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水果的简倾,闻言,点了点头,“有空啊奶奶。”
“那就好,你到时候陪着奶奶一起回去吧!”
简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着,“你也好久没回老家了吧,这次咱简家的亲戚都会到,你也该回去见见的。”
简倾被奶奶这么一提醒,恍惚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事,前世奶奶也说同样的话,只是被她被拒绝了。
因为林芬跟她说,一个老人家去世二十周年没什么可去,而且老家那种地方蚊子多死了,她去了也是受罪。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候觉得林芬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在奶奶说让她回去的时候,就一口拒绝了。
正是那次。
奶奶回家祭拜爷爷,不知怎么摔了一跤,自此,身体就大不如前。
还因奶奶无意中说过,原本林芬扶着她上山的,半路也不见了踪影,她才不小心摔着了。
就因为这一句责问,林芬在简正元面前哭闹了好几天,说老太太污蔑她。
“好啊奶奶,什么时候出发,我好提前准备下!”
简倾笑眯眯的说着,想起前世的种种,她更坚信这一世要做的事。
就是守护奶奶寿终正寝,守护父亲平安到老。
“那就这周六一早走吧,正好你也放假。”
简老夫人想了想,说着。
简倾微笑应了声,正好这两天还有些要紧事得办办。
——
第二天。
刚到公司的简倾,就接到了陈阳电话。
“简小姐,我查到林芬是以散股的形势,入注到了凯芬公司,而且都是用的别人名义,估计会分批入股。”
陈阳说着,虽然时间太短,不过经验丰富的他,大致能看出林芬的套路。
凯芬公司现在急需要流动资金,所以林芬一拿到钱就开始行动了。
简倾默了默,说着,“那你能查到这些人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就算就查到一两个,数额也不大,会不会没什么作用?”陈阳思索了下说着。
林芬很小心,找的这些人投股的金额都不大,就算查了,也没什么用啊。
“不,作用很大,你只要抓到一个,剩余的知道他们的信息就行了。”简倾杏眸微眯,并不认为的说着。
“这个好办,简小姐给我点时间。”
陈阳胸有成竹的应着。
挂了电话后,简倾看了下时间,去准备了下东西,打算一会儿出去一趟。
她约的人,应该快到了。
上午十点。
一家安静的咖啡厅里。
“这些东西,是我目前搜集到的,你帮我看看作用大不大?”
简倾说着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坐在对面的王律师。
王律师是父亲信任多年的老律师,也是他的好朋友,所以信得过。
王律师接了过来,翻了翻手里她提交的证据看着,过了会儿才说着,“可以是可以,但是光凭这些,就算定罪也是轻罪。你还有其他证据没?”
简倾垂眸想了下,起身凑近了他些,小声说了几句。
王律师闻言,惊讶的看着她,“简小姐有具体证据吗?如果能证明的话,这可是重罪!”
“如果判的话,王律师估计结果会是什么?”
简倾抬眸看向王律师,小声问着。
“他的情节比较严重,起码十年以上,如果证据能再充分些的话,甚至无期都有可能……”
王律师分析着,缓了下,表情严肃的又说着,“简小姐,这件事比较严重,我建议还是告知你父亲的好。”
“毕竟这么大的事,还是要让他有点心理准备的好。”
简倾轻叹了声,“我知道,但是还是等我把证据准备充分再说吧。”
这一时半会儿,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父亲开口。
“不管怎样,希望王律师保密,先别告诉我父亲。”
简倾说完,抬头看向了王律师,“再说,我这要是拿不到证据,就算告诉他,他也未必会相信。”
王律师点了点头,说着,“简小姐担心的是,那我等你的证据,如果证据充分的话,我可以立刻向法院起诉。”
“我知道,辛苦您了。”
简倾微笑说了句。
等王律师离开后,她拿过手机,犹豫了几番,终究是拨了出去。
“你在哪儿,能见一面吗?”
简倾说着深吸了口气,视线看向了窗外。
——
等简倾赶到离海城三百多公里的业城时,已经傍晚了。
之前听陈阳说过,他的下一个客户就在业城,这里还是她第一次来。
“我到了,你还要多久?”
简倾看了眼面前的一家酒店,打电话问着。
“好,那我进去等你。”
挂了电话后,简倾进了酒店的大厅。
大概等了几分钟左右,陆泽霆从楼上下来了。
简倾正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缤纷晚霞发呆,意识到他过来后,站起了身。
“这么急找我?”
陆泽霆望了眼这么远赶来的她,坐到了她对面。
简倾看向不过才两日没见,却恍如隔世的他,暗暗攥紧了掌心,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你之前在拆迁楼,拿走的那份录像,还留着吗?”
她当然不信,他是真的扔了。
她是还有一份,但是摆设角度差了那么一点,拍到的画面力度不够。
现在,她需要他拿走的那份。
挪用公款的罪,简正凯已经利用股份及时还上了,所以定不了什么罪,现在唯一能定他罪,就是这份杀人未遂的录像。
只要拍到那些人洒汽油放火,就可以很快警方立案,顺藤摸瓜抓到简正凯。
陆泽霆端过服务员送来的冰茶喝了口,闻言,狭长的凤眸微抬看向她,“你想告他?”
简倾杏眸缓缓抬起,看向了对面的他,浅淡一笑,“这个陆先生就不用管了,你只要告诉我,那份录像还有没有就行了。”
“到时候,我会说那录像是我提前备份的,跟你没关系。”
这样以来,也不用担心简正凯会怀疑到他了。
也就不会影响他的声誉了。
陆泽霆垂眸望了眼手里的杯子,说着,“你知道你交出那份录像,意味着什么?”
“知道。意味着我很可能暴露自己的动机,因为我无法解释清楚这份录像的来源。”
简倾点头说着,当初去他老巢那儿,他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但是,我现在有把握可以自保,所以,我需要那份录像。”
陆泽霆靠在沙发上看向了她,顿了下,缓缓说着,“抱歉,录像我交给简正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