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苏景颜迅速抬起手挡住了嘴唇,于是他就亲到了温热湿软的手心。 傅总不干了,猛地欺身过去,苏景颜连忙叫道:“你别乱来!” 驾驶座的李叔眼观鼻鼻观心,“没事儿苏少,您当我不存在就行。” 傅柏衍:“听见没?” 苏景颜格起双臂挡住他,低声呵斥道:“傅柏衍,你少给我人来疯!” 傅柏衍“啧”了一声,盯着他的眼神似笑非笑,“躲什么?给老公亲一口怎么了?” “老公”两个字一出,苏教授的耳根子连同脖颈处都红了个通透。 时间倒回三个月前,他做梦也想不到,冷淡禁欲系的傅先生会变成今天这样不要脸。 但傅总仿佛又被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下车后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苏景颜挣扎:“你别抱我,我自己走。” 傅柏衍干脆掉了个姿势,逼小情人用修长的双腿圈住自己的腰,“老公抱你回家,怎么了?” 苏景颜:“……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老公了?” 傅柏衍断然拒绝:“不能!” 两人连体婴似的往别墅里走,刚一进玄关门,傅柏衍就迫不及待地仰头咬住了眼前嫣红的嘴唇。 “唔……”苏景颜没来得及避开,被迫接了一个津液互换的法式深吻。 大厅里灯光昏暗,奇奇怪怪的水声愈发明显,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极为幽怨的女声:“你们……还没亲够吗……” “啊!”苏景颜吓了一跳,下意识一巴掌呼开了贴着自己的俊脸。 结果刚一转头,就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正站在暗处,吓得又扑到了傅柏衍怀里。 傅总内心暗自窃喜起来,刚被糊了一巴掌的气也没了,紧紧搂住害怕的小情人,沉声安抚道:“别怕,我在。” 结果一抬眼,语气又立刻变得凶神恶煞,“傅美熙!你在家装神弄鬼的想死啊?” 傅美熙扒拉开胸前的长发,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我没装神弄鬼啊!嫂子,你的胆子也太小了点吧?” 苏景颜悄悄松了一口气,继而又羞又恼:“你刚才怎么不出声?” “我倒是想出声,可你们俩一进门就亲上了。”傅美熙的眼神更加幽怨了,“我本来想着差不多就行了,谁知道你们俩亲的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身为一只单身狗,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在车底。 “我、你哥他——”苏景颜想要解释,刚一开口就再次被打断。 “我亲我自己老婆怎么了?”傅总的语气格外理直气壮。 “谁是你老婆了?”苏景颜一胳膊肘杵向肌肉饱满的胸膛,“别在小孩子面前乱说话!” 傅柏衍“嗷”地叫了一声,“谋杀亲夫了!” 傅美熙:“呸呸呸!” 傅柏衍:“你干嘛?” 傅美熙:“把你们强行塞进我嘴里的狗粮给吐出去!” 苏景颜:…… “懒得跟你废话。”傅柏衍当着亲妹妹的面,一把扛起小情人往楼上走,“明天再收拾你!” * 卧室里,苏景颜刚被放到柔软的大床上,忽然又撑起上半身,“傅总,您这身份转换得是不是有点太自然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傅柏衍正在解领带,闻言俯身跪上床,掐着小情人的下巴低低沉沉道,“虽然不清楚我为什么会鬼迷心窍,但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乖乖待在我身边,不准动任何歪脑筋。” 短短几句话,将霸总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得知小情人已婚时如丧考妣的衰样。 苏景颜被迫望进那双幽深的眼眸里,“那你知不知道,我们当初结婚,其实是有一份协议的。” 一定有其他理由,傅柏衍和他结婚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理由。 傅柏衍:“什么协议?” “婚后相敬如宾,互不干扰。”苏景颜故意试探他,“不过,最近傅总您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协议了。” “不可能!”傅柏衍脸色一变,一把将小情人按倒在床上,“我不可能会答应这种协议!” 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小情人搞什么相敬如宾、互不干扰! “急什么?”苏景颜抽出男人半解的领带,语调慢悠悠道,“这样吧,我们来玩儿一个小游戏,怎么样?” 十分钟后,傅柏衍裸着上半身靠坐在床头,一脸大写的不服气。 苏景颜衣衫整齐,正盘腿坐在他对面洗牌,“傅总,再输你裤子就没喽。”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输!”傅总的胜负欲彻底被激起来了,想撸袖子却发现袖子早就没了,只能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苏景颜弯了弯唇,决定这一回合放放水。 不管是什么游戏,一直输会打击玩家的自信心,得适当让玩家尝到一点甜头才行。 “我赢了哈哈哈!”傅柏衍恨不能仰天长啸,“我终于赢了一次哈哈哈!” 苏景颜放下手中剩下的牌,雪白的手腕撑在被单上,“所以呢,要脱还是?” 傅柏衍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要问你问题,这次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苏教授微一挑眉,“你先说说看。” 傅总清了清嗓子,用传说中的性感气泡音问道:“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我的?” 苏景颜:…… “你嗓子卡痰了?” 傅柏衍语气着急地催促道:“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快点回答我!” 苏景颜沉默了两秒,缓缓抬起葱白似的手指,解开白衬衫领口处的纽扣,“我还是选择……脱吧。” 平直好看的锁骨隐隐露出来,美人眼眸轻垂,主动宽衣解带,此情此景是说不出的美妙动人。 然而,一心想要得到答案的傅总却沉着脸“啧”了一声,“苏景颜,你是不是玩不起?”第34章 牡丹花下死 苏教授沉默了好几秒, 微微抬起下颌,神情冷淡地回道:“对,我就是玩不起, 怎么样?” 傅柏衍被他一句话噎得死死的, 薄唇来回张了好几次, 语气莫名又软了下去, “我就想要你给我个明确的回答, 有这么难吗?” 苏景颜“啧”了一声, 慢条斯理地重新扣上衬衫纽扣,“想要答案也可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啊好啊!”前一秒蔫了吧唧的傅二哈倏地又活了过来,满口答应,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回答不出来算我输!” “你的地下室里,藏着什么好东西啊?”苏景颜盯着那双墨色眼眸,随口问道。 傅柏衍的神色果然立刻又变了, 眉心拧起, 眼皮子下压, 目光不由自主往其他地方瞥。 以苏景颜对他的了解,这就是坐实了地下室有鬼。 “没什么好东西……”傅总的语气是少见的心虚, “反正你不会想知道的。” 苏景颜微微眯了眯眼眸,故意问道:“该不会是……藏了什么人吧?” 傅柏衍:“?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喜欢往地下室里藏人的变态?” 别说, 疯起来的样子还真有点像…… 苏景颜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忽然往他面前倾,“那你就让我去看看啊, 我可好奇了。” “不行!”傅柏衍再次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 那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能让小情人看到! 苏景颜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 直盯得对方浑身血液乱窜, 才缓缓收回了眼神。 “好啊,那我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他转过头,俯身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领带,纤细的腰身柔软得不可思议。 “你、我——”傅柏衍欲言又止,抓心挠肝地想知道答案,却又不能答应小情人的要求,“那这局先算了,我们再来一局。” “game over。”苏景颜爬到他两腿间,温柔的笑意盈满了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我们换个游戏玩儿。” “什么游戏?”傅总被这笑容迷得晕晕乎乎,连向来锐利的眼神都发直了。 他老婆笑起来可真好看…… 苏景颜但笑不语,握住他的手腕背到身后,然后主动亲上微张的薄唇。 傅柏衍被亲得春心荡漾,立刻想要反客为主,却被近乎耳语的一声“别动”制止了动作。 四瓣唇呷|昵地轻轻磨蹭,傅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手都被领带绑住了。 大功告成,苏景颜离开滚烫的唇,一点点往后退。 傅柏衍下意识就要伸手把人捞回来继续亲,却发现双手被牢牢捆在身后,动弹不得,登时着急起来:“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了?” “我说了,玩儿游戏啊。”苏景颜舔了舔唇角边的水渍。 傅柏衍盯着那一截又小又红的舌尖,只觉得被烫伤的那处一痛,小兄弟不怕死地又开始敬礼升旗。 “我的大口口还很疼。”性感的喉结重重吞咽了一下,傅总哑着嗓子卖惨,“除了亲亲的游戏,其他的玩不了。” “呵呵……”苏景颜柔柔地笑了一声,解开裤腰带,弯腰褪去西裤,露出两条白得晃眼的细直长腿。 上身的白衬衫还好好穿着,若隐若现地遮掩丰腴和细嫩。 傅柏衍眼睁睁地看着小情人以一个涩气的姿势半跪在自己身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去他妈的不能摩擦,他现在立刻马上必须要狠狠地…… …… 这一夜,久经沙场的傅总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反复游走,极致的快乐或痛苦都掌握在身前垂眸浅笑的小情人手里。 他隐约知道小情人是在生气,在故意折磨他,被支配的大脑却想不明白生气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直到最后,他终于硬生生挣脱了打成死结的领带,赤红着双眸一把将人捞过去死死按在身下…… 第二天,苏景颜一整天都待在卧室里没下楼,饭菜都是傅总亲自端上去的。 而且傅美熙发现,自家二哥的螃蟹走姿越来越严重,连松松垮垮的睡裤都挂到肚脐眼下面了,不由好奇道:“二哥,你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