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破得神台千千万,敢以冥府换青天为自私的奶瓶万赏加更!

锦官城依靠双水,城中百姓,九成九靠水吃饭。

走船的,行商的,打鱼的,放排的···。

个个都得拜龙王。

故而要说这地方官是城隍老爷,那这最贵最富的,便当属龙王爷了。

不过,龙王庙不在城中。

而在城南和城东,依靠淇水、锦水各有一座。

其中靠着锦水的龙王庙,虽百姓皆可前往祭拜,却属于安府的私庙。

由安府先人所设。

如今安家将龙王像从龙王庙里请了出来,就是要用龙王之威,压住素锦。

让素锦不能施展神力,干涉安家之事。

素锦手持勾魂索和打魂棒,眼神冰冷,表情嘲讽。

“当今之世,除了府君,再无正神。龙王再强,也是邪神···区区邪神,还能主持公道?”说罢之后,竟然不管不顾的,直接挥舞着手中的打魂棒,朝着龙王神像打去。若是黑夜,这等行为,虽然鲁莽,却也还得一声勇士的称呼。而在白日,这就是赤果果的渎神。

众人冷眼旁观,都等着看笑话。

至于一些别的鬼蜮心思···比如那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水,或许···等会有机会,套取一二,也说不定。

打魂棒落下,龙王神像之上,霎时间蒙上了一层水色灵光。

水色之中,却还是有些许黑色的痕迹。

显然,即便是在白日,这龙王身上的邪性,也无法完全被压制,只是收敛了起来。

素锦的意识之中,仿佛看到有一条半黑半青的老龙,朝着她扑来。

“大胆凡女,亵渎神躯,今让你五雷轰顶,碎你魂魄···。”

声音未落,却见一只大手,于混沌之中伸了出来,一把拽住了这老龙,然后拉入了一片阴土之中。

黄沙漫天的黄泉之畔,林溪一把拽住了老龙,将他狠狠的摔在地底,用脚踩着,同时也就获得了进入老龙阴土神国的钥匙。

下一个瞬间,便林溪便直接撞入了一个全新的阴土国度。

这个阴土国度的辽阔程度,更胜过城隍阴土良多。

看起来更像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江河。

大量的冤魂和煞鬼,以及一些水族妖魔死后的魂魄,漂浮在这片江河之中。

一条巨大通天的神龙,就蜿蜒盘旋在江河之上。

看到林溪进入之后,愤而咆哮:“大胆鼠辈,区区小神,也敢来犯我疆域,侵我神国。”

“今日便让你神魂俱灭,身死道消。”

林溪看着咆哮的神龙,却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一只笔莫名的出现在手中。

随后轻轻的一笔勾画。

咔嚓!

现实之中,素锦的打魂棒,如愿的搭在了龙王神像之上。

神像身上,裂开了一道道裂纹。

安老爷原本还在义正言辞的细数素锦之罪,如今却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便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龙王的神国之中,那威严霸道的神龙,此时已经被抽去了全部的生机。

一块巨大的石碑从天而降,直接将其镇压,打穿了神国,坠入林溪开辟的冥府之中。

巨大的城池之后,石碑压着巨龙,落在地上,挣扎扭曲之后,便化作了一片矮小的石山。

石山之上,石碑镇压,便是上刻着‘锦官龙王墓’五个大字。

原本属于龙王的神国,自然被林溪收编。

两片阴土,开始重叠。

漫天黄沙之外,赤红色的血河,贯穿了天际,横跨南北。

血河之中,大量的冤魂,在其中流淌、漂浮。

此乃血河,也是冥河。

为冥府的第一道关隘。

罪孽深重着,入得冥府,便先堕冥河。

能从冥河中爬起来的,才能顺着黄沙漫天下的八百里黄泉,走向远方的巨大城池。

“整个阴土的地域扩大了两三倍···不仅借助这一波,凝聚出了冥河,更调动部分力量,具象了鬼门关,演化了勾魂笔,从大地血脉之中,再生新的旁支,得了涤魂之道。虽远比不上接引、轮回,却也是一个补充。”林溪此时,也不由心喜。

倘若不是那安老爷,不知究竟,不明凶险,将龙王神像请出了神庙。

那么即便是素锦到了龙王庙中,这一打魂棒打下去。

最多也只是拆了龙王一座庙宇。

林溪想要乘机抓住对方的一道分身,然后借这个机会,切入对方老巢,打入对方的神国,最终将之全部吞并,只怕是不可能了。

毕竟,只要龙王有了警惕之心,选择封闭神国,放弃部分力量。

完全可以和林溪进入拼消耗的阶段。

甚至隐匿起来,让林溪找不到他阴土的入口。

和城隍这种坐地霸王不同,龙王的权能,让他可以在河流之中,移动自己的神国。

除非抽干锦水和淇水,否则根本无法堵门。

龙王被林溪镇压,强行葬入了林溪特意准备的万神墓之中。

“果然闭门修行,比不上杀神夺道,破得神台千千万,敢以冥府换青天。”冥府之中,林溪唏嘘感叹,脸上满是喜色。

与此同时,现实中外在的不少人,也生出感应。

安家内的许多人,突然开始痛苦的悲呼。

他们与龙王的神力纠葛太深,如今龙王陨落,他们自然受了磨难。

而被勾魂索锁住的安元泰,也在不断的惨叫。

他身上突然浮现出了五张女人的面孔。

这些面孔不停的撕咬着他,似乎要将他整个都撕扯着吞掉。

显然,之前安元泰这个人魔,主要取悦的,便是堕落后的龙王。

如今龙王伏诛,他便没了主家,失去了庇佑。

属于织女们的诅咒,便在他身上作乱,不断的折磨着他,让他的心神接近崩溃。

看到安元泰身上,那些女性化的面孔,对于织女因缘,有所了解的人,纷纷面色复杂,眼含痛恨。

一个年轻的汉子突然惊呼道:“那···那不是明月织女吗?”

却原来,安元泰的脖子上,浮现出一个曾经应该称得上秀丽的女子面孔。

当然···这张脸,此时断然也称不上秀丽了。

狠毒、怨恨、狰狞···全都扭曲成一团,若非如此···也不会到了这时,才有人认出她的摸样。

“明月织女···不是说为盗匪所杀么?怎么会是···!”

“可恨啊!明月织女可是咱们锦官城自己的女儿,平日与人为善,救济贫民,活人无数,更日以继夜的为咱们编织血绳,这锦官城能安稳到今日···明月织女功不可没···这个畜生···这个畜生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个大族的族老,杵着拐杖,愤声呵斥。

无论他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但是毫无疑问,此时人们心中的怒火,已经被点燃。

因为过往安家的强权和积累的威严,而压制的暴戾情绪,正在不断的上扬,民心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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