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也是真有点恼火!
为何?
穿越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排兵布阵,竟然差点抓住张辽。
可惜。
太可惜了!
如果能将这勇将降住,然后纳入自己的系统,那是多好的一件事?
然而,就差这么一点点,功亏一篑!
他能不火么?
“出去,领二十军棍!”
丁奉一拱手:“喏!”
就出去领罚了。
然而,刘封坐下来冷静的想想,却觉得有些难为丁奉!
想想吧!
张辽坐镇合淝已经数月有余,周遭地形肯定已经勘察百遍千遍。
哪里有路,哪里有桥,哪里水深,哪里水浅,哪里能泅水,哪里能跃马,哪里能渡船,哪里水湍急……这些事都会弄得明明白白。
可以说,越是名将,越能重视这些不起眼的细节,并加以灵活运用,才能在对阵中立于不败之地。
而丁奉呢?
满打满算,也就给他几天的时间。
就算他再认真,也不可能比张辽调查得更清楚,更细致。
况且,这第一阵虽没生擒张辽,但两位将军也严格执行了他的部署,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也算是有功了。
他想了想,让丁奉回来。
此时此刻,二十军棍已经打完,丁奉提着裤子疼得满头是汗!
“可有怨言!?”
丁奉一拱手:“在下无怨!”
刘封点点头,从系统中拿出一瓶云南白药:“此药喷之,数日可痊愈。”
让人拿给丁奉。
丁奉接过药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记着,下次要更仔细一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此时此刻,刘封真的就像个身经百战的名将在教导后辈。
“末将……明白!”
偏偏此时的丁奉,竟也有了这样的感觉,他完全不知道,刘封从出名到现在,根本没正经带过兵。
而合淝城内的张辽,收拾残兵,更是满脑袋问号。
这谁啊?
大军长途奔袭至此,营都没扎好,就先给你扔个套!
这打法,够清奇的了。
莫非是周瑜来了?
可数遍江东大纛,又没有一个周字旗!
若不是他,江东又有谁能把兵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取敌致胜?我要在明日,见见到底是东吴哪位大将!”
……
第一阵折了张辽的锐气,却丝毫不能放松警惕,刘封让一万人马分批休息,自己则拿着地图一遍又一遍的看。
这一日,庞统拿着灯也跟着他一起看。
“先生,看出什么了没有?”
庞统想了想,说出这么一句话:“此图四色可分也!”
画图画魔怔了?
完全不是!
刘封笑了笑:“不愧是凤雏也!”
庞统一脸无辜:“啥就凤雏?我说什么了?”
“你啥也没说,但你又什么都说了。”
庞统呵呵一笑:“公子你又逗我。”
刘封笑了笑:“这十七座城池,没座都有辐射区域,可看作十七块区域,中城虽大,也最坚固,但却不是最重要的!”
“那公子说,哪座城最重要?”
刘封用手指点了点:“西河城、西村城自己东郊城!这三座小城看似不起眼,但辐射区域却相连,一旦占据,便把整个合淝城切割为两段!”
“那公子,倘若敌军两面夹击又当如何。”
“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此三城中西河城临江傍水,攻下西河城后,立刻开源放水,南部几座城和曹军屯田之地便立刻处在汪汪之中。张辽救援不得,定然军心大乱。”
庞统点头:“那接下来呢?这主城可不是那么好攻的!”
“我们不攻主城,直接绕过主城,直奔北城!若能攻占北城,便切断了合淝与张辽的一切来往。到时围而不攻,张辽全城几十万百姓无粮可食,当会如何?”
庞统拱手称赞:“公子高明!”
“还不是你提的醒?”
庞统故作懵懂:“我提什么了?”
刘封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第一阵挫了张辽的锐气,这第二阵就要拉开阵势瞧瞧了。
张辽这次让蒋济守合淝成,邀李典乐进,带一万大军出城相拒!
张辽横刀立马,威风凛凛!
“东吴主将何人,敢上前与我搭话?”
这时,只见吴军阵型中,一员银盔银甲,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催马上前拱手:“刘玄德之子刘封,见过文远将军。”
“刘封?”张辽一怔。
这个名字最近几个月在曹军中也是经常被人提起,传说中曹仁将军就是折在他的手里。
便是此人前番差点要了我的命!
当不可小觑!
“既是刘备部将,何故带东吴之兵扰我江东?”
刘备没回答张辽的话,而是说道:“我父常常跟我提起将军,说将军乃忠义之士,二叔关羽关云长,更是提起将军就赞不绝口,常回忆与将军对酌谈心的日子!”
“哦,吾也时常想起,与云长相交之日,常常想念。”
张辽嘴上应付,心里却有些疑惑,心说将军阵前你说这个做什么?
他却没发现,他身后的乐进李典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皱眉!
“文远将军,讲道理,我当叫你一声叔父,当日白门楼,我父不忍将军舍生取义,不惜力劝曹贼,也要留下文远将军,他……就是看中了将军的一腔忠义!”
刘封没说一句假话,但每一句都让张辽如坐针毡。
他与部将李典乐进本来就有些矛盾,此刻他们听到了刘封的这一番话,会怎样想?
可刘封还没完!
“前日晚,眼看将军就要被我军困死,便是想起我父和二叔所言,心中实有不忍,故意留将军一条去路。然,此次再战,侄儿便不会再手下留情,请叔父见谅!”
这几番话给张辽彻底整不会了。
什么叫你故意放我?
你这样说,让其他的将军怎样想?
但若争辩?
便恐在这个问题上交缠不清,更让自己身陷囹圄。
那么,骂回去,表明心迹?
又觉得太不给玄德和云长的面子!
毕竟人家确实救过自己的命。
你回头欺负人家的晚辈?
我张文远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刘封,休要多言!战场对阵,各为其主,便不必再称叔侄,你我先大战三百回合,再做计较!”
刘封提枪上前,彬彬有礼的一拱手:“既如此,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