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蛇窟,现成了宁正的专属修炼洞府。
云母夜光石镶嵌在干燥石壁上,为昏暗洞穴带来柔和光明。
白玉床上,宁正露出精赤的上身盘腿而坐。
睡习惯白玉床后,他意外发现坐在白玉床上打坐对《青元破玉诀》有一定的辅助作用,特别是在观想雕琢璞玉时神念会更轻松。
床边摆放着从灵台洞府获得的沉香木架,具备凝神静气作用,可以帮助快速入定。
总而言之,对修炼有帮助的东西他都不放过。
挥手打开储物面板,意念触及,一株百年蛇果草出现在手中。
咀嚼,吞咽。
沸腾药力升起,以练气二层境界炼化百年灵药仍显得十分吃力,不过比起练气一层时的莽撞要好许多,不会浪费药力。
丝丝缕缕的雾状法力呈现出微微玉质光泽,围绕蛇果草上下盘旋,疏导药力有序灌入灵根。
此乃初炼。
这个时候的药力依然属于蛇果草的性质,并没有跟法力融为一体,并且带有杂质。
所以还需第二道步骤—运行周天、淬药提纯、简称淬炼。
此过程是将打上神念标签的药力从灵根另一端导出,按照破玉诀方式运行周天,起到剔除杂质,将药力向法力转化的作用。
淬炼结束后,这部分转化成功的法力会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由灵根吸收,提升法力容纳上限,称为扩根;
另一部分进入灵根储存起来,缓缓蕴养,称为养灵。
扩根与养灵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半个时辰过去,百年蛇果草的药力已被完全炼化,体内法力肉眼可见的提升了一些,灵根隐隐传来满足的饱腹感。
宁正起身下地,往洞窟外走去。
“该练习法术了。”
据厉师兄所言,法术是具备极高成长性的手段,根据掌握的程度可大致分为:入门、熟练、精通、小成、大成、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每提升一个层级,法术的威能都会得到巨大提升。
他现在掌握的水绳术勉强算是熟练层次,至于水弹术只是入门而已。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感慨一番求道之路的艰辛,宁正落入水潭,勤奋苦练。
饿了,采摘山间野果;
渴了,痛饮瀑布甘泉。
当然,修炼之余也没忘记外界时间,至少宗内的一日三餐是不能错过的,他可是很馋王婶的手艺。
再者说,长时间闭门不出会引人猜测,尽量在外人面前保持正常的生活节奏最为恰当。
青元宗内,除了宁正在默默苦修外,其他弟子同样努力修炼,特别是身具灵根的牛二。
自从宁正在他前面踏入练气境后,心里就憋了一股劲,想跟上步伐。
可他越着急突破,横在他面前的门槛就越高,这临门一脚的距离好似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邦邦邦
木门被人敲响,屋中的牛二浑身一激灵。
“谁!”
“我。”
“宁师兄?天都黑了,来找我作甚。”牛二狐疑道。
“把门开开便是,自然有事找你。”
牛二拉开门栓,小心的把木门提起一点缝隙,确认来者是宁正后才将他请进屋内。
“家中简陋,师兄莫见怪。”
因为要照顾年迈婆婆,牛二放弃了宗内安排的厢房,每天回家居住。
家中仅有三间木屋,他与婆婆各住一间,最外边的堂屋连待客的椅子都挤不出一把,可见条件多么贫苦。
“无碍。”
“我来是有好东西给你的。”
宁正摆摆手,拿出自己没用完的那枚气血丹,递了过去。
“这是…气气气血丹!”
牛二瞪大眼睛,说话都结巴了。
“宗内资源有限,这枚气血丹是我花费代价从其他地方弄来,原本想着作为突破之用,不过吗现在已经用不上了,索性送你了。”
“这这这…此物乃师兄私财,我没钱…”
“哈哈!”
宁正被牛二憨憨的样子逗笑了。
“少废话,既然是送你又怎会要你银钱,快快服下,我助你运转气血。”
“若是在扭扭捏捏,我便扔了它。”
“别别!”
见宁正做丢弃状,牛二一咬牙,接过气血丹后倒头就拜。
“今日得师兄赠丹,恩情不敢忘,以后能用上牛二的地方,刀山火海绝不推辞!”
咕隆~
红彤彤丹药入腹,席地而坐。
见状宁正也不墨迹,单手抵住背心,开始运转法力替牛二疏导气血。
随着法力运行,他发现牛二的灵根位置在小腹偏左,灵根在气血的激发下明暗闪烁,吞吐入体灵气。
气血丹药力逐步化开,修炼进入尾声,灵根光芒开始稳定,不在闪烁。
宁正精神一震,这正是灵根即将彻底苏醒的征兆。
很快,无色白光向翠绿颜色转变。
木属性灵根显现,并凝聚出第一缕法力。
牛二没有结束打坐,而是趁此机会继续巩固境界,当境界巩固完毕睁开双眼时,房间内早已不见宁正身影。
“少宗主天赋高,心地又善良,今后需好好报答才是…”
因为自己的举手之劳,青元宗又多出一位练气境修士,连带着还增长了些威望值。
助人为乐能使人心情舒畅,把他这几日闭关苦修产生的烦闷之气一扫而空。
“时不我待,回去继续修炼!”
仙藏空间内,一道人影当空落下,可怜花果岭水潭周围的树木又要遭受新一轮蹂躏了…
县衙大院
今天清晨下过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的,徐徐微风拂面,颇为凉爽。
趁着这难得的天气,捕头麻六带着手下一群弟兄在校场练练,尤其是刚进的几个新兵蛋子,是他重点关照的对象。
“干什么呢田飞!打起精神来!看你手脚无力,莫非今天没吃早饭!”
“呵…”田飞挤出笑脸,回道:“麻头,早饭用过了。”
“用过了?”
“那还不给老子拿出力气来狠狠操练!”
“都给我记好喽!你们的身份是捕快,是有官职在身的正统衙役!”
“行走在外代表着朝廷的脸面!不是什么野路子!”
听见野路子几个字,田飞脸上不自主抽了抽,埋头不敢反驳。
自父亲田斌失踪后,家里便没了支柱,这份官职是唯一的经济来源,他不能让母亲失望。
“…真该死啊…”
“…要不是你们这群怯懦的废物,我父亲又怎会丧命在野外…迟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