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志在我叶族破风拳!估计贾如云看中了破风拳能够瞬间提升自身实力这一点,妄图让所有贾府子弟学会,到时候凭借破风拳的神奇功效,往后的铸鼎宝药岂不是都要落入贾府子弟囊中?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破风拳向来都是花叶两族不传之秘,连俞悦悦我都不曾提及半个字眼,遑论贾府这些注定会成为生死仇敌的外人?
叶从文想到此时不宜与贾逍遥翻脸,不如以退为进再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思考再三才谨慎地回答道:
“神拳术是我族中秘宝,我得回去请示我族中长辈,若是征得族中长老的同意,我再跟你们交换不迟。”
“小兄弟太谨慎了,一门神拳术换一个成为锻体术士的机会,他们岂有不允之理?你不想想,如果你成为锻体术士,再加入猎魔卫,立下赫赫战功,朝廷赐下良田沃土,你的族人便可以世代以收租为生,相比打猎糊口,不是要强上几百倍吗?”
贾如云一心想把叶从文的神拳术弄到手,忍不住诱惑道。
“如云导师此言差矣!我叶从文岂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把家族族规当做摆设?叶族神拳术是祖宗们几百年的心血的结晶,自然得让长辈们拿主意。”
“好!就这么定了,趁着这个假期你回家好好跟族内长辈商量一下,来年开学我等你的好消息!”
贾如云一锤定音地回答道,站起身来朝着叶从文拱手告辞,带着东张西望的贾逍遥悄无声息地离去。
叶从文将二人送到门口,等两人走远后才将大门锁上,慢慢地回到家中,只见俞悦悦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脸好奇地问道:
“刚才是谁来了?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怎么我在浴室里一句也听不到!”
“自然是贾如云贾逍遥俩叔侄,妄图让我用神拳术换取贾逍遥的保驾护航,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我跟贾逍遥势成水火,他不对我下死手就烧香拜佛了。
还指望他为我保驾护航,我是嫌命长吗?”
叶从文未曾听到俞悦悦哼小曲,肯定是在偷听谈话,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谈话叙说一遍。
“贾府子弟没一个好东西,贾如云更是阴险毒辣,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万一你把神拳术传给贾府子弟,学会以后他们不认账怎么办?”
俞悦悦焦急地提醒道,自从上次贾如云当着自己的面要拆散俞从文蔺小鱼这对明面上的情侣,强词夺理还毫无半点愧疚之心,足以证明此人心狠手辣又绝无半点人性。生怕叶从文急于求成而坠入贾府的罗网中。
“你放心,贾如云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与虎谋皮的事我没有兴趣,等甄自在采摘铸鼎宝药回来,到时候可以找他保驾护航,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卞副队长吗?”
叶从文出言安慰道,屋外寒风凛冽,生怕俞悦悦着了风寒,连忙走进屋内,栓住屋门,围着火炉烤起火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冷静睿智,并未上贾如云的当,心情顿时开朗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撅着嘴巴看着叶从文,一言不发。
叶从文不知自己哪里又惹这女人生气了,软语温存地再三询问,俞悦悦才吃味地问道:
“澧州第二美女,贾府族长的乘龙快婿,你就不考虑一下?我记得某些人以前心心念念想着娶州府第一美女,郡府甚至大夏第一美女呢。”
叶从文愕然无语,搞了半天原来是在吃醋,这醋劲未免也太大了,贾珍珠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看俞悦悦那副模样,似乎还动了真格呢!只好自嘲道:
“贾如云的话你也当真?他一个普通资深导师能做贾府族长的主?当自己是太上长老吗?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想学我叶族破风拳而已!不要钱的口头承诺谁不会说呢?
再说,我叶从文不过是个大宗师圆满境的学徒,出身贫寒,连锻体术士都不是,入不了豪门千金法眼的。”
“现在没有,等你成为锻体术士说不定就入了别人法眼了,未满十六岁的锻体术士,澧州府三百年未曾出现过,是个女人都会好奇的。”
俞悦悦幽幽嘀咕道,心头平添一分忧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走了蔺小鱼,又来了个更优秀的贾珍珠,兴许以后还有卞晚晴这等绝色美女加入,怎一个愁字了得呀!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你要这么不放心我的话,不如你今晚就把我拿下,等叶从文成为你的人后,谁还敢不要脸不要皮地跟你争呢?”
“我呸!”
俞悦悦瞬间脸红耳臊,忍不住啐了一口,当看到叶从文那双炽烈的眼睛,蠢蠢欲动的眼神,心头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反而远远地躲避着,一双戒备的美眸死死盯着叶从文,一旦有任何轻举妄动,就准备往楼上跑去。
“今天累了一天了,我也洗个澡美美睡上一觉,明天是不是准备回家过年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纠结那些子虚乌有的糟心事,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去。
“嗯,俞府的马车昨天已经出发了,明天上午估计就到了,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吗?要不你跟我说说,我现在去帮你收拾收拾。”
俞悦悦想着自己头发未干,叶从文又要去洗澡,一个人闲着无聊,不如找点事情做做。
“我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我叶从文来学徒营半年,除了功夫有所长进,别的是一无所获,空着双手进来,自然也是空手而归,带身换洗的衣裳就够了!”
“你一个学期就走完了别人四五年的路,还赢得了铸鼎宝药,你还一无所获?说这种昧心的话,小心遭人围殴!再说,这一百多根金条不是东西?
那么多三色灵药四色灵药都不是东西?”
俞悦悦没好气地白了叶从文一眼,气呼呼地反驳道。
叶从文被俞悦悦说得无言以对,仔细一想,确实是收获不少,只是金条灵药都放在俞悦悦的储玉里,一时竟未曾联想起来。
俞悦悦看着叶从文那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感情这家伙竟然把金条灵药都给忘记了!这人神经够大条的!忍不住取笑道:
“早知道我就不提醒你了,古人都说闷声发大财,刚才要不是我自己多嘴,偷偷把这些金条灵药独吞了,我俞悦悦岂不是发大财啦?”
“我知道我家俞美人向来志存高远,千斤金条都不一定心动,区区一百根金条哪入你法眼?再说我叶从文孤家寡人粗茶淡饭惯了,有金条没金条区别不大,只要不饿肚子就行。
相比这些冰凉的黄疙瘩和树木根,我现在更缺一个帮我暖被窝的伴儿。”
“你这坏胚子怎么这么流氓呢?成天就想着这些!十六岁都未满,脑子里净是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学徒营里想帮你暖被窝的女人多得是,你现在大可去找她们,反正我俞悦悦不到二十岁是绝对不会帮你———”
叶从文见俞悦悦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竟然微不可闻,俏脸通红,妙眸流转,羞羞答答的模样惹得自己兴致大涨。故意耍赖般地威胁道:
“你不肯那好啊,到时候我就拿这一百根金条去青山镇雇十二个丫鬟帮我暖被窝,也享受享受宝玉哥哥的奢侈生活。
嗯,我仔细琢磨琢磨:
安排四个二两银子身高腿长头等丫鬟暖被窝;
安排四个一两银子肤白貌美的二等丫鬟铺床叠被;
安排四个半两银子的三等丫鬟洗衣做饭。掐指一算:
四个二两的,一月就是八个银币,再加上四个一两四个半两,每月总共只需要十四个银币!一年下来也只要十七八个金币,加上压岁钱最多二十个金币,也就是两根金条就能搞定!
人生七十古来稀,一百根金条够用五十年,到时候我也七老八十了。”
俞悦悦越听越来气,算得这么精细,难不成这家伙曾经深思熟虑过?打过这个主意?渐渐脸上没了笑容,俏脸冷冽,煞气顿生,一时没忍住就立即反驳道:
“你要敢动这歪心思,这辈子都别想我理你!而且这一百根金条我也不还给你,我看你拿什么去雇肤白貌美身高腿长的丫鬟!”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还钱我就抓你这个人做抵押!一百根金条换一个千斤大小姐,我一点都不亏。俞悦悦,这个被窝你暖定了!”
叶从文恶狠狠地威胁道,谁知俞悦悦不吃这一套,立马就要掏出金条和灵药还给自己,这可把叶从文吓到了,立马将俞悦悦一把抱起,赔笑般地哀求道:
“媳妇媳妇,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不是看你疑神疑鬼想东想西才故意逗你开心嘛!她假珍珠也好,真宝贝也罢,都不如你俞悦悦一根头发!你向来通情达理,怎么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置起气来?
我连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你就断定我对她有意思,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