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的大致内容是她虽出身于城里面的大户人家,但是之所以当年嫁到这里,其实不仅仅是因为家道中落,更是因为她对他们的父亲用情至深,?当年家里面的确给她陪嫁了一些金条,可那些金条在往后的生活里已经用了,兄妹四人除了老大当年顽劣初中辍学外,其余三个孩子都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大学,仅仅从这一点多少能够看出来,这位母亲说的应该是实话,可惜,她的这封信,儿女们固然是没有看到,特别是目前已经身为村长的大儿子,即便看到了也不会相信,毕竟从这封信里面得到的信息来看,老太太的子女们之中也就是他混的最不好了。
看完了这封信后,我将信装进了信封里,犹豫了下,觉得贴身装好。
然后朝他俩道:“先走吧,这里暂时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其它的发现。”
于是我们仨就先行离开了这老太太杨会芳的家。
随后返回了村头的小卖部,胡子哥与梁珊俩已经先回来了,胡子哥正递烟给小卖部老板,在那里跟他聊着些什么,梁珊则靠在墙边喝水。
瞧见我们来了,梁珊当即放下了水杯朝我们迎了上来:“有什么发现吗?”
上官轻直言道:“一封家书。”
家书?
梁珊对此有些意外,毕竟她很难理解一封家书与我们调查这恶鬼的身份有什么关系呢?guqi.org 流星小说网
上官轻也没有对此做出解释,因为小卖部老板已经看到我们了,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胡子哥朝小卖部老板笑了笑后,朝我们走了过来:“怎么样?”
我迟疑了下朝他道:“那边没什么特别的情况,不过我们现在得到了一些情况,或许可以从她的家人入手开始调查,你们怎么样?”
胡子哥轻叹了口气,有些郁闷道:“倒是去了他家了,可是我们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
哦?
我们仨顿露诧异,我疑惑道:“怎么回事?”
胡子哥指了指不远处的歪脖子树那边,朝我道:“去那边说吧。”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了距离小卖部大约五十米左右的歪脖子树旁边,胡子哥找了块石头坐下后,苦涩的道:“她大儿子叫吴秀光,在侠水村也算是一霸了,居然在家门口栓了两条恶狗,逢人便咬,所以我跟梁珊俩根本都没敢靠近就走开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获取有用的消息,村里面不少村民都认为这老太太的死是与他有关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老太太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死了,我们问到了当时第一个发现老太太尸体的人,是村里面专门收电费的,我跟这老头聊的时候他说漏了嘴,说老太太是中毒死的,他看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黑的。”
中毒?
我眉头微微一簇,表情凝重的道:“这么说起来,只要找到这个下毒的人,或许就能够解开这根源性的诅咒了。”
所谓根源性的诅咒说起来其实还是挺笼统的,其实就是一种因果关系,譬如上吊的人所产生的根源性诅咒,那么这个根源性诅咒就与其上吊的原因有关,想要破解这种根源性的诅咒首先就得搞清楚他是为什么要上吊的。
而根源性诅咒如果不能被解开,恶鬼会一直索命,直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活人了,才会停止。
胡子哥与梁珊俩听了顿时燃出了希望,可我对此却并不那么乐观,因为我知道帝瞬绝对不会轻易的让我从这里面出去的。
因为他们提到了中毒这一点,所以我们打算先留下来,待会儿我会与上官轻俩前往村长吴秀光的家,看看是否能够从他那里找到关于杨会芳中毒的线索,而另一方面,让胡子哥与他那位jc朋友联系一下,看看jc那边是否有相关的消息,不过关于这一点,其实我是不乐观的,如果杨会芳的死真的与她大儿子吴秀光有关,而且这么久他也没被抓起来,那么可能这件事情已经被掩盖下去了。
任务分配好后,我们也没耽搁,他们仨继续留在这里,我与上官轻俩则按照梁珊的指引来到了吴秀光的家。
的确如他们之前所说,吴秀光的家门口拴着两条半人高的恶犬,我们还未靠近呢,就朝我们龇牙咧嘴的狂吠起来了。
吴秀光的家面积不小,差不多有八间屋子,外面有三米多高的围墙,以我现在的实力爬这围墙还是挺吃力的,好在周围也没什么人,我与上官轻俩便绕到了屋后面的围墙,翻墙而入。
进入院子里,还未走到转角处,便听到前院有人说话了,说话的似乎是个中年妇女:“当家的,去外面瞅瞅,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外面啊,怎么狗一直在咬?”
接着便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死狗一天到晚的咬,咬的让人心烦,要看你去看。”
看来这么夫妻俩都在家啊,这给我们调查带来了不少难处,不过我们倒也没灰心,决定先走一步算一步看。
吴秀光的老婆唠唠叨叨的走到门前,打开铁门朝外面瞅了瞅,而后不耐烦的朝两条恶犬呵斥道:“咬什么咬,再咬把你们都炖了!”
还别说,这一吓唬还挺管用,那俩狗就跟能够听懂她说话似的,趴在地上一阵阵呜咽。
等吴秀光老婆进屋后,我跟上官轻俩这才蹑手蹑脚的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上官轻凑到我耳边朝我小声道:“怎么办?”
我迟疑了下,朝她道:“咱们先去屋后面,听个墙根,先等等再说。”
上官轻朝我横了一眼,没好气的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啊?”
我顿时无语,这不是为了查线索嘛,怎么又扯到嗜好上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于是我俩便重新返回了屋后沿,因为后沿是条排污的臭水沟,所以气味很难闻,但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那么艰难的蹲在屋后的窗户底下听着里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