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熟悉,能走!只是”
赫连虎的回答很肯定,但面色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霍去病道。
“呼顿城是漠北五大侯庭部落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存在,至少有六万多兵马镇守,那呼顿王在匈奴国之中的威名仅次于其他三王庭部落王!”赫连虎忌惮道。
霍去病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这个问题不大,我们从沙山荒漠兜上去,他们根本料想不到。而且呼顿城的位置相对孤立,上有龙城山,下是沙山荒漠,最适合奇袭围击了!”
这话一出,连赫连虎也傻眼了。
他怔怔的看着霍去病,颤声道:
“将军,你你要打呼顿城?”
“那呼顿王据说极为倨傲,有时候连单于的号令都敢不遵守,无论任何的时候,他的部落都有六万勇士镇守的!”
“嗯,打的就是他的六万兵马!”
霍去病点头。
王猛和胡青峰对视了一眼,心惊胆战。
而后有下意识的看了赫连虎一眼,他们心里也明白,赫连虎已无二心了,大漠之中的向导问题彻底解决了。
若这一战真的能打掉呼顿城,兜到了单于庭的大后方,端了其老窝。
那这功绩
当真是不世之功啊!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就地取食,把战马喂饱,明日天亮之时出发,一定要在日落之时抵达呼顿城!”
霍去病直起腰背,目色一沉,威严毕露,喝道。
王猛和胡青峰顿时笔直站立,而后躬身拱手,道:
“末将得令!”
西凉。
五万老兵接受镇西王军令,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回归各县乡村落之中,组织八万多的西凉父老内迁甘州郡。
起初他们的抵抗情绪极为强烈。
七万多西凉儿郎用命守下的西凉关,怎么可说退让就退让呢?
但一听是镇西王的命令,得知天子师将陈兵甘州高台,当今天武帝有大布局,要一战痛击蛮族!
他们没有任何的犹豫,积极配合。
所有人,将家中所有的粮食绑在了牛车之上,星夜赶路,内迁甘州!
而此时。
甘州郡东。
陈庆之亲率的天子师白袍军在上郡之时就接到了天武帝的急诏,立马调转方向直奔西凉边关!
而在行军至凉州境内之时,天武帝的第二道诏书和整整三页战术布局加急传到,命令白袍军埋伏在甘州高台,再打一场防守伏击战!
而今的白袍军可大不一样了啊!
雁门一战并吞北戎,让白袍军的装备一下子富裕了起来,配上了整整一万匹战马,分出了一支万人骑兵!
就在不久之前,白袍军迎来了第二次的单兵武道修为的境界突增!
三万白袍军整整冒出了两万五千多先天境的武者,宗师高手一下子激增了三十位,而内家境以上的悍卒更是高达三千!
而陈庆之本人的修为,也突破到了宗师境七品!
甘州郡城东门。
数万甘州百姓迎出城外,夹道欢迎天子师。
郡守汤中裕更是迎出数里之外,一见陈庆之,连忙躬身作揖,激动道:
“宣猛将军,你你们可算是来了!”
说话间,他看了一眼陈庆之之后的三万白袍军,顿时震骇!
三万悍卒批白袍,军纪严明,士气震天,那股惊天骇地的肃杀之气在世人宣示着这是一支何其惊人的虎狼之师!
官道两侧,数万甘州百姓澎湃激昂。
“这这就是天子师么?这士气和杀气,竟然比西凉铁军还要强盛三分!”
“听说天子师问世不过一个多月,却连征数战,先诛国贼,后定内乱,以三万之数斩敌四五十万啊!”
“我的天,斩敌四五十万,这是何等惊人的战绩啊!”
“哈哈天子师来了,我凉州有救了,那该死的蛮族要付出代价了!”
陈庆之看了一眼两侧的凉州百姓。
那殷切的眼神,透着等待天降神兵的期待,还有战乱之后的痛楚和悲戚。
“汤郡守,让这些百姓都回去吧,西凉战事紧急,本将必须在最快的时间之内陈兵高台,做好一切迎战准备!”
陈庆之沉声道。
汤中裕点头,立马招呼人开始疏散百姓,而后说道:
“天门关一战,七万西凉儿郎战死,这其中有不少都是甘州的孩子,甘州百姓对天子师是望眼欲穿啊!”
“本将明白!”
陈庆之点头,目色顿时沉郁了下来。
身为领将,最难承受的就是手下操练出来的兵卒战死,他们是父母的心头肉,又何尝不是领将的掌中宝呢?
“陈将军,陛下传诏甘州,让甘州负责天子师的一切后勤补给!”
“另外,这几日甘州和长安的补给线已经打通了,兵工部输送了第一批次五千柄环首刀和一千张神臂弩已经在路上了!”
“兵部尚书来信说,国仓已经放粮,粮草辎重也在路上!”
“陈将军,如若有些什么需要,请务必开口,甘州百姓凉州父老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极力满足!”
汤中裕无比凝重的沉声道。
整个人的激昂澎湃,纵使两鬓花白,却散发出令人侧目的热血气息。
而事实上。
这几日的汤中裕确实是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啊!
他受任甘州郡守一职已经整整三十多年了,作为大汉正西国门西凉郡的正后方,甘州已经紧跟镇西王府的步伐!
西凉军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可国朝却什么都没有补偿!
这么多年下来,汤中裕身心疲惫,热血渐凉。
他感觉凉州就是一个孤立无助的孩子一样,一直靠着自己的,在咬着牙,凭着一口气,死死的撑守着!
但这几日!
国朝突然发力,天子师应援而来,补给线彻底打通,物资、诏书、号令等等更是前所未有的密集调动着!
这让汤中裕有了依靠感,有了归属感。
他感受到了大汉国朝就像一条苏醒过来的巨龙正在发怒!
“汤郡守言重了,保家卫国抗击异族乃是天子师使命所在,岂能当江山父老以性命相助!哎?”
陈庆之话说一半,突然怔住了。
目光就那么定定的落在甘州郡城东门之前的那尊奇怪的石人像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