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了位于地下的汽车内，商讨后决定就在车内将就一晚。
“总觉得在地下停车场里过夜实在是瘆得慌，我们还是干脆把车停在暗督局门外吧。”
辛昕鑫放平了座椅，感受到地下空间中独有的空寂气息后对凌梦说道。
“怎么，你居然还怕这个？”
“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不自在，总有种被盯上的感觉，你没在反情报部呆过，或许没这种体验吧。”
“在大街上不是更容易被盯上？”
“不一样，怎么跟你解释呢，反正感觉不同就是了。”
“随便你，我在哪过夜都无所谓。”
凌梦躺在放平的座椅上，看着朴素的车顶说道。
在得到搭档的答复后，辛昕鑫旋即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
“你觉得高冥究竟为什么要杀害那陈主任？之前九科的那群家伙说这不是派系斗争，难道高冥是被其余财团要挟了吗？”
辛昕鑫正开着车，一直盯着车顶的凌梦冷不防地问道。
“应该和其余财团没关系，否则反情报部早就介入了，而且像高冥这种前高管，也应该清楚背叛集团的下场。”
“果然是一滩浑水。”
凌梦半感叹地说了句，声若蚊蝇。
车辆稳稳停在了暗督局门口的街道旁，在昏黄路灯和暗督标志的黑色投影下，两人很快就休息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凌梦缓缓转醒了。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踏实。
他很疑惑，疑惑高冥究竟为什么冒着如此风险去杀人。
他很担忧，担忧他是否真的已经从这漩涡中抽身而出。
他很纠结，纠结他是否该去探明这摊浑水之下的事情。
总之，夜深人静，思绪太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车上过夜并不舒适。
“醒了吗，科长的任务还没发布，我先去局里转转。”
辛昕鑫给凌梦打了声招呼后利索跳下车，很快消失在门禁之后。
凌梦独自呆在车内，即使现在时间还早，路边依旧有些许穿着暗督局制服的同事迈着匆忙的脚步汇集在巨大的黑色投影下，等待着通过门禁的扫描。
凌梦正思索着心事，他的移动终端忽然震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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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来了吗？”
凌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拿起终端查看。
一封垃圾邮件，邮件只写有专车服务四个字，外加一串陌生号码。
“专车服务？”
凌梦转瞬便想明白了这封垃圾邮件的来源。
通过车窗左右望了两眼，确认了辛昕鑫还没回来。
凌梦主动拨打了那串陌生号码。
几声盲音后电话接通了。
凌梦皱眉没有说话。
终端那头也没有出声，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凌梦才主动开口：
“你们的专车服务能介绍一下吗？”
“不能。”
终端那头的回答让凌梦直咧嘴。
“你能打通这电话就代表你现在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吧。”
“以后有事就拨打这号码吗？”
“仅限这一次。”
凌梦眉毛一挑，“给我发邮件是有什么事吗？”
“巧合的事情已经查明了。”
“后续的巧合你知道吗？”
“你们两人在穗烨这批外派人员中的名气现在可不小。”
“传得这么快？”
“你搭档的关注度不低。”
凌梦立即和老司机印证了辛昕鑫的背景，结论是基本一致。
“前反情报人员再加上有价值的家庭背景，你搭档是很多人笼络的对象，不过你不用过多担心他的身份会对你造成影响，只要没威胁到集团利益就不用担心反情报部门。”
凌梦听完并没有放松，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这些真的都是巧合吗？”
“一半一半，前面的三连暗督局的确是运气因素，没有其他人介入的痕迹。
至于你们都被分入了十科，这就不止是运气了，按原有安排你是应该进入九科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一个樱木会社的女人外，九科今年就没招任何人了，你和辛昕鑫也因此被十科科长选了过去。”
“那就是说他不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吧。”
“你没那个价值。”
虽然终端那头的话语有些无情，但凌梦却放了心。
“我猜想九科未来应该会出现什么变动，你可以多接近一下名为九条铃音的女人，除此之外，对你就没什么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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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梦刚刚放松的神情又有了起伏，紧皱眉头。
“确定要接近她吗，我的背景不会引起怀疑吗？”
凌梦想要让老司机换一个任务。
“你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不能聊得太久，就这样吧。”
凌梦还来不及回话，终端里就只剩下了几声盲音。
“什么玩意儿，都不是同一科怎么接近。”
凌梦低声骂骂咧咧，想要打回去却发现终端里连通话记录都没有。
“算了，也没说日期限制，走一步看一步吧。”
凌梦重新躺下。
这次没躺多久，辛昕鑫便回来了。
“你猜，我带回来了什么？”
“早餐？”
“你怎么就想着吃，打开你的终端，我传个文件给你。”
辛昕鑫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按起座椅，对凌梦说道。
“什么文件？”凌梦见状也坐直了身子。
“不跟你卖关子了，是昨天高冥杀人的监控录像。”
凌梦吃惊地看了眼辛昕鑫。
“你从哪弄来的，怎么突然想起去搞录像？”
“我看你好像很在意高冥的事，作为昨天的赔罪我托人搞到了这份录像。”
“多谢了，你的关系可真广。”凌梦迫不及待接收了辛昕鑫传给他的文件。
“在反情报部门呆了几年，虽然没啥业绩，但人脉还是积累了些，你知道高冥杀的陈主任是谁吗，居然是穗烨九龙中陈系一脉的分家子弟，难怪科长说那陈主任大有来头。”
凌梦的脸色一变，“穗烨九龙中的陈系？高冥哪来的胆子去杀那样的大人物？”
也难怪凌梦惊讶，穗烨九龙是掌控穗烨集团的顶层人物，即使那陈主任是分家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录像中应该有原因吧，对了，昨天坑我们的九科那群人现在已经被调回去了。”
“我们真的不会被牵连吗？”凌梦喃喃。
“既然现在我们都好好坐在车里，那就代表已经没我们的事了，只能说科长的两个情报都是重量级的，不说了，一起看看吧，我也对高冥这件事很感兴趣。”
不大的终端屏幕上播放起了影响许多人命运的监控录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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