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人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司徒曜记得河阳城的太守官声斐然,能力也还不错,怎么也没必要害怕一群匪徒。
他很诚实的摇了摇头,满脸苦恼道,“公子有所不知,那群匪徒有高人相助,而且狡猾极了,每次下官带兵过去,他们就提前藏起来。”
“只要他们躲进深山中,其他人就很难找到,难怪多次剿匪都没成功。”苏梦嫣知道他的难处,深以为然的点头。
司徒曜看他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况且也不能任由洛河山那群匪徒逍遥自在。
他沉默片刻,很快就点头了,“洛大人先回去,此事明日再商量。”
“下官已备好一处宅院,不知公子可愿移步?”太守早就等着司徒曜经过,一切都准备妥当。
司徒曜他们住在客栈中,多有不便,于是便去了他准备好的府邸。宅子和洛府毗邻而居,没有太多的下人,商量事情也方便。
赶了一条路,又换了住的地方,苏梦嫣以为自己会非常的疲惫,没想到她愣是没有睡意,干脆披上了外衣去外面走走。
刚好就遇到了同样在外面散步的司徒曜,她走过去打招呼,“这么晚了,公子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一样?”司徒曜问道,“可是因为到了新地方睡不着?”guqi.org 流星小说网
“没有,白天在马车上睡足了。”苏梦嫣几乎睡了一个上午,已经睡饱了。“公子可是在想洛河山的事?”
“你怎么看?”司徒曜问她。“关于洛河山的匪徒,许褚云是怎么说的?”
“许大哥就说了这些匪徒杀人不眨眼,让我们经过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其余没有多说。”苏梦嫣想起白天洛大人说过的话,猜测道,“每次他们都能躲起来,莫非是这河阳城官府中有奸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司徒曜说,“明天让洛大人留意一下。”
“你之前阻止了我们走洛河山,没想到现在还是要回去。”司徒曜的话让苏梦嫣一怔,想着难道原作中的剧情还是会有,这一切并没有因为她的插手而跑偏?
“你在想什么?”司徒曜问道。
回过神的苏梦嫣连忙摇头,“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有奸细。”
“洛河山的匪徒出现已经有好几年了,山上的财宝会不会堆积如山?”苏梦嫣语气轻松,露出了憧憬的神色。
司徒曜冷嗤一声,“你就这么喜欢银子?俗气!”面上虽然是嫌弃,眼中却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公子自小就拥有,当然不知道它的可爱之处。”苏梦嫣很心酸的发现,她浑身上下的银子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两。
东宫里面那些都是她不能动的,只能眼馋的看看。
就这么一点银子,要是哪天有机会离开,无论做什么都不够用。
苏梦嫣眼睛弯弯的,笑得格外讨喜,“公子答应我的,等我们回京城了,就把这次的奖赏换成银子,公子没有忘记吧?”
“没忘。”司徒曜无奈道,“是不是还要给你写一张字据,你才放心?”
“公子要是不嫌麻烦的话,我也不介意的。”苏梦嫣笑着说。
“想的倒是挺美。”司徒曜嗤笑道,“回去睡觉。”
“公子好梦。”苏梦嫣带着美好的祝愿,目送他转身离开。
深秋的夜晚凉风习习,苏梦嫣拢了拢外衣,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往回走。
“是你让公子改道的?”忽然出现的声音把苏梦嫣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崔觅雪的脸隐在月色中。
身上还带着寒意,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听了多久。
苏梦嫣站定,有些不高兴道,“背后偷听,非君子所为,崔小姐,这不好吧。”
“你为什么让公子改道?”崔觅雪没有回答她,执着于没有走洛河山一事。
苏梦嫣面色如常,语气平静,“我早就听说那里有匪徒,不想我们去送死,所以就建议公子绕开那里,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崔小姐有更好的办法?”苏梦嫣冷哼。
“你是知道的?”崔觅雪非常怀疑她,“连公子都不知道的事,你又怎么会知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苏梦嫣笑了,“难道就不允许我博学广文了?”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为了不让我和公子相处,故意这么做。”崔觅雪眼神疯狂,完全把她视为当上太子妃的障碍,情敌。
苏梦嫣只想着救人,并没有私心。现在反而被她带了一顶黑帽子,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气笑了
“崔小姐从哪里看出我是故意的?”苏梦嫣怒极反笑,“你这么在意,难道洛河山的匪徒和你有关系?”
“你敢污蔑我?”因为之前苏梦嫣一心想撮合他们俩,很少会有和崔觅雪对着干的时候。
于是崔觅雪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明面上姐姐妹妹亲热的很,心中却把她当成了低等的宫女。
苏梦嫣发现她表里不一后,越发不想掺和他们的事。所以也没必要继续忍让,只是笑道,“崔小姐身份和我不同,我怎么会和你作对,我只是说了实话罢了。
“况且,你要真和洛河山有关系,过几日也可以跟着公子一同前去,又没有人拦着你。”苏梦嫣摊摊手,“与其和我在这里吵架,崔小姐还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样才能让公子带着你。”
崔觅雪的心思全部被苏梦嫣猜透了,她难堪极了,气急败坏的指着苏梦嫣说,“你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之前说什么帮我的话,都是装的。”
苏梦嫣现在觉得,她没有选择继续和崔觅雪搅和在一起,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像她那样有野心的人,吃完定会把自己卖了,幸好自己脱离了。
“无论是不是装的,我都有真心的帮过你,我问心无愧。”苏梦嫣盯着崔觅雪问,“崔小姐呢?你除了陷害我,把我当成绊脚石,难道还有其他的?”
崔觅雪哑口无言,无法反驳。今晚过后,她们彻底站到了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