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哥哥特意为你熬的肉粥好了,快起来吃吧。”
陆奕川端着刚从锅里盛出来的肉粥,碗中散发出来的香味,才刚踏上二楼便溢满了整个过道。
男人脸上挂着一抹柔和的笑容,几步走到其中一间他专为她准备的房间门外。
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攥成半个拳头。
陆奕川难掩眼底逐渐迸射出来的兴奋,轻轻叩响了少女的卧室房门。
“咚咚咚--”
“沐沐,起来了吗?”
静谧死寂的过道上,除了男人有节奏的敲门声,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陆奕川也不着急,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敲起房门。
第五遍敲门声后,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挂着的笑容顿时凝固在男人森寒的俊脸上。
“沐沐?在不开门,哥哥可就进来了。”
阴沉压抑的话音刚落,“嘎吱”一声,陆奕川已经迫不及待的扭动门把手。
“砰--”
布置的十分温馨的卧室里,除了一盏被按亮的橘色小夜灯,孤零零的立在床头柜上。
房间里哪还有半个少女的身影。
陆奕川捏紧了手中端着的瓷碗,精明犀利的眼神很快就注意到了白色纱帘掩盖下,被刻意用工具撬开过的窗锁。
他微微挑了挑眉,慢悠悠的弯起嘴角,扯出一抹瘆人的冷笑。
“哈…哈啊,教了那么久,还是学不乖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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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秋的夜晚,即使是个不错的
晴天,可身处在这荒无人烟的郊区,黎沐还是被冻的半死。
她拉紧了身上唯一一件可以挡住冷风的小坎肩,大步跑在崎岖的山路中。
天色越来越暗,山路也越来越黑。
她刚逃出来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要被陆奕川抓住。琇書蛧
没命似的往山里面跑,漫无目的,没有尽头。
从别墅通往城区有一条新建的柏油马路。
只可惜,她根本不敢跑上那里。
陆奕川有车,不管她跑的多快,只要上了马路,很快就会被他抓到。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夜间的山路十分颠簸,从窗户翻出来时,她还不小心弄丢了一只鞋子。
现在那只没有穿鞋的脚丫,脚心底下全被山中尖锐的石子磨破,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黎沐跑的心死,此时是又渴又累,却也不敢停下。
心里估摸着离陆奕川的别墅应该很远了,才敢稍稍慢下脚步,找到一个信号稍好点的地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刚打完,她还没来及收起手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脚步声。
黎沐蓦地睁大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陆奕川会那么快找到这里。
她慌里慌张在四周找了一圈。
天色那么暗,随便找个枝叶繁茂的灌木丛躲起来,或许陆奕川都不会发现她。
这个想法一出,还没等她移动身躯找到合适的地方,男人的脚步声,已经逼近
在她身后。
就像一阵阴风袭过身体,蚀骨的寒意瞬间沿着她的背脊漫遍四肢百骸。
树林里面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男人冰冷的吐息紧贴在黎沐最敏感的耳畔,浑身散发出来的致命压迫感,如一条吐着蛇信子的巨蟒,死死缠绕在她周身上下。
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变得稀薄。
黎沐恐惧的牙齿都在发颤,身体更是僵硬的仿佛被寒冰冻住,双腿移动不了半毫。
她努力想要压下心底的恐惧,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强扯出一抹自认为还算自然的笑容。
正当她打算转过头,尝试着和身后的男人好好解释时。
一只竹节般细长的手掌猛然从肩侧穿了过来,由后向前,毫不留情的掐在她的下颌骨上。
像是带着对她深深不舍得眷念,又像是对她在发泄着极大的怨恨。
除了四根渐渐收紧的手指,拇指却越发过分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反复揉捏起来。
极致的疼痛和温柔的抚摸,黎沐仿佛置身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间徘徊着。
她不知道陆奕川这个变态到底想做什么。
脆弱的下颌骨在他狠劲压力下,已经发出几声类似于骨头被捏断的声音。
但黎沐心知,那其实只是松动关节的声音。
可就这几声响动,已经吓的她快要哭了。
陆奕川都敢那样对待洛嘉贤,弄断她几根下颌骨,一点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