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最善使枪,他总是对赵云和邵玮说为做人要正直,做事要正派,要堂堂正正,忠肝义胆。
赵云每次听完都都点点头,而邵玮不喜欢听这些,因为他觉得人活着开心就好,要那么一根筋干嘛!邵玮更喜欢听师傅讲那些他与别人决斗的故事。
因此,童渊将他的绝学“百鸟朝凤枪法”都传给了赵云,只是教给了邵玮基本功。
赵云是邵玮的师兄,他总喜欢跟邵玮比试枪法,而邵玮总是在最后感觉要赢的时候木枪被赵云挑飞,紧接着就被赵云的木枪刺倒在地。
邵玮知道不是因为他的天赋不如赵云,也不是因为赵云比他努力,只是因为师傅对他留了一手。因此他便不再学枪,他知道无论他再怎么学他赢不了赵云。
他开始学习双戟,他认为这样就算被赵云挑飞一支戟,手里还有一支戟可以挡住赵云的最后一击。但是这样还是赢不了赵云。
于是他开始学习箭法,赵云再向他挑战,他根本就不和赵云打,而是跑到远处,将赵云射倒在地,那一次他终于赢了,虽然是没有箭头的木矢,但赵云还是因为那一箭躺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三天才痊愈。
赵云从那开始就不再找邵玮比试,因为他知道在比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论近战邵玮不如他,论箭法他不如邵玮,并且他不会做暗箭伤人的事。
邵玮从那之后也觉得心中愧疚,于是他经常对赵云说你以后如果当官千万别找姓袁的,也别找姓公孙的,要找就找姓刘的或者姓曹的。
江南不似北方,才值二月,大地的银装便已换成了绿裳。春雨连绵,润物无声,若不是思乡的游子,谁又能在这氤氲中忆起北方的战事连绵。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
“好诗!”却道是谁?原是赵云,“每次听到师弟吟诗,便有一种超然无物,非此世间的感觉。”
赵云悠悠地走出屋来,挨着邵玮也坐在了门槛上。
话锋一转:“你又想家了?”
是啊,如今已离家十二载,少小离家至今未归,现又逢黄巾作乱,跨州连郡,高举大旗。双亲也杳无音信,如何不让人思念担心。
“你不想吗?”,邵伟怔怔的望着前方,“师父带我们来江南避乱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老家那边怎么样了”
“想”赵云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又能如何,我们还是打起精神来,等学好了武艺,就可以除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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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消灭这黄巾贼”
“你这个人怎么……”邵玮话到嘴边,就察觉到哪里有些异样,转过头来才发现赵云竟背向着他偷偷地抹眼泪。
只是这时才想到赵云老家那不正是黄巾军闹得最凶的地方?顾而言他:“要是将来我做了一方诸侯,就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可好?”
赵云听言,转泣为笑:“就你?要啥没啥,打架还打不过我,我封你还差不多。”
邵玮一把搂住赵云的肩膀:“那倒也还不错!”
两个少年怀揣着未来的梦想,互相看了一眼,笑意从嘴角散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即将在不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公元185年,邵玮收到了一封信,是从青州平原国老家寄来的,信上说北海国发生了一场大瘟疫,死了很多人,而他的父母也在这次的瘟疫中丢了性命。
古人讲究百善孝为先,父母亡故无论身在何处都要立马回家守孝三年。于是邵玮告别了童渊、赵云,结束了十三年的习武生涯。
临别之际童渊携邵玮、赵云至一林中,瑟瑟风嘶,草叶微颤。
童渊背手而立:你今日离开师门,我当测测你这些年来学的水平如何,免得在外面败坏了为师的名声。
十米开外,两人相对而立、岿然不动,风声、叶声、鸟鸣声,真正的高手胜负往往取决于一瞬之间,也许只是一丝杂念,又或许只是一抬手一投足,一个小小的破绽便足以让生命寂然。
脚掌画出半圆,童渊身轻如影,势若飞箭,右手执枪,枪尾掠地,地上竟无一丝痕迹,虽是木枪却似有寒光扎眼。
邵玮右脚侧步,血脉喷张,似卧虎又似惊兔。
“看我这一枪银龙摆尾!”童渊有意提醒
长枪横扫,雷霆万钧,所掠之处,无不摧残殆尽。
邵玮使出一招鹊踏枝,右脚蹬地身体后移,腾空而起。
童渊招即变:“看这招星芒点点!”似有寒光阵阵,千条毒蛇,张嘴呲牙,破空而来!
邵玮又使出一招卷云花舞,双手执戟,空中舞花,挡住阵阵寒芒。
鸟皆惊飞,林亦颤栗。
邵玮右戟掩枪,左戟陡然变招,似猛虎下山,直刺胸膛。
童渊倏地哼了一声,在冷笑!枪头枪头滑至手中,枪的握柄缠住袭来木戟。只是一拨,力透山河,左戟砰然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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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玮重足而立,心想:“你这哪是比试,分明是来真的!”
枪已然在手中斜转了半圈,就要击中邵玮脖子。
“破绽!”邵玮说着背后长弓已套住了枪柄。
原来邵玮在左戟被挑飞时,便弃了右戟,伸手抬弓,枪架住脖子时,弓弦便护住了右侧,一个转身便将长枪套住,借弓弦之力,事倍功半。
童渊抽回长枪不得,即又祭出了百鸟朝凤枪,但见这枪如被困之龙,挣扎挣脱出来,没等邵玮看清,弓弦已断,枪竟似凭空出现一般,朝邵玮头上砸去。
邵玮自知这是北鸟朝凤枪,自己已败在这下面无数次。
一旁的赵云眼看不妙,一脸紧张:“师傅!”
枪在砸向苏玮的时候,陡然停住。
若不是有鸟鸣入耳,都不知这两人竟是活物,静止伫立,如画中人物。
须臾,童渊摇头:“是为师输了。”
待拉近看,邵玮左手执戟正抵在童渊咽喉。
原来枪挣断弓弦之时,邵玮趁机左脚挑了一下落在地上的木戟,戟回手中直刺咽喉。
见童渊这么说,邵玮随即放下手,长呼一口气:“若不是师兄叫你,只怕我已被你打死!”
“胡说!”童渊身手猛地拍了一下邵玮的头。
邵玮吐了吐舌头。
童渊捋了捋胡子:“你既以成年,又要离去,今日我当赐字予你。”
邵玮听言,心中惊喜,他自知只有颇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表字,自己身份低微本不配有字,但如今师傅乃是童渊,他若赐字,不比一般贵族更显荣耀。
“不知师傅要赐我何字?”
“我今日便赐你‘子灵’为字!”
邵玮一听,虽是顺耳,但未免过于雅淡了一些,想了想赵云长板坡上那一声“我乃常山赵子龙!”,那是何等的霸气侧漏,这子灵也太过秀气了,竟像个文士。
邵玮一脸的不情愿:“没有勇猛点的了么?”
“赐字予你还要挑来挑去!”
邵玮便不再提。心想等以后混出点名堂,不知道能不能自己改了它。
此时,他不知的是在这字的背后隐藏着的是一代武神的荣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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