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的声音响起,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这是我胡家的家事,还没有你一个外人插手的份儿。”
“金家大少爷都没有说话,你这个来历不明的江湖郎中插什么嘴。”
“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真不懂规矩。”
小婶斜着眼睛看了眼王强,眼底满是讽刺和不屑。
金启明这些天强哥强哥的叫着,早就把王强当做了自己的大哥,哪里能忍。
“王强是我大哥,他要是来历不明,那我是什么!”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是个不懂规矩的纨绔啊。”
小叔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启明,她不是你这个意思。”
“但是你带来的这个朋友,也确实不会说话。”
金启明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他请来的人,胡家就是这样对待的!
真当他们金家要破产了,连面子功夫都不做了。
就在此时,胡家的下人带着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小叔小婶一见来人,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
“大哥大嫂,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医院的张主任,是我专门请来给老爷子治病的。”
“老爷子行动不便,我可是好说歹说才请动张主任上门治病的。”
“他可不是那些来路不明的人能比的。”
张主任闻言,面色一冷。
“怎么,你们还请了别的人过来治病?”
小叔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强。
“就是一些小辈的瞎胡闹,张主任不必放在心上。”
“我先带你去看看老爷子吧。”
胡嘉德是小辈,根本没有反抗小叔小婶的权力,而且他也看出来了他爸妈也更相信那个中医院的什么主任。
“启明,强哥,对不起,都是我没说明白,让你们平白跑一趟。”
王强倒是没什么,治病救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既然家属不信任,他也不是非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但是金启明却有些不甘心,他冲上去找胡家人理论,却被王强抓住了胳膊。
“强扭的瓜不甜,我们走。”
王强抬脚就往外走,金启明无奈只能乖巧的跟上。
不过,下一刻,金启明的鼻梁却狠狠的撞到了王强坚硬的后背上。
金启明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快要断了的鼻梁,刚要开口,就发现王强的面色冷的吓人。
王强本来已经不准备管这件事情了,可是当他听到张主任的话的时候,却不得不管了。
“我来之前,已经看过老爷子之前的病案和症状,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这病症肯定是在腿上或者脑补的中枢系统上。”
“这两种情况我都设立了治疗方案。”
“你放心,有我在,老爷子很快就能自由活动了。”
张主任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挺着大肚子高声说道。
小叔面带喜色,连忙对着张主任奉承道。
“张主任出手,我们自然是放心的。”
“只要老爷子能康复,胡家必有重谢。”
老爷子是胡家的定海神针,胡家的关系网和人脉都是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建立起来的,他们也只给老爷子面子。
如果这次他们能够在给老爷子治病上占据重要的位置,等到老爷子恢复之后,心里面多少都会偏向他们二房,
届时,金家没落,大房的地位自然跟着震荡。
到时候,还怕他们没有从大房手中拿回胡家掌控权的机会吗?
就在小叔的思绪已经发散到拿到公司大权以后,要如何对公司内部嫡系人员进行变革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老爷子的病灶不在腿也不在脑,而是在肝。”
“我奉劝你好好检查,免得误了卿卿性命,还赔上这么多年的名声。”
王强双手环胸,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这个人居然不见人,不把脉就判断了病人的病灶,简直是草菅人命。
幸好执勤啊金启明告诉过自己老爷子的情况,他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
刚才又用灵力找到了老爷子的房间,查探了一下他的身体,证实了这种猜测,才敢宣告于口。
张主任转过身来,看着王强这个毛头小子,粗眉上挑,眼睛一翻。
“你是谁,居然敢质疑我的诊断!”
“我可是堂堂中医院的主任医师,中医学教授。”
“看你这年纪,也就是个实习生吧。”
“你是哪个学校的,我得跟你们老师好好说说,别什么人都放出来!”
王强眼神微眯,眼底满是寒冰,声音冷的仿佛能够滴水成冰。
“年纪大不代表你的医术高,年纪轻也不能代表我是错的。”
“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例子比比皆是。”
“若是年纪能够成为衡量医术的唯一标准,我们这些学医的也不用被医书,研究病案了,只要活着,等着年纪到了就行。”
张主任因为愤怒,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肚子上的肉也跟着波动,简直不忍直视。
他指着王强,对着小叔高喊道。
“你们胡家请我来,就是让我受这个小辈侮辱的吗?”
小叔听到他的话也有些慌了。
“张主任,您消消气。“
他转身对着胡嘉德和王强尖叫起来。
“胡嘉德,你还不赶紧把人给我赶出去,难道你要看着你爷爷病情加重吗?”
王强不理会小叔的尖叫,紧紧地盯住张主任,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是省城中医院的,认识白敬堂吗?”
张主任皱起眉头,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强,眼中充满了狐疑。
“你认识白副院长?”
金启明立刻骄傲起来,连忙抢答。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这位,我强哥就是白敬堂的师父!”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诡异的视线落在王强的身上。
“你说什么?”
张主任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嚣张的大笑起来。
“你说他是白副院长的师父?”
“白副院长可是省城有名的大医,要不是他醉心医术,不专政事,才不会只是一个副院长。”
“这么劣质的谎言也敢在我面前撒,简直是贻笑大方。”
“他要是我们白副院长的师父,那我就跪地磕头,给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