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尘笑着安慰道:“快了,最快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晚上,我会把你们这些没有染病的人,转移到镇外的临时避难所,只是条件不好,你们要委屈一些了。”
吕母闻言连连摆手道:“这位公子言重了,只要能不再担惊受怕,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们不在意。”
颜卿尘微微点头,解释道:“那就好,不过我现在想知道一点事情,如果二位知道的话,能不能坦白告诉我们,这样我们也可以省了许多麻烦。”
吕母连连点头,答应道:“您只管问,只要我们母子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
颜卿尘微微点头,询问道:“我只想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没被感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吕母大略算了一下,回道:“我们镇子小,大概有九百多人,昨日铭轩出去的时候,我让他留意了一下,大概有三四百人是正常的,而且大多数都是穷人家的,镇上一多半的富人都染了病。”
安墨箫听到这话,犹豫道:“这倒奇怪了,穷人没事,反而是富人先得了病,莫不是他们出去经商带回来的病源?”
颜卿尘想了想,看着吕母再次问道:“夫人可知道是哪家最先发病的吗?发病之后可有人医治过吗?”
事情有些久远,吕母回忆了一下,才说道:“最先把病情闹大的是刘富强家里,他家是卖布料的,工人多,突然有个工人发了狂,咬了好多人,不过最先发病的应该是开染坊的赵熙家,是赵熙的夫人,最先染了病,但是他家人以为赵夫人得了疯病给关起来了,后来是刘家出了事,才知道赵夫人是染了病才会如此。”
听到这话,颜卿尘低头沉思,一个卖布料,一个开染坊,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吕铭轩这时开口说道:“母亲,要我说,就是怪那个商人来这里,卖什么开过光的圣水,那这个了圣水的人,都背染了病。”
“圣水?什么圣水?”颜卿尘看着吕铭轩询问。
吕母闻言,回忆道:“半年前,一个商人他说他叫葛庆,带了两个玻璃缸子,里面装满了紫色的水,他说是圣水…”
半年前。
祖徽镇一片热闹景象,葛庆带着两个小厮,拉着一辆马车进了祖徽镇,车上两个装满了紫色水的玻璃瓶,很是引人注目。
因为小镇偏远,很少有陌生人到来,葛庆的马车很快就受到了瞩目,葛庆见自己吸引了不少目光,便把马车停在了马路上。
葛庆站在马车上,看着那些围观的百姓,一脸难过的说道:“乡亲们呐,求求你们帮帮忙吧,我这车上的水,是普光寺明德法师,开过光的圣水,我路过此地,实在是没有盘缠回家,只能忍痛割爱把这圣水卖了…”
小镇上的百姓朴实,听到葛庆没有盘缠回家,各自都拿了一些银子给他,有的实在拿不出银子的,就把自己家的吃的给了一些。
葛庆却大义凛然,说道:“各位乡亲们这样待我葛庆,我实在是无以为报,这圣水我只留一壶,其他的大家拿去分了吧。”
百姓们本就迷信相信鬼神之说,一开始本不想拿圣水,但在葛庆的不断诱惑下,那些给了银子的人,也是不客气的取走一些回了家。
只是那些没有给银子的人,也不好意思上去去拿,只在一旁凑个热闹,两玻璃缸子的水很快被分完了,得到的人沾沾自喜,没得到的人眼里满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