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 失踪

我一下有觉得有点恶心,头晕目眩,好像刚才晕船的症状又出现了。旁边的恩布看我站立不稳,连忙过来扶我到沙发上坐下。考富民院长也过来看了看我,说是晕船后遗症,然后给我倒了杯水,吃了一粒晕船药,片刻之后我就好转了,向他们表示感谢,并说我完全没问题了。

我站起来适应了一会,然后指着墙上的画问考富民院长道:“这些画,都是你们这里的治疗措施的写照吗?”

考富民院长道:“是的,不过是以前的治疗方法,对病人来说是太残酷了,而现在我们用的都是非常人道和尊重病人的治疗方法。我被这些画放在这里,是为了提醒我自己,对待病人一定要仁慈。”

我道:“可我听说这里很多病人都是罪犯,对他们也需要这么仁慈吗?”

考富民院长道:“是的,一视同仁,他们在我们这里是病人,我们只负责治疗他们,而不是惩罚他们。”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向他询问那个失踪病人的事情。

考富民院长翻开一本病人资料,给我们看那个病人的照片。我看到一张三十多岁的女人的脸,很普通,看不出异常。”quwo.org 橙子小说网

考富民院长介绍道:“这个病人叫邱可米,是昨晚半夜发现失踪的。晚饭后,看护把她送进单人病房,然后锁上了门,半夜查房的时候,守夜的看护发现房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

今天白天在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已经在整个病区做了搜寻工作,但还是没有发现她的任何踪迹。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恩布诧异地道:“这怎么可能?她难道会什么法术?”

我道:“这个等下我们去亲自调查了之后再说吧,这个病人平时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考富民院长道:“她平时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以为这里是她原来的家,而周围其它人,都是她的邻居、朋友、或者路人、或者邮差、修理工、送外卖的之类的人。”

我继续问道:“她是怎么发病的?”

院长道:“她是妄想症患者,曾经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三个孩子,是把他们淹死在浴缸里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这不是我之前在船上做噩梦时的情景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来的路上,就感应到这个失踪的病人了?还是说,这个岛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魔力?看来这里真是大有名堂啊!

我故作沉吟了片刻后,对考富民院长道:“我想先看看这里所有病人的资料,可以吗?”

院长微笑着道:“当然可以。”

说完他走到旁边一个柜子边,打开柜子拿出三个文件夹,回来放到桌上。我在办公桌边的椅子上坐下,迅速地浏览了一遍所有犯人的资料和照片,没有发现古剑锋的照片,也没有他的名字。

我合上文件夹推给考富民院长后问道:“所有病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吗?”

院长道:“是的,全在这里了。”

我沉吟了片刻,打算暂时不问他要所有工作人员的资料了,以免引起他的怀疑,还是之后再找个借口说这个事情。

我道:“那好,我们先去看看邱米可的病房吧。”

院长道:“好,我亲自带你们去。”

于是,我和恩布一路跟着他出了办公楼,走回前面病区房。但是,我发现他并没有带我们走向左边那栋白色的女病人楼,而是带我们走向了右边那栋红色的男病人楼。我有些诧异,但以为是之前自己听错了或者记错了,也就没有提出质疑。

可是,等我们进了那栋红色病人楼,发现里面都是男病人,这下我大惑不解了,失踪的那个邱米可不是女病人吗,院长亲口说的,还给我看了照片,怎么他就带我们来到男病人区?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暂时并没有开口,想要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而且,我发现恩布也觉得不对劲了,和我交换了一个疑问的颜色,但他也没有立即点破。

院长考富民带着我们上了楼,叫了一个看护一路来到一个锁着的病房,打开了房门让我们进去。

我们进去后,我看到里面是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对面的墙壁上有一个通风口,但用很粗的铁条拦着,人不可能从给这里逃出去。

我在看看床下,看到了两双男人的皮鞋。我拿起皮鞋,故意举起来问院子考富民道:“这个女病人一共有几双鞋?”

我特地强调了“女病人”,想看看考富民院长的反应,谁知他像是毫无觉察一样非常自然地道:“就只有这两双鞋,每个病人都一样,都只有两双鞋。”

看着他泰然自若的神色,我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这么明显的矛盾,他竟然像是视而不见一样?

我沉吟一下,决定还是先不点穿他,继续问道:“那这个女病人邱米可,难道是赤脚逃出去的吗?在外面的山路上,不穿鞋子走路可是很艰难的,几乎走不了十米就得脚破血流。”

考富民院长依然非常镇定地道:“是啊,可这比起她是怎么从这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不翼而飞的来说,就微不足道了。”

我哈哈一笑道:“是啊,这简直太离奇了,离奇到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时旁边的恩布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道:“床下有东西!”

我们一起看过去,只见恩布蹲在床边,伸手进去从床底下掏出一张卷着的纸条,站起身来看了看递给我,我看到纸条上写了三个中文字:“保剑锋”。

我心里一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失踪的女病人和保剑锋有什么关系?

我故作看不懂的神情,把纸条递给考富民院长,他接过纸条看看,露出疑惑的神情道:“这看起来像是中国字,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个邱米可以前倒也是会写一些让人看不懂的字,这没什么奇怪的,精神病人的脑子里,你不知道她会想出什么来。”

我把纸条收进口袋里对考富民医生道:“我们再看看外面的情形吧。”

于是我们一起走出病房,在外面转了转,看清外面走廊一头是堵死的墙壁,另一头有一扇铁栏杆门,一个看护人员正在门边站岗。

我们走过去,我问考福利医院道:“这个门晚上是锁着的吗?”

考富民医生道:“是啊,按规定是必须锁上的。”

于是我问那个看护道:“昨晚是你值班吗?”

他摇摇头道:“不是我。”

我沉吟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出了那道铁门来到外面的一个大厅里,看到一些男病人在看护的陪同下,正在看电视,有些在闲聊,有些在自言自语。

我对考富民院长道:“请你召集所有和这个女病人相关的工作人员,我要依依查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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