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府

心里则是想着“谅你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也就口头威风,回去夫人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凤落羽哪里会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只是不想搭理她罢了,小小的一只蚂蚁还不是她随意拿捏的,只不过眼下留着还有用罢了,想到这便开口说:房嬷嬷今日来此是来接本小姐是吗?房嬷嬷答道:“是,是,奴婢奉命来接小姐回府”

“回去做什么?莫不是沈氏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凤落羽问道。房嬷嬷:没有没有,夫人拿大小姐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这次接大小姐回去是因为大小姐快及笄了,回去行及笄礼。

凤落羽这才想起来,原主十岁没了哥哥,十一岁没了亲娘,东吴国女子十五岁及笄,现在她都十四岁了。不知不觉在乡下生活三年了。就算不来接,她也得回去了,这三年受的苦是时候回报一二了。

“那就回吧”凤落羽扔下这句话就自顾的出去了。诗画看自家小姐的模样感觉小姐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厉害了,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麽大变化,但他很高兴小姐性子变了,虽然以前人也聪明,不过性子柔弱,很容易被欺负,现在这样就很好。房嬷嬷看着主仆二人出去了,当下从地上爬起也跟了上来。

这次来人除了房嬷嬷也就一个车夫,说是来接她,却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给她带一身,就穿着这身旧衣服回去,不知别人看了会怎么想她,左右丢的是丞相府的脸也不是她的脸,凤落羽并没有在意这些小事,被诗画扶着上了马车,房嬷嬷经过那刚才一踹不敢跟凤落羽同乘一辆马车,就跟车夫一起挤在外边,乡下尘土飞扬,,平时跟在沈氏身边,她可是管事嬷嬷,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这一路吹得灰头土脸可叫她吃了苦头。

因为白天耽误了不少功夫,眼看天黑了还没到京城,马儿也跑了一天了,只得先找个驿馆住下,夜深了,凤落羽在床上躺着,细细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也想着回去该怎么好好报答那一家子。突然感觉窗户开了,一个人影滚了进来,依着她上辈子的身手肯定能灭了对方,但她现在这副身板实在太弱了,白天踹房嬷嬷那一脚到现在都没彻底恢复,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先看看这人是干什么的。

刚进来的黑衣人脚步踉跄,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知道这人受了伤,还不轻,那人走到床前,用匕首抵住她的喉咙:“我知道你还没睡。别出声,不然我这刀子可没长眼。”凤落羽坐了起来:“你受了这麽重的伤还能翻窗,想来武功底子也是一流的,我要是现在喊一声,你一刀子下去,我就没命了,而你还可以另外找个藏身之处。”

黑衣人感叹她的聪明和勇气,没说什么,只是把匕首从他喉咙处移开,转而坐到桌子旁处理伤口,这一箭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胛骨,只是箭还没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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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凤落羽穿鞋下来来到他旁边坐下:我略懂医术,你这一箭伤得不轻,我来帮你吧。黑衣人盯着她的眼睛瞧了半晌方说:有劳了。

凤落羽先用剪刀给他把衣服剪开,又用烈酒浇在他的伤处消毒,她说:我要把羽箭拔出来,我数三声,你做好准备。黑衣人:好。凤落羽:”一,三。”没数完就直接拔了出来。然后用金疮药敷到伤口上,条件限制只能扯了一块碎布先包扎起来。处理好伤黑衣人已是满头大汗。这麽重的伤哼都没哼一声,皇甫珊心里佩服,面上倒是不显。

“你这伤回去多加注意,好了,伤也治了,给一百两银子就走吧”凤落羽说道,黑衣人笑了:以为你是仗义相救,没想到是个贪财的,包扎一下伤口一百两,你还真敢要。凤落羽道:“谁给你治伤也得收银子,更何况眼下我是救你的命,你这羽箭再晚一会拔出来这胳膊可是会留下后遗症的,以后你别说拿剑,拿筷子你都费劲。”

黑衣人没再说什么,只是掏出两张银票放到桌子上:“今日之事多谢姑娘”。说完捡起刚刚拔出来的箭矢翻过窗户走了。凤落羽看着紧闭的窗户,若不是桌子上的银票和这满屋子的血腥气,真叫人以为刚刚的是幻觉。

第二日,天色渐亮,凤落羽醒了,吃完早饭他们又上路了,这次很快,晌午的时候就抵达了府门口,却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守门的小厮看到她也是一脸鄙夷,当看到她身边的房嬷嬷时,脸上一阵掐寐:房嬷嬷不是去乡下了吗,这么快就回来啦!房嬷嬷觉得到府上了就有人给他撑腰了,说话都挺直了腰板气宇轩昂的样子:“嗯,办完事就回来了”说完继续说道:开门,大小姐回来了。

小厮瞥了一眼旁边的凤落羽说道:“原来这位是大小姐,穿的这么寒酸,这不是丢丞相大人的脸吗,还是二小姐懂事,什么时候都有嫡女的样子。”凤落羽:诗画,掌嘴。接着就听到啪啪两声脆响。另一个小厮一看要出事马上跑进内院禀告去了。凤落羽:“我穿的怎么样都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小厮因为挨了两巴掌站在一旁慌忙称是。

没一会,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声和脚步声,凤落羽心想:“来的人还不少啊,看来以后有得忙了”。这样想着,就听到一人的怒喝声:畜生,还不跪下。人未来,声先到。说的就是这个。

凤落羽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太太在嬷嬷搀扶下缓缓走过来,在她的仔细打量之下,老太太还倨傲地微微仰头,明明已是古稀之年,偏偏喜欢穿桃红色锦扣罗裙,领口镶着玉松石玉扣,满头银发盘成一个祥云鬓,点缀着一些玉珠子,手上腕上更是不得了,戒指手镯全戴满,活脱脱一个暴发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似的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沈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生的美,脸儿尖尖,眼睛又大又水灵,现在年纪大了,眼睛皱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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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如同一个干巴的三角鼓,偏偏又老又丑还不自知,非得涂个大红色的口脂。

看到这,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老太太大怒:“我让你跪下。你笑什么”。凤落羽:“让我跪下?不是吧,您说的是畜生,我又不是畜生。谁知道你说谁,至于我笑什么,没什么,只是想到好笑的事情。”凤老太太呵斥:畜生说的就是你。我让你跪下。凤落羽又笑了:您真逗,说我是畜生,那您和父亲不都是畜生了嘛!呀!原来我们不姓凤姓畜生啊!

凤老太太被怼,气的一个倒仰,差点摔倒,被一个人扶住,她上前一边给老太太顺后背一边道:“大小姐回来了见到老夫人也不请安,还这样同长辈说话,老夫人让你跪下也在情理之中。说话之人声音柔柔的,长得也是一副柔顺摸样,虽然年龄已经三十多岁,但身段还是玲珑有致的,这就是现在的当家主母沈氏,闺名,沈柔

凤落羽:“我回来门都没进,下人对我不敬,只不过小小施以惩戒而已,你们来这么一群,上来就开始骂,丞相府就这德行嘛”她嗤了一声。

正说着,身后传来一声呵斥:“混账,有你这样跟当家主母说话的吗”。沈氏看到凤临渊,当下就抹起眼泪还一边说到:老爷,妾身没事,不怪大小姐,是妾身没有管教好大小姐,那模样配上她保养及好的面容上还颇有一番韵味让凤临渊看了只感觉“我见犹怜”一阵心疼。凤落羽只在心里感叹,古代的女人真会演,这要在22世纪怎么着得颁发一个影后级别的奖。

凤临渊更怒了:“你不尊祖母,不敬嫡母,刚回来就惹事,你的教养都哪里去了。”凤落羽说:我的教养都已经在乡下磨没了,怎么着,我们要不要来唠唠怎么去的乡下这回事。还有,我是这丞相府的嫡小姐,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妾来管教了。凤瑾瑜说话了,她是沈氏所生,现在是丞相府嫡出二小姐:“大姐姐不该这样同父亲说话的,当初送你走也是不得已,这份家业能有这么大,父亲很不容易,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导致家族败落吧。还有我母亲,她已经不是妾室了,她现在是正室”她说话很有技巧,好像什么事都是她的错,家族兴是凤临渊的功劳,家族亡,就是她凤落羽的原因。两句话,既为凤临渊挽回了面子,也为沈氏找回了场子。

凤落羽总算真正见识到古代的家宅后院说句话多难了,一不注意就被别人推进深渊了,怪不得原主能被磋磨成这样,这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不过想跟她斗,那还得修炼个十年八年。凤落羽说:“二妹妹,说起来你还没给我请安呢,你的教养哪里去了?你不像我在乡下养了三年,你可是在府里一直娇养着,这礼仪教养肯定到位,这瞅着也不怎麽样啊!”凤瑾瑜脸色白了白,接着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弯下身子,冲着凤落羽盈盈一拜,那模样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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