑。”泰齐激动地勾起嘴角:“很漂亮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
聂桑桑尴尬:“……谢谢。”
泰齐:“……”
招呼结束,泰齐却没有放手的打算。聂桑桑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泰齐是正值壮年的雌性,力气很大。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挣出分毫。
聂桑桑感到不舒服,刚要开口制止,面前的泰齐脸色就变得十分奇怪。
他好像痛极了,整条手臂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聂桑桑疑惑,凝眸向他的手臂看去。
他手臂颤抖不停,手腕裸露出来的皮肤青筋暴起。有几条血痕正在上面蔓延,青绿色的血珠啪嗒滚落。
“滚!”阿伽斯释放着自己的精神攻击力,一下子把泰齐击飞数步。
泰齐踉跄后退,一脸震惊。
阿伽斯稍稍收敛,锋利眉眼里是赤裸裸的杀意;“再敢对她动手动脚,下一次,你就不会站在这和我说话了。”
“你——”泰齐不服。可顾忌阿伽斯SSS级的精神力威压和滔天的钱力,他又不敢说些什么。
他在裤子上擦掉手腕的血迹,转眼看着聂桑桑,脸上再度露出微笑。
聂桑桑握着自己发痛的手掌,脸上起了很强的情绪。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阿伽斯彻底收起自己的精神攻击力,把聂桑桑的双手捧进手心里细细检查。身上的戾气顷刻收尽,只余无限温柔。
聂桑桑摇头:“没事。”
泰齐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侧身对聂桑桑做了个请的手势:“聂桑桑小姐,飞舰就在外面,还请您跟随我们一起去飞舰上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