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霆一开门,就看到正在偷听的她。
简倾见他出来了,立刻抓过他的手臂就往一边儿的走廊去,“怎么样?怎么样?你跟我爸谈的怎么样了?”
他们俩在里面谈了很久,弄得她心急如焚的,生怕两人打起来。
“你猜呢?”
陆泽霆低头看她,狭长的凤眸底闪着掩饰不住的星碎笑意。
他出马,还有谈不成的事吗?
简倾看着他这样子,疑惑问着,“我爸……答应了?”
“你说呢?我爷爷那儿已经打过招呼了,他老人家说了,只要我喜欢,他不干涉,所以。”
陆泽霆说着一手绕到她颈后,将她拉到了面前,垂眸笑望着她,“所以,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未婚妻了!”
简倾望着他眼里春风得意的样子,突然伸手戳了下他的腰。
“是,你爷爷答应了,我爸也答应了,但是,我没说我答应啊!”
婚都没求呢,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不过是形式而已,有那么重要么。”陆泽霆舔了舔唇,挑眉说着。
“哦,那照你这么说,以后我们结婚的时候,也不要形式了,直接入洞房算了,是不是?”
简倾也仰头看着他,反问着。
这公孔雀求个偶还得开个屏呢,他就那么随手一塞?
陆泽霆舌尖抵着下齿,哼笑着点了点头,“好,我求还不行吗?”
“可别,看您大爷这委屈的样,还是算了吧!我去看看我爸,就说你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
简倾也哼了声,扭头就往小客厅走去。
陆泽霆看着愤然离去的她,掏出了兜里的戒指看了看。
本来以为,送个戒指很容易。
却没想到,姿势不选对也不行。
……
等简倾进去时。
看到简正元正捧着茶杯坐在椅子上发呆,看到她进来,楞了下说着,“倾倾来了,坐吧。”
简倾注意到他眼眶微微泛红,心陡然一酸,搬过椅子坐到了他旁边,“爸,我又不是现在就嫁出去了,您现在难过是不是早了点?”
简正元给她倒了杯茶,摇头苦笑了下,“别以为爸猜不出来。那小子这么急跟你订婚,不就是急着带着你走?”
“倾倾,我从来没想过你会真的嫁给他。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爸有点措手不及。”
女儿在他身边待了二十多年,这如今一订婚,婚期还会远吗?
简倾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爸,别这样,女儿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简正元笑叹了声,低头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再抬头时,眼底只剩笑意,“女儿啊,爸虽然舍不得你,但是也不愿意羁绊你。”
“以后记住,不管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爸都是你的后盾!”
“咱简家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是,也能保你一生无忧。”
简倾原本是进来安慰他的,却反倒被他给弄哭了。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
简倾和陆泽霆一起去的机场。
简正元没来送机,简倾也没指望他来,能答应她跟陆泽霆订婚,已经是为难他了。
陆泽霆的心思她也明白,如果她以后真要跟他在一块,总瞒着父亲,也而不是个办法。
飞机直接飞往了渠山。
等到渠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
霍霆沛亲自过来接的机,直接去了酒店下榻。
简倾因为太困了,回了酒店就爬床上睡觉了。
“大哥,你还真是对这小佣人好啊,这怎么上哪儿都带着她?”霍霆沛玩笑说着,看了眼陆泽霆。
早就看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了,没想到比他想还要好。
陆泽霆接过了高晟递过来的温水,翘唇一笑说着,“现在不是了,以后见她,直接叫嫂子。”
“……”原本斜靠在沙发上的霍霆沛一听,立刻坐了直,笑问着,“大哥,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像么。”
陆泽霆看了他眼,拿过药片塞进嘴里,端起杯子咽了下去。
“不是大哥,虽然爷爷是说了不计身份背景,可是,你不该趁此机会找个靠山吗?这丫头,哦不,嫂子听说不过是个小开发商的女儿,这会不会有点上不了台面?”
霍霆沛好奇问着,这要换成任何人,怕是都会跟他想的一样吧?
陆泽霆低咳了声,将杯子给了身后站着高晟,笑看了他眼,“我问你,你觉得你父亲跟你母亲,现在感情怎么样?”
霍霆沛想了想,说着,“还行吧,相敬如宾,我父亲很少跟我母亲吵架,最起码我印象里,没怎么在我和瑾兰面前吵过。”
这么一问起来,好像说不上来好或不好。
陆泽霆把玩这里的小药盒,眸光微凉的说着,“那就是不够好,一般联姻的婚姻,都是利益在前,感情在后,很难产生出真正的感情。”
“婚姻是两个人一辈子的事,我将就不来。”
霍霆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并不认同的说着,“这有什么,结婚是结婚。这男人谁外面还没有个家,等回头找个自己喜欢的,养着不就行了?”
陆泽霆瞅了他眼,“既然是自己喜欢的,那你舍得让她一辈子见不得光,做不了母亲?”
霍家有家规,霍家子嗣结婚后,外面不能有私生子。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玩,外头女人绝对不能生下孩子,免得以后乱了套。
霍霆沛轻浮的笑了声,“大哥这问题问的,我哪有想的这么深过?”
陆泽霆也懒得再跟他探讨这问题,因为在霍家的子孙眼里,女人一向都是说丢就丢的,跟霍振雄当年对他母亲一样。
“对了,霆沛,我让你打听的人,打听的怎么样了?”
霍霆沛哦了声,正了正坐姿说着,“周培是吗,我打听过了,他三十年前是霍家聘请的园林设计师,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仅被赶出霍家,还被打成了残废。”
“但我只能打听都这些了,因为等我找到他家的时候,才知道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陆泽霆把玩着手里药盒的动作微顿,“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残废后患了很重的抑郁症,跳河死的。”霍霆沛说着,想了想,又说着,“我也挺好奇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仅把人给打残废了,还逼的跳河死了?”
陆泽霆凤眸光芒微闪着,“既然他以前在霍家工作过,想必,长辈们应该知道吧。”
“对啊!既然这周培以前在霍家干过活儿,说不定我爸妈知道呢。”霍霆沛顺着思路说着,“等回头了,我问问我爸妈。”
“大哥,这周培到底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打听他呢?”
想到这里,霍霆沛疑惑看向陆泽霆。