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懵了。
说好的仁义呢?
说好的宽容呢?
从被俘一刻开始,他就压根没想过刘备会杀他。
按照原先的如意算盘,无非就是服软投降,最多也就是被刘备罚酒三杯。
运气好刘备还可能会重用他,运气差点,无非也就是被发配个闲职。
不被重用的话,将来瞅准机会,还能提桶跑路,去投奔曹操或是袁绍。
可刘备却被那萧远一番话“蛊惑”,竟然要斩了他?
亲卫汹汹而上,便将臧霸拖起。
“刘玄德,你不是仁义之主吗?”
“我臧霸已经降你,你焉能杀我!”
“你就不怕天下人骂你心狠手辣吗!”
臧霸拼命挣扎,口中激动的大叫。
刘备心有动摇,但最后时刻,却还是坚持住,没有收回成命。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军师洞悉过去未来,听他的话,绝对不会有错!
“刘备,大耳贼——”
臧霸歇厮底里的叫声,渐渐远去。
一旁的陈宫打了个寒战,诧异的目光,颤巍巍落在了萧远身上。
这个来历不明的萧远,年纪轻轻,怎会如此可怕的智计?
刘备为何对他言听计从,竟然能不顾自己的仁义之名?
陈宫心中,千百个疑问在嗡嗡作响。
“军师,这陈宫…”
“一样,杀!”
萧远斩钉截断。
刘备一凛。
又是杀!
“臧霸乃徐州人,杀臧霸,乃是为了震慑我们内部的宵小!”
“陈宫是外州人,却先助吕布偷袭下邳,如今又献计臧霸伏击主公。”
“杀陈宫,就是要警告外敌,妄图入侵徐州,就是这个下场!”
萧远肃厉的言词,轰响在刘备耳边。
刘备若有所悟,眼中的不忍渐渐裉却。
“远刚才所说,只是杀陈宫的第一层理由。”
“陈宫乃曹操旧部,却勾结吕布窃取兖州,险些将曹操逼上绝路,曹操自然对其恨之入骨。”
“主公斩杀陈宫,便能借此机会,与曹操缓和关系。”
“如此一来,我们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整合徐州,积蓄力量。”
“越晚与曹操开战,对我们来说才越有利。”
萧远不紧不慢,又道出了第二层意思。
“这第三层意思,原先前就曾与主公讲过。”
“这么一个背刺主公之人,就算不杀,主公你敢用吗?”
萧远冷笑着反问道。
刘备身形一凛,眼中最后的犹豫,顷刻间荡然无存。
而在堂前。
陈宫听过萧远这番话,脸上已涌起深深的震撼。
“此人手段之狠,眼界之宽广,心思之缜密,当真是我生平闻所未闻!”
“莫说是我,纵然是荀彧与之相比,只怕也要逊色三分。”
“刘备能得此人辅佐,莫非真乃气运加身?”
陈宫心神震撼,一时间竟是恍惚失神。
这时。
刘备站起身来,向陈宫微微一拱手:
“陈公台,你乃当世名士,智计非凡,我刘备打心里敬重你。”
“可惜我军师所言句句在理,备今日非杀你不可!”
陈宫回过神来,苦笑道:“刘玄德,你这位萧军师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杀我,动手吧。”
刘备再无迟疑,喝道:“来人,送陈先生上路!”
亲卫一拥而上。
陈宫也不用士卒动手,自己转身向门外走去。
临出大门时,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刘备。
“成王败寇,我陈宫死在你手里,我毫无怨言。”
“我只求刘使君,能给我三分薄面,饶我家眷一条生路。”
陈宫略微低下了头,向刘备恳求。
刘备正色道:“我刘备向来不罪及家人,你无需担心。”
陈宫这才安心,转身大笑而去。
“刘玄德,你得如此奇人辅佐,将来必能笑到最后。”
“汉室气数未尽,气数未尽啊。”
“哈哈哈——”
司隶,洛阳城郊。
五千曹军,驻扎于此。
中军帐内,炉火熊熊。
曹操正亲自温酒,款待董昭。
“洛阳局势复杂,内有董承,外有杨奉,皆不服曹公。”
“昭以为,曹公当以洛阳乏粮为名,请天子移驾许县就食。”
“介时,朝廷大权才能尽为曹公掌控。”
董昭压低声音,献上一道方略。
曹操眼眸精光闪过,拱手道:“多谢董议郎赐教,令我茅塞顿开。”
话音方落。
典韦匆匆入内,将一道帛书奉上。
“主公,徐州有变,荀文若有急报送到。”
“徐州有变?”
曹操眼神猜疑,将帛书接过。
看过一眼,曹操腾的站起,蓦然变色。
“曹公,徐州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董昭忙问道。
曹操深吸一口气,极力平伏下震荡的心绪,方才叹道:
“刘备已讨灭泰山军,斩杀了其头目臧霸。”
“连陈公台,也被刘备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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