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弘博没有再继续聊下去就走了,既然都已经谈不拢了,那就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已经不再想去多管了。
黎弘博离开了没有多久就接到了黎朗信的电话,想必是知道自己要拿回黎氏的消息,黎朗信给黎弘博主动打了电话,并且约着明天中午两个人一起吃顿饭。
订了一间比较古雅的饭店。
黎弘博到的时候,黎朗信已经坐在了饭桌前。
“小叔。”黎朗信确实经历了一年多的蜕变,整个人成熟了很多,无论是接人待物方面都非常的自然了,不再像以前那么拘谨,此刻也可以笑容满面的和黎弘博打招呼,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关系特别好的数值一样。
“找我来什么事?我刚找完老爷子你就约我吃饭,想必是知道了我要干什么。”
黎弘博并没有特别着急要走,黎朗信对于他来说,倒没那么大的敌意。
相反,他和黎朗信年纪相差没有几岁,看着黎朗信从小众星捧月一般长大,小时候还是有点羡慕的,后来黎弘博发现自己无论再怎么优异都得不到别人的关心和欣赏的时候,他就已经让自己处于冰山之中,也就不再关心其他的事情,和黎朗信的关系也就淡了下来。
不过两个人一直都没什么太大的敌意,他们俩的冲突本来就不大,是因为黎朗信想要什么,总有人在黎朗信面前冲锋陷阵对付自己,所以他们俩直接面对面的冲突确实很少。
“其实早就该请小叔吃这顿饭了,我妈做出了那种事情,我很抱歉,希望没有给小婶和小叔带来太大的麻烦。”黎朗信现在真的属于一心只想做事业的人,对待感情也许是受了伤,所以看的很淡了。
“你们家对付我们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说请吃饭,一个月只怕也请不过来,不必要说那些客套的虚假话了,你今天来就直接说为什么吧。”黎弘博听着黎朗信寒暄的几句话觉得很不舒服,还不如直接说呢,至少黎弘博可以心平气和的和黎朗信讨论现在的事情。
黎朗信喝了一口酒,笑着说:“小叔,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我就算有喜欢的人,也需要受到家里人的审核。我想做什么从小都被他们约束的好好的。他们总是说这是为了我好,可是无论我做什么,都必须得到他们的认可,一旦我做了他们不喜欢的事情,他们就会觉得那是不务正业。就像我想组个乐队,我想要去跳街舞,只是想一想,从来没有实践过。
可是小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到。就像你不喜欢搭理人,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就像你学习一直都那么优秀,毕业之后就可以有自己的商业帝国。
而我注定了是要来争夺总经理的位置的,甚至公司的起死回生都是需要你来挽救我,就算是坐收渔翁之利,能力也不行,差点把公司搞垮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是真的是很羡慕小叔的。”
黎朗信这次倒像是在说真心的话。
“那你又是否知道,小的时候我是羡慕过你的,虽然我们俩差着辈分,但是实际上差不了几岁。那个时候我希望得到身边大人的关心,但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你身上,无论你想要什么,总有人递到你的手里。我想要什么,就算费尽了千辛万苦,也得不到,后来我就再也不去设想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也就渐渐的不爱搭理人。
你说很羡慕我不爱搭理人,但你又不是没有听到他们当面怎么指责我的,有些东西你羡慕别人,也可能有人在羡慕你。
没什么好羡慕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你的活法就是这样众星捧月,代价就是你要受到他们的约束。”
黎弘博早就已经过了小时候的年纪了,所以现在说出来也非常的无所谓。
他的确可能羡慕过黎朗信一阵子,仅仅是一小段的时间。
当他彻底的认清现实,无论他再怎么表现,他的出身就是最大的错误,黎弘博也就不再去奢求那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反而活得更加的自在。
要说羡慕谁,倒也真的没有必要,因此听黎朗信说羡慕自己的能力,黎弘博很想说那是他无数个夜晚,认真学习,认真努力,一点一点走出来的。
背后的心酸,又有几个人知道,或许黎弘博是有经常的天赋,可有天赋是一方面,能力和努力更是一方面。
黎朗信自然也没有想到黎弘博会说这番话,以前他们俩基本上没聊过什么,他其实非常怕黎弘博的,总觉得黎弘博太过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想到自己也曾经被黎弘博羡慕过,只不过那是很小的时候,想想也很正常,黎弘博被接回来家一直都不被重视。
在自己有记忆开始,黎弘博就一直过得很辛苦,甚至下人对黎弘博都能翻白眼。
自己那个时候只是在秀优越感,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照顾黎弘博,想要和黎弘博打交道。
换一个角度来想,若是黎朗信小时候主动的跟小叔示好,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只不过谁又能回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呢,终究是要为过去的事情买单的。
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环,真的是命中主定呀。
之后两个人就不在谈论公司上的事情,反而是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就好像这么多年他们终于有机会,也可以平静的坐下来,讨论一些生活上的事,就像家人一样。
但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他们唯一的,最后的一顿饭了,之后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在一起吃饭。
“小叔,我知道你在找什么。”黎朗信吃完饭之后,突然说:“在大半年之前吧,有一天睡觉的时候,我突然做了一个梦。但是那个梦又特别的真实,后来我就看到了世界毁面的样子,也从中得知了是因为我抢走了你的气运,是这个词吧,我从江涵菱的口中得知的。不过江涵菱当时好像在和一个什么在说话,我看不到那样东西,听江涵菱说好像这叫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